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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在秦樓楚館救我一命,雖然非我所願,到底得了性命,又有了親生孩兒陪伴我多年,此番我就當做是報答他的恩仇,如今將人交在你們手上,往後與我再無瓜葛,我此番下嫁金喬覺,也不單是隻為了救下此人。
只因我孩兒眼見大了,我不欲他出身江湖,因想在舉業上某個出身,只是我們母子原是漂泊此處,並無戶籍,少不得要依附一家人家,方能讓我孩兒求學順遂,我冷眼旁觀了幾年,這金喬覺對我們母子一片丹心不假,所以才答應嫁過門來,他是個難得的君子,並不曾以床笫之事逼迫。
我還有三年守孝之期未滿,志新聰慧異常,三年之內必定可以進學,到時我自有道理,此事全然不與你們相干,你回去治好了他的病,就對他這樣說,如今我與他兩不相欠,若是他再來攀扯冒犯,我自有夫家做主,定然有本事教他再陷牢獄之災。”
對江澄聽聞此言,知他心意難以迴轉,況且為今之計,只有先將大哥護送回安全地方,找到長姐前來醫治方為首要之事,若按姒飛天言下之意,只怕還要在此處住上些日子,一切還要等兄長傷勢痊癒之後再做打算。
想到此處,因柔聲說道:“姒少俠放心,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轉告明白,見兄長這樣傷勢,只怕一時半刻未必痊癒,他如今自身難保,如何又敢來攀扯你們母子,便在此處安心住下,一切還要以小官人的進學前程為要。”
因說著,自懷中取出幾張銀票笑道:“今兒與小官人初次相遇,未曾帶得表禮在身上,幾兩銀子給孩子買些書本用吧。”飛天見狀,待要不收,見他所說乃是長輩的表禮,論理卻不好推脫,因只得接了,隨手擱在接手桌上,說聲費心。
因又蹙眉問道:“只是此番,你如何將你兄長帶出府中呢?”對江澄聞言笑道:“方才進府之前已經打聽明白了,原來少俠這進小院兒就在院牆裡頭,如今還需借得後門一用。”
飛天聞言點了點頭,因襄助對江澄將那錢九郎背在身上,兩人迤邐著來在後門之處,且喜沒有旁人瞧見,開門一瞧,外間已有車駕等候,便知他們早已盤算妥當,因說聲費心,正欲轉身關門進去,卻給那對江澄拉住衣袖笑道:“好歹別忘了如練。”
飛天聽聞此言,心中多少有些感念,因回身對他點了點頭,見他們兄弟二人上了車中,車把式趕車去了,方才回身鎖了院門。
見院中寂然無人,因試探著往前走走,卻見過了葡萄架子,便是前面金喬覺的書房,也沒旁人服侍,想來粗使丫頭都已經打發出去了,因大著膽子推門而入,果見志新等在內中。
見了他母親,因起身笑道:“那先生請脈已畢了?孩兒去送送。”飛天聞言搖頭一笑,因俯身在他耳邊低眉耳語了幾句,志新聞言睜大了眼睛道:“怨不得呢,那先生一路之上只說我生得有出息,又要給我什麼勞什子的表禮,我因見他那樣熱絡,心中倒有些疑惑,誰知原是恩公的朋友,果然也是古道俠腸的。”
飛天聞言,倒是想起自家房裡還有那對江澄預備的表禮,因帶著志新回在房中,將那桌上銀票拿在手中細看,卻見竟是百萬之數,因心下一驚,連忙藏在袖中,回身對志新道:“那位朋友給的數目不少,娘替你收著,有什麼要吃的玩兒的只管告訴我。”
志新聞言噗嗤一笑道:“孩兒每日只在學裡盤桓,原沒有什麼花費的,原先在東村時,每逢雨雪天氣,都是白羽家出錢給我們僱車上學,如今到了鎮上更方便了,那書院統共沒有幾步,越發連早飯銀子也省了,孩兒能有什麼花銷呢,母親留著買些胭脂水粉使吧,左右如今進來,不再是嫠女身份,打扮得鮮亮一些倒也使得。”
飛天聽聞此言,只因孩兒年紀還小,卻又不好向他解釋,也只得胡亂答應著,一面想著孩兒所說之言,如今自己母子進來,雖然不曾定下名份,總也要殷勤一些,方能襄助志新在府上站穩腳跟。
因點了點頭笑道:“你如今在學裡,先生可有教過看自鳴鐘麼?我因見房裡有件那樣的愛物,卻不知怎麼看出時辰來。”志新聞言,眼中卻有了神采笑道:“這是西洋玩意,只有大家子的長房才有的,如今爹爹這樣看重母親,在買了來孝敬您。”
作者有話要說:錢九滾粗了~
☆、第五十八回
分尊卑拒不同席;奉茗茶紅袖添香
飛天聞言點頭笑道:“正是;原來水家姊姊也曾說過,如今戰大哥的生意做的好多了,因也想添置這件東西在房裡;好督促白羽夜課的,戰大哥也嫌浪費銀子,說什麼也不肯買,為了這件事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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