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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進了內間換下冬衣來,打起簾子往外走時,飛天定睛觀瞧,卻見金喬覺換下冬裝穿了春衫,配上他這等容貌人品,真當得起陌上少年風流之句。
飛天一面冷眼旁觀這位師兄,一面心下又替他不值起來,因想著他這般品貌,若要廝配什麼樣的青春閨秀使不得?卻總將心思浪費在自己這樣一個心如死灰的人身上,卻是前世冤孽也未可知。
正想著,忽聽得外間巫俏的聲音嬌嬌怯怯道:“飛天姊姊,我收拾了咱們穿用的春衫,姊姊與我一同房中換了罷。”飛天聞言,因口中應道:“就來。”一面少不得來在金喬覺跟前,伸手幫他扯了扯前襟,歸置歸置衣裳的摺痕處。
金喬覺見飛天這樣服侍自己,因心中泛起柔情蜜意,又見巫俏在外間不敢進來,遂大著膽子伸手握住了飛天的皓腕捏了兩把,飛天見了因臉上一紅,一奪手甩開了,口中低聲含嗔道:“老爺怎麼這樣不規矩。”
金喬覺見了心上人桃腮緋紅頰帶瑰意的模樣,因越發有些顧不得了,上前一把攀扯住了他的玉臂低聲笑道:“等一會兒換了春衫,也過來給我瞧瞧吧。”飛天見他近日仗著自己對他稍有和顏悅色,因心中又在心猿意馬起來,卻是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因應,又怕他瞧出自己的身份,膂力上原不敢十分抗拒的,只得假作嬌弱之意掙扎起來。
兩人正在撕扯之際,忽見那巫俏伸手打起簾子來笑道:“姊姊這樣磨蹭……”見他兩人兀自攀扯,因臉上一紅別過一邊低聲道:“妹子不知老爺今兒沒上衙門的……”
金喬覺見兩人之事給旁人撞破,況且又是自家的世姐妹,因臉上微微一紅放了手道:“你姊姊幫我試試春衫,耽擱了你們姊妹試妝,娘子也快請自便吧。”
飛天聞言如遇大赦一般,因同著巫俏出離了金喬覺的書房,回在內院之中,巫俏回身掩了房門,因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妹子替姊姊解圍,如何謝我?”飛天聞言臉上一紅道:“你在家裡住久了的,這般放肆起來。”
巫俏聞言笑了一回,復又秀眉微蹙愁上眉梢道:“姊姊自是端莊品貌,老爺恁般寵愛,你卻總是冰雪其行的,妹子我出身風塵,想來男人家自是敬重愛慕姊姊這樣的節烈人品多些個,妹子我今生想來也是無望了。”
飛天見自己今兒與金喬覺攀扯之事給巫俏撞見了,倒勾動了她心中的塵凡,又見她來家這一段日子對金喬覺並無越禮之處,反而處處迴避,著實心中不知她有何打算,因試探著道:“巫家妹妹剛過雙十年華,何必這般自怨自艾,只是不知你日後有何打算,若能說出來,大家參詳一個對策倒也使得,到底是願意守在金家,或是出去另行聘嫁,若是來日想要出去,此事只怕還需趁早綢繆方為上策。”
原來那巫俏當日投靠金門之際,原不曾想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因想著左右自己還有婚書在手,來在金家總不至於不能相認,隱瞞神女生涯之事,原也不是惡意,不過是想著若說了,金家哥哥必然心中嫌棄,自己也謀不得正妻位份,少不得就是偏房姨太太罷了,若真是如此,倒與神女生涯原也無甚差異,如今跳出火坑之外,如何再入地獄?若是金家當真收留自己完納婚姻,少不得婚後一心一意與這金家哥哥過起日子來,自己勤勉操持家務,為他多生幾房子嗣,也算是將功折罪罷了。
誰知此番冒然撞了來,卻不想那金喬覺已經有了一房愛妾,雖說連個侍妾的名份也不成掙上,卻在府中當真如同正房奶奶一般,不但金喬覺十分看重愛慕,就連家中門房馬伕,乃至金喬覺的幾位密友,無不將這姒飛天看作是當家奶奶一般,看來自己此番算是投人不著,只是重入神女生涯又當真非她所願,思前想後,也只有外頭聘嫁方為良策了。
如今聽聞飛天有此一問,正中自己下懷,因意欲對這位姊姊表明心跡,誰知話到嘴邊,倒先把臉緋紅了,低頭撫弄了幾下衣帶,卻也不敢言語。
飛天見狀,心中略猜出了幾分,因當下並不置可否,點頭笑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勉強的,如今倒有另外家中一件大事要與妹子商量。”
巫俏尚未說完自己心中綢繆之事,卻聽得飛天岔開話頭,因心中不解其意,只得遲疑問道:“不知姊姊有什麼大事,只是姊姊家裡的事,我這個外頭來的妹子如何相與呢,自然還是要與老爺商議方為妥當呀。”
飛天聞言搖頭笑道:“這樣的事情不是他們爺們兒理會的,原是前兒我在東村之中有個義結金蘭的姊妹來瞧我時說起的。”巫俏聞言細想了一回,心中便知應是那鎮上開鐵匠鋪子的戰天刃的渾家,水氏娘子來過一回,如今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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