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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怕是正做針線,爹爹要人服侍,我就去喚他出來。”
金喬覺聞言連忙止住道:“無妨,我吃過早飯就要上衙門了,你母親昨兒上夜,想是不曾好睡,如今暫且別去吵她,我送了你上學堂完事。”
因說著,父子兩個打點整齊了,教志新去內間通稟母親,說自己上學去了,不用遠送等語,一時復又出來,不過傳了幾句客套話,倒不見今兒送出來,金喬覺心中有些尷尬,知道他許是到底惱了,又不好細問的,只得叫門房牽了馬,自己抱了孩子,腰身一縱躍上馬背,鞭鞭打馬先往書院去了。
卻說飛天躲進內間不肯出來,原也不是真心惱了的,只因昨日之事,心中很有些尷尬,並不曾想到這師兄金喬覺,竟對當年那樣垂髫稚子心生綺念,倒也難為他與自己同房住了這些年,並不曾有什麼無禮舉動,怎的昨日卻做出那樣勾當。
轉念一想,自己如今乃是以姒飛天的身份進門的,與他雖無婚書,卻有一紙契約握在他的手中,因心中必然斷定兩人名份已定,意欲略嘗相思也未可知,先前與四兒同住之時,心中倒也未必沒有綺念,只是他身為上三門中名門正派的首徒,自然是要強行壓抑心中那些心猿意馬的,如今甫一成婚,自然將這樣說不清楚的情愫都加諸姒飛天一人身上,卻不知他與四兒竟是同一個人。
飛天想到此處,因心中有些感慨之意,看來這位師兄對待自己倒是夙緣頗深,只是若來日得知自己身份,不知又要如何失落迷茫,事到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先以志新進學的事情為要,方才妥當了。
姒飛天兀自獨坐閨中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得外間那門房上來稟報,說是門口有一個女子身穿重孝哀哀哭泣起來,他因上前詢問,那女子卻不肯說,哭了一陣,只要尋老爺金喬覺,門房因告訴她,金喬覺如今在衙門口當差,並不曾在此間,教她往衙門裡尋去。
那女子聽了,因說自己是年輕媳婦,不好拋頭露面的,因意欲來在家中等待,門房因說既然如此,叫她在外面略等一等,自己進來通稟大奶奶知道,誰知那女子聽說金家有了當家奶奶,卻是哽咽了幾口氣,說聲命這樣苦,竟雙眼一翻暈了過去,門房見了,怕攤上人命官司,因連忙進了內宅稟報姒飛天。
飛天聽聞此言倒是唬了一跳,因心中暗自猜測,莫非這女子竟是金喬覺家中的親眷,只是自己年幼養在師門之中,每年節下,並不曾見師兄曾經回鄉探親,往年又常說自己也沒什麼親人,如今進來了,見他家中上頭並無公婆,當中也無兄弟妯娌,怎麼好端端的跑出這麼一房親戚來,因心中疑惑,只是那女子既然投奔到這裡,必定有個緣故,她一個金閨弱質,總不能就把人擱在門口不管吧,到時候金喬覺回來了,面上也不好看。
想到此處因打定主意,對那門房道:“你且回到更房歇著罷,我來理會這件事。”因說著,隨那守夜的出去,果然看見門口昏昏沉沉的躺著一個女子。
飛天見了,因上前在她脈息一探,果然有些虛浮,看樣子是受了不少奔波勞累,因伸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一瞧,卻是個年輕女子,面目姣好,雖然比不得自己,倒也比之一般的閨女更有些嫵媚嬌俏之意,因見她氣息微弱,心中頗有憐惜之意,遂伸手將她攙扶了,往宅門裡引進來,一面喚來門房關了大門。
見那女子依舊昏迷不醒,因將她扶進自己房裡,扶在春凳上坐了,一面伸手在她脈門一探,輕催半成元功,助她調和脈息緩過一口氣來,那女子方悠悠轉醒,因見了一個輕紗遮面,少婦模樣的女子站在跟前,不由臉上一紅,意欲站起身子來,飛天見了,連忙按住她的手腕笑道:“別急,你方才昏厥過去了,仔細起猛了頭暈,你且將息一會兒,我見你脈象虛滑乏力,只怕有些著涼,這就去廚下整治一碗薑湯。”
因說著,又安慰了女子兩句,教她好生歇著,自己自去廚房準備。一時間端了薑湯過來,見那女子滿面侷促地站起身子在房內踱步,見他進來,連忙上前過來福了兩福,低頭不語。
飛天見狀微笑道:“這卻不敢當,方才聽說這位小姐是這裡府上的貴親,不知可真麼?我因是初到府裡,並不知道輩數,不敢隨意稱呼。”
那女子聽聞此言,眼圈兒一紅,因低聲道:“奴孃家姓巫氏,旁的事情不好對姊姊多說,一切還要等老爺回來再做打算的。”
姒飛天聽聞此言心中驚異,這女子竟也將金喬覺稱為老爺,卻不知是何道理,莫非竟是他老家舊宅之中的使女,帶了原籍什麼人的訊息前來報喪也未可知。
因一面又不好細問,只得打發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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