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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之際的那盞乾淨燭臺,誰知點火之際,只覺身下一人將自己狠狠抱住,張口便是一咬,那兵丁毫無防備,因鬼叫了一聲,腿上使力向後一踢,但聽得志新悶哼了一聲,卻是依然不肯鬆口,竟生生咬下那兵丁的一塊血肉。
那兵丁因疼極了,不由激起一股沖天怒意,回身一把將志新的小身子提了起來,雙手高舉過頭頂就往後門走去,因一腳踹開了後門,來在後院之處,四顧無人之際,抬著志新的小身子就往井口而去,只因他腿上有傷,走起路來有些蹣跚,好容易蹭到了井邊,因口中發狠道:“便叫你這小雜種先行一步往黃泉路上等那兔兒爺!”
說罷高舉起雙手,就將志新往那井中狠命摔去。卻見志新給他打得連動也不動,小小的身子全無掙扎便陷入了暗黑的井口之中。那兵丁此番報了前日之仇,只覺心中痛快,因往地上啐了一口,正欲起身離去,卻見那井口之中,志新的面目竟緩緩浮現出來。
那兵丁見了此番驚心動魄的景象,嚇得大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卻是沒了力氣爬將起來,只得手腳並用向後蹭去,一面意欲呼喚同伴前來解救,又怕叫嚷起來驚動了街坊四鄰撞破兩人罪狀,因一時猶豫起來,抬眼一瞧,不由驚得魂飛天外,卻見志新的小身子竟似遊魂一般,緩緩從井中直立著浮上來,頭部低垂著,還在不斷地地下水珠,一望好似水鬼一般,那兵丁只覺褲襠一熱眼前一黑,卻是叫也叫不出來。
未幾卻聽聞一個男子的聲音低沉冷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一生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下無數,原本自以為絕後的勾當,如今好容易養下個十歲的孩兒,就這般叫你們斷送了不成!”
那兵丁聽聞此言斷然不是鬼魂,因大著膽子微睜雙眼丁定睛觀瞧之際,卻見志新的腰間原是有一雙寬厚的大手託舉著,將他墜落井中的身子託了起來,敢情那人竟藏身在水井之中,不知多久光景,此人龜息之法這般了得,想來自是絕頂高手。
那兵丁未及細想,卻見一人提縱著志新的小身子自井中一躍而出,動作輕柔地將志新攙扶著靠在井旁,因一手在他脈門上一搭,略運起半成功力,卻見志新周身白氣繚繞,悠悠轉醒,一時不知身在何處,那人見他醒了,因柔聲說道:“別怕,告訴我,這賊人打了你哪裡?”
志新正在九死一生之際,神識略有些迷茫,因點頭道:“他卸去我肩膀斷我一臂。”那男子聽聞此言冷笑一聲,伸手在志新肩頭一按,志新倒未曾覺得疼痛,只聽得骨骼繃緊之聲,忽覺自己手臂活動自如了,還未曾來得及說謝,卻見那人身法極快,還不曾瞧得清爽卻已到了那兵丁面前,因伸手在他肩頭一按,但聽得骨骼碎裂之聲,那兵丁鬼叫了一聲,登時死了過去,那人慢慢轉過頭來,志新見他滿臉鮮血,月光如洗之下,一如地獄之中爬出的修羅一般,因渾身打個冷顫。
那男子見了志新有些畏懼的模樣,因笑道:“方才恁般迴護你娘,怎的如今倒怕了。”說著將手中之物往地上一貫,志新定睛觀瞧之際,竟見地上之物竟是那兵丁肩頭的一塊骨肉,其上筋脈兀自抽搐扭動,不由心中一陣驚恐噁心之意,竟往井邊縮了縮身子,卻是給這一嚇竟全然醒了,因往前爬了幾步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膝頭道:“娘還在屋裡!有賊人要害他,快救我娘!”
☆、第十七回
下五門猖狂越獄,大理寺海捕文書
那男子聽聞志新此言,因點頭柔聲說道:“別怕,你娘不會有事的。”說罷伸手在他脈門上輕輕一按,志新只覺周身經脈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受用之際,又見這男子很有些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到底心中十分放心,竟不能支援,將頭一歪昏睡過去。
那男子見志新接受自己功體修護之後睡熟了,因俯身將他抱起,悄無聲息潛入草屋外間,動作輕柔地將他放在外間炕上,因躡足潛蹤來在內間棉簾之處,側目向內觀瞧之際,卻見內間的賊人正等得不耐煩,只是同鄉不來,自己又不好先動手的,因口內嘟嘟囔囔道:“取個燭臺罷了,跟那小雜種費什麼話,早晚也是個死,就賞他個痛快也罷了。”一面覬覦著姒飛天的絕色面容笑道:“先教你兒子到那邊兒等你,一會兒咱們兄弟就送你去往西方極樂世界。”說到此處因有些動火,卻是等不得他同鄉,伸手就要往緊要之處摸去。
那親兵正欲輕薄身下的美人,只覺背後一股沖天殺氣臨身,只是他雖是親兵,不過尋常花拳繡腿,並不曾真的涉足江湖,因回身意欲看個究竟,誰知回顧之際,卻見一雙血紅的雙眼就在身後緊緊盯住自己,不由唬得大叫一聲,雙手撐在炕上往裡退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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