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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不由心下大吃一驚。
金喬覺兀自驚疑之際,只覺身後勁風來襲,當下並不敢回頭,因足尖點地向後凌空一翻躍在屋脊之上,輔一回身背後卻是酆玉材模樣,因無奈笑道:“師兄怎的消遣小弟。”那酆玉材晃了晃手中包裹道:“東西得了,咱們出去再說。”師兄弟兩人因施展輕功依舊來在院前之外的大樹上穩住身形,那酆玉材因笑道:“我在前院得手,但聽得正房之內似是空寂無人,因想著太爺許是在外應酬未歸,有見一個小丫頭子提著一盞燈籠,引著他家大爺往後院深閨而去,因想著許是有什麼好瞧的西洋景,等我悄悄地尾隨過去探聽了,好當做笑話說與你聽,因此上東西一旦得手,我便往後院去瞧熱鬧,誰知你這小子倒躲在人家深閨內眷的窗根兒底下得了這個巧宗,我因心中起了促狹之意,便假作府中看見護院的教師爺逗你一逗。只是你偷聽了這半晌,到底可有什麼新聞麼?”
金喬覺因酆玉材原也不是外人,因將方才所見之事對他說了,卻隱瞞了那夜行人的蹤跡,只說自己在外等得不耐煩,意欲進去尋他,卻撞見了這宗風月故事,酆玉材聞言冷笑一聲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敢情著縣太爺府中竟沒一個乾淨的人,那姒家娘子金閨豔質,如何能落在這班人手中,且喜如今得了東西,要搬倒那糊塗太爺原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兄弟洞房花燭之時,可別忘了為兄此番襄助之情。”金喬覺聽聞此言,復又想到內室影壁上所提小字,不由心中十分疑惑,只是面上不形於色,因笑道:“若是有緣做成此時,兄弟不敢或忘師兄仗著襄助之情。”
師兄弟兩個商議已畢,那酆玉材因將手中縣太爺貪贓的賬目與金喬覺交割已畢,兩人就在院牆之外分手,各自施展輕功迴轉家中不提。一夜無話,次日五鼓天明,金喬覺因打馬上衙門公幹,卻見縣衙之外寂寂無人,因心中疑惑,打馬上前,卻見縣衙大門之外貼了兩張白紙,太爺管家倒在此處忙亂著,見他來了,因上前請安賠笑道:“有勞金頭兒白跑一趟,因太爺家中白事,這幾日只怕不上衙門了,辛苦兄弟們多照應幾日,太爺再來之時自有厚賞。”金喬覺雖然心中瞧不起他,只因是縣太爺的鈞旨,只得腰身一縱下得馬來,因點頭笑道:“管家辛苦,只是不知太爺府中遭逢何等變故,連日來只聽聞大房奶奶身子不痛快,莫不是與奶奶平服麼?”那管家四下裡張望無人,方來在金喬覺身邊,附在他耳畔低聲道:“卻不是長房奶奶,竟是那二三房的小姨娘,竟在同一天吊死了,你說怪不怪?因是金頭兒你來問,小的不敢扯謊才對你說的,這事蹊蹺得很,金頭兒也別外頭散去。”
金喬覺聽聞此言,便知昨日那夜行人進入房中將那三人點住周身大穴,自然是縣太爺迴轉府中,或是下人進來服侍之時撞見了,只怕這二三房的小妾未必是投繯自盡,許是那縣太爺為了遮掩家醜,竟命人暗暗地處置了也未可知,想到此處只覺周身寒意,想那縣太爺在外頭裝作此番清廉的青天,背地裡卻意欲停妻再娶,教唆清白婦人再嫁失節,家中醜事一旦抖出來,竟視人命如草芥殺人滅口,想那大公子自然也有不是,只因是他親生孩兒,卻逃過一劫,只怕來日分家之時,此人卻也佔不到便宜了。
金喬覺想到此處,果然聽見那管家復又嘆道:“還有更奇怪的呢,他家大公子素日為人何等精明,老爺不在之時全仗著他管理賬目迎來送往結交賓朋,如今只因這兩個小姨娘死了,竟教他扶靈回鄉,暫居原籍不必上來,卻不知是何緣故。”金喬覺聽聞此言,心中暗暗冷笑,口中卻笑道:“想是大公子辦事老成,家中有了這樣的白事,自然能者多勞也是有的。”兩人又說了幾句場面話,方各自散了。
☆、第八回
水嫣柔私定終身,金喬覺唐突佳人
金喬覺因將這兩日來龍去脈在心內尋思一番,心中著實有些牽掛姒家娘子,可巧衙門裡有白事,近幾日並不公幹,因打定主意,卻也不曾迴轉家中,徐徐打馬出了縣城,直奔東村而去。
金喬覺策馬來到東村門口,因見村民紛紛夙興夜寐下地勞作,便是那沒有土地的遊民,也都來在自家門前說些閒話,一面做些手工活計,準備初一十五趕集上還些柴米。金捕頭卻是鮮少白日來在東村,因想自己如今這般伶伶俐俐地直奔姒家而去,那姒飛天又是個守制的節婦,只怕來日招惹閒話,姒娘子臉上不好看,正在踟躕之間,卻聽得身後一人笑道:“今兒倒新鮮,如何貴人踏賤地,莫非金頭兒衙門裡有公幹來在此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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