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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好的人家,若有了時,單憑妹子看好了再說,若是你心中不願意再嫁,就在此處安穩度日,每日與我們同吃同住,左不過多一碗安樂茶飯,豈不既終身有靠,又成全了你哥哥的名聲體面,卻是兩處有益的麼?”
那巫氏女給飛天好言相勸了一番,只因自己此番跳出火坑,雖然可以重操舊業掙些嚼裹,到底不是自己心中所願,常言道神女生涯終是夢,如今自己尚在青春少艾,或可終日侍宴陪酒出賣色相度日,只是那歡場之中又有幾個真心的男子,不過揮金如土朝秦暮楚罷了,能在那秦樓楚館消磨之人,多半都是王孫公子,如何來的真性情,此番見飛天如此和藹可親,真將自己當做親妹一般看待,倒不如先在此處住下,慢慢地再某一個出路也使得。
巫氏女想到此處,因點了點頭,搭訕著笑道:“姊姊的話,我不敢不依,只是既然如此,論理我在府上就算是表小姐的身份,往後不宜再與金家世兄見面的,彼此都不甚方便,不知卻要如何相處呢。”
飛天聞言溫文一笑道:“這是哪裡話,我又不是當家奶奶,為什麼你卻是表小姐的身份?原不用避諱才好的。”巫氏女聞言疑惑道:“方才我在門房問事,那位家僕分明是說要回去問了大奶奶才知道,如今姊姊倒說不是,分明就是哄我。”
姒飛天聽了秀眉微蹙道:“這樣稱呼定然又是老爺吩咐的,如今妹子既然住下,我也少不得告訴你,我進門之時原沒有婚書,只有一紙契約,賣入這府上做了通房丫頭的,因為我孩兒打算進學,方才認在金家門下做了養子,我卻並沒有那樣的身份。”
巫氏女聞言訝異道:“方才見了世兄與姊姊恁般光景,自然是琴瑟和諧的,為什麼卻不曾正定名分,卻只願意做丫頭呢?”飛天聽她有此一問,又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支吾了幾句道:“我原是嫠女身份,因想著配不上你哥哥這樣的人品,因說親的時候就提出來了,想著日後若是進了門,老爺見我服侍的好,自然也要抬舉我,名份原也不急在一時。”
那巫氏女聞言,因點了點頭道:“這樣說來倒也便宜,如今既然姊姊是丫頭身份,你我做了姊妹,小妹自然也可以府中隨意服侍走動,幫襯姊姊做些針線活計,身份等級不同,也就不用避諱世兄了,倒是省事得很呢。”
飛天聞言搖頭道:“你原是老爺的舊相識,怎麼倒與我攀起交情來,那些雜務原不用妹子沾手,我一個人還忙得過來,你是大家閨秀出身,這樣的活計如何耐煩。”
巫氏女聞言笑道:“若說幾年前,我也原是養在深閨的女孩兒,只是如今淪落風塵了好幾年,什麼樣的罪孽不曾受過,這點小事原不算什麼的,姊姊也太肯小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善良的飛天妹子~
☆、第六十八回
春衫薄陌上年少;踏花節鬥豔爭妍
飛天聽聞此言點頭笑道:“既然如此;往後老爺屋裡的針線;咱們兩人一起做吧。”巫氏女聞言點了點頭;復又重新福了一福見禮道:“姊姊在上;請受妹子一拜。”
飛天見狀連忙還了半禮;那巫氏女見了,十分熱絡上前攜了他的手笑道:“奴閨名叫做巫俏,姊姊叫我俏兒就行了。”飛天聞言點頭道:“我名喚飛天,妹子如何呼喚全憑便宜;叫什麼都行。”
巫俏聞言點頭道:“那我就喚你飛天姊姊吧。”姊妹兩個商議定了;因來在前院書房之中對那金喬覺講了,金喬覺雖然覺得留下巫俏不妥,只是既然姒飛天堅持己見,自己也不好多說,況且巫俏畢竟是故人之女,留她在身邊照顧倒也是分內之事,因只得點頭答應了姊妹兩人的安排,飛天遂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妥當了,搬到金喬覺書房外間,將內院的內外套間讓出來給巫俏居住。
卻說這位巫家小姐自從來在金家之內,平日裡倒也是個安分守己,隨時守分的年輕女子,只是她久在風塵,難免沾染一些神女習氣,況且原本就是雙十年華的如花少女,如今跳出火坑之外,又與金喬覺這樣俊美的男子同在一片屋簷下,心中難免生出一些春意。
只是巫俏雖然心中傾慕芳心暗許,卻是一來自知身份不能般配,二來感念這位姒家姊姊對待自己親如姐妹,如今這金喬覺雖然應名是他家老爺,實則兩人相敬如賓,旁人看去,卻與一對正頭夫妻也不相上下,因心中十分豔羨,並不敢稍有舉止,只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命薄而已。
展眼之間冬去春來,家中紛紛更換春妝,飛天因將早間手縫的兩間長衫熨帖整齊了,送到金喬覺房內教他上身試試,金喬覺見了飛天這樣的手藝心意,自然心中喜不自勝,連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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