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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方各自散了。
放下酆玉材如何回家不提,單表那金喬覺回在家中,因見飛天還不曾睡,依舊等在書房裡,見門房上開了門接了老爺進來,因迎上前去扶住他師兄,轉身對金福道:“此番老爺回來,就關了院門落鎖睡吧。”那門房答應著去了。
金喬覺因與酆玉材談的爽快了,不由多吃了兩杯,說些拳腳槍棒之事,此番回來,見四兒服侍殷勤,面上關切之色盡顯,因心中十分蜜意,給他攙扶進房內,卻是有些踉蹌了,飛天見狀,又不好埋怨他的,只得口中抱怨道:“那酆大先生好不省事的,你弟兄二人明兒早起都有差事,如何喝的這般天晚。”
金喬覺聞言笑道:“這事也怨不得他,原是封了本縣相公太爺的鈞旨,來給咱家小妹子做媒的。”飛天聞言,心中暗暗點頭道,不想這巫俏倒與那縣太爺心思相通起來,只是不知金喬覺如何看待這門親事,因一面替他款去官衣兒一面試探著問道:“老爺心裡怎麼想呢?”
金喬覺聞言一笑,因藉著酒意伸手扯住了飛天笑道:“如何還叫我老爺?”飛天見了臉上一紅,又不好與他吃醉了的人一般見識,只得低了頭道:“那你又當如何?若是叫師兄原也使得,只是這般改來改去的,萬一哪天叫錯了,給志新和巫家妹妹聽了,只怕心裡倒要疑惑起來,不如叫老爺,顯得又莊重又體面的不好麼?”
金喬覺聞言蹙起眉頭道:“叫哥哥也使得。”飛天聞言臊得滿面通紅,又不好與他撕扯起來,唯恐對面小書房裡志新聽見,只得低聲道:“我的哥兒,你卻別來勒掯我了,如今正商議正經事呢……”
那金喬覺給飛天這樣一喚,身子都酥了半邊,因點頭笑道:“你有什麼正經事何妨對我說起。”飛天聞言點了點頭道:“我今兒跟巫家妹子做了一回針線,因聽她言語之間,多有打聽起本縣那一位相公老爺來,心裡倒像是願意的,既然那邊兒也有意,為什麼不促成這段好姻緣,也是咱們家行善積德的好事。”
金喬覺聞言笑道:“既然這巫家妹子也有意,這件事情就更好辦了,明兒我藉故走開時,你只將咱們的意思說與她知道,兩邊一談妥,咱們家就可以將她發嫁了。”
飛天聞言點頭道:“這樣最好,只是不知,這位相公老爺家裡可有大娘子?我見他也應是快要而立之年的模樣,只怕家中已經有了當家奶奶也未可知,如今你只說叫巫家妹子過門兒,也不知道打聽打聽,他家裡幾房姬妾,有了幾個哥兒了。”
金喬覺聽聞此言,倒是酒醒了一半,因有些埋怨自己辦事不牢,點點頭道:“都是我今兒貪杯誤事……”飛天見他有些自責起來,因柔聲安慰道:“這也怨不得你,到底不曾在脂粉隊裡混過的,哪裡知道這些深情底理的,明兒見了酆大先生,好生將此事打聽清楚了,若說他家中有了大娘子,只怕這親事還做得……”
金喬覺聞言卻是不解道:“這如何說起,難道這巫家妹子甘願做小麼?”飛天聞言搖頭道:“哪有女子心甘情願做小的……只是說句不怕你惱的話,你這位世姐妹雖然迫於無奈,到底走過些外路的,這樣閨房私事,夫妻之間如何瞞得住,若是將來過了門兒,方知不是黃花閨女,豈不是咱們家也要跟著吃了掛落,我倒沒什麼,只怕你在衙門裡不好做人呢。如今若是進去做了姨太太,貞潔一事倒不值什麼,左右好些大戶人家討在房裡的奶奶們,很有些都是唱曲的姐兒出身,將來生下一男半女,照樣也是主子奶奶,並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那金喬覺因聽了飛天言語之中有那擔心自己的一兩句體己話,早已忍耐不得,因伸手拉了他在身邊道:“難為你還想著我。”飛天見狀,知道是他誤會了,只是此番藉著酒意,又與他說不清爽,只得口中支吾著道:“這是怎麼說,你原是我掌門師兄,我待你的心自然與對待志新也是一樣的,如今既然商議定了,你也累了一天,讓我服侍你梳洗睡下罷。”
金喬覺聽聞此言,心中迷迷茫茫,又不知哪裡不妥,倒也確實有些倦意的,因點頭笑道:“今兒原是高興多吃了兩杯,此番酒勁上來,倒有些頭暈,就勞動娘子玉體為我周延一番了。”
飛天聞言方才鬆了一口氣,因服侍他師兄梳洗已畢,換了寢衣,扶到內間榻上安置了,聽他兀自口齒纏綿,不知說些什麼,無非這些年來對自己的戀慕之情牽掛之意,因聽得臉色緋紅,只得搭訕著出來,一面打下簾子,依舊往外間春凳之上安置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求各位客官,有條件的話能不能先用電腦買回去看~小人的嚼裹銀子差了好多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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