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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喬覺聞言爽朗一笑道:“這有什麼不能的呢,我還想你像原來那樣無憂無慮的,常言道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若是前段日子過得不順心,何妨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如今你給我尋著了,還怕往後沒有人疼你麼?”
飛天聽聞此言,雖然心中依舊不甚涉及男女之情,到底覺得親密和睦,因對著金喬覺微微一笑道:“你待我這樣好,我自然也要待你好的,又不是從前一味纏住你說些故事給我解悶,如今彼此都大了,那樣任性的事卻做不來……”
兩人說笑之間,但聽得小廚房外頭響動之聲,卻見志新笑嘻嘻地捲簾而入,見了繼父在此,倒是唬了一跳,因臉上一紅正欲迴避,但聽得金喬覺笑道:“志新進來說話罷,我這就出去練功散一散。”
志新聽聞此言,只得硬著頭皮蹭了進來,因躬身見禮,問了好,目送了繼父出去,回身卻見母親面上有些笑意,雖然不知他二人怎樣心思,見了這般情形,想來總是和睦的,因心中也替他二人歡喜,一面笑道:“昨兒晚間只用了一盤點心,腹中倒有些飢餓起來,因起得早了,問娘要一碗茶泡飯吃。”
飛天聞言笑道:“你這口味倒不算高貴,只是今兒早起沒有做得的香米,昨兒你父親赴宴回來帶了好吃的,我已經在蒸籠上給你們蒸上了,說話就能吃的,你且等一等,我先打發你將參茶吃了罷。”
志新聞言奇道:“我原是貧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做什麼只管吃參茶?咱們家如今雖說殷實了,可還不到那樣吃參茶的人家呢,母親此番進來持家,孩兒說句不怕你惱的話,這樣經營下去,只怕有個一二十年,家裡的底子就盡上來了。”
飛天聽聞此言噗嗤一笑道:“你倒真是我親生的孩兒呢,到底與我昨兒跟你父親說的話如出一轍,只是他執意要這樣疼你,我又攔不住的,東西都已經備下了,說如今春寒料峭的,早起你又要上學溫書,只怕吃了旁的茶水燒心不能受用,這參茶最是溫潤滋補的,倒合了小孩子的脾胃,陪著點心吃下去,倒也克化得動,咱們雖說不是那樣日日吃得起人參的人家,供你幾年倒還無妨,來日你進了學考了舉人,自有旁人來巴結你了,做父母的,供養你到成人之日,原還是有這樣的本錢,只要你在學房之中讀書明理,做個有用之才,我們心裡也跟著歡喜些。”
志新聽聞這參茶原是繼父一片心意,因連忙規規矩矩站起來一一聽了,一面觀瞧母親面上神色,與那金師伯想必已經秉燭深談過幾次的,兩人面上恁般親密和睦,言語之間並無避諱,活脫脫一對恩愛的夫妻,只是不知深情底理如何,到底人家閨房私事,自己做晚輩的也不好攙和,因點頭笑道:“爹孃的話,孩兒記下就是了,每日上了學房之中定然用功唸書,必然不辜負父母萱堂此番恩養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好男人就是金sir,金sir就是好男人~
☆、第八十回
風塵女信步遊街;縣太爺探聽閨閣
一時間飛天打發志新吃畢了參茶,又招呼他們父子兩個吃了早飯;吩咐人開了街門,送他二人上學上衙門去,一面又叫門房將街門鎖了;因白天家中沒有男子,卻要謹守門戶不可大意。
飛天因忙了一個清早,正欲回房歇歇;倏忽想起今兒只顧著打發金喬覺父子二人的飲食;倒把個巫俏給拋在腦後,因見小廚房之中總無可吃之物,不由得秀眉微蹙,因昨兒自己踏花節上容貌人品壓過她一頭去;心中很有些過意不去的,如今早起耽擱了她的飲食湯水,卻怕她有些見怪。
因滿屋裡尋覓一回,但見雞籠櫥中還有些備用材料,因將水調和均勻了,捏出幾個仙桃樣子的糕餅來上籠蒸了,又怕這般伶伶俐俐端過去不甚像樣子,因只得將志新吃的那碗參茶復又蓄了水,將個托盤盛了,一併送在巫俏房中。
那巫俏小姐昨兒因見了那個斯文威嚴的天官檀郎,卻是鬨動了春心一夜不曾好睡的,因心中兀自盤算一回,此番若是兩個可以上手,便不能說進內宅之中做了正房的主子奶奶,即便謀得一個侍妾的身份,或是隻如飛天這般先做了通房大丫頭,到底進門兒就能當家掌管鑰匙的,雖說是個當家不做主的勾當,卻在內宅混了三天兩早晨的,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想必那大人家中細軟不少,此番若能進去服侍一回,便是將來買賣不成,到底也攢下一個私房,這頭親事如何想來,卻是對自己百利無害的。
因想到此處,遂起身梳洗了,復又對鏡豔妝一回,穿了件鮮亮衣裳,正欲出門去尋那姒飛天說話探探口風,誰知甫一推門,卻見他端著托盤進得內院,見了巫俏,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