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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無不言的。”姒飛天見三人站在院中相談,看著也不雅觀,因上前搭訕著說道:“不如你們兄妹二人在書房內對坐相談,婢子前去茶房準備一壺香茗,去去就來。”
因說著福了一福,也不理會那金喬覺,自己兀自去了,金喬覺見飛天走了,當著這位巫氏小姐的面,又不好趕著去追,只得隱忍心意,將巫氏女讓進書房外間。
那巫氏女步入書房之際,但見外間春凳之上擱著一床女子的鋪蓋,因自己進來幾個時辰,並不見金喬覺家中有旁的侍女,便疑心這外間上夜的女子就是飛天,又有些疑惑不解之處,若那女子與金喬覺行了大禮,做了正頭夫妻,如何這般謹慎行事,竟如通房丫頭一般,並不與金喬覺合巹,又見他相稱金喬覺為老爺,自己自稱婢子,端的有些如墜五重霧裡,竟一時之間理不清兩人的關係。
那金喬覺見她眉目似蹙非蹙,似是思忖什麼要緊的事,因試探著問道:“妹子可有什麼不適麼?”
作者有話要說:宅斗的節奏~
☆、第六十六回
陷畫舫風塵淪落;終是夢神女生涯
那巫氏女聞言搖頭道:“方才得蒙姒家姊姊照顧,妹子受用多了;只是不知世兄是幾時迎娶的這位嫂子呢……”說著,試探地看了金喬覺一眼。
金喬覺聞言臉上一紅;因支吾了幾句道:“娘子剛過門兒沒有幾日的。” 巫氏女聽聞此言,見他並不分辯,心中便知自己並不能與那姒家姊姊一較高下;因悽然一笑道:“我今兒來;原不是想要攀扯世兄的,金世兄為什麼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那金喬覺兀自提防之際,竟給這位小姐說破了;因臉上一紅道:“巫家妹子誤會了,只因金某年幼上山跟隨師尊學習武藝;在家的時節不多,並不曾聽聞家中做主張羅了這樣一門親事,是以多年來未曾出去尋訪巫家妹子,當日曾經回到原籍一趟,卻聽得是山洪爆發,村中折損了幾百口身家性命,我在方圓幾十裡內尋覓打聽,皆不聞家人音訊,因想著許是都喪於洪水也未可知,只是不知小姐如何躲過劫數,我這世伯一家可都安好麼?”
那巫氏女聽聞此言眼圈兒一紅,因搖了搖頭道:“當日我因為天熱要洗澡,正吩咐丫頭打了水來,還不曾脫了衣裳,就聽得門外竟似有萬馬奔騰雷霆之聲,唬得我不敢出去,攀住了柏木桶的沿子躲了起來,又聽得外頭有人喊著什麼山洪來了,轉瞬之間那洪水就衝進屋子來,山牆都給沖垮了的,我因隨著那柏木桶給洪水衝出了家門,抬眼一瞧,周圍都是……都是百姓溺斃的屍身……”
說到此處,因觸動了情腸,也顧不得男女之別,竟伏在金喬覺懷中嚶嚶哭泣起來,那金喬覺見狀,意欲伸手推開那巫氏女,卻有深覺此女孤苦無依甚為可憐,只得繃緊了身子不敢動彈。
那巫氏女哭了一陣,略解心中哀傷之情,忽見自己竟然投入陌生男子的懷中,因臉上一紅,連忙站起身子福了一福道:“是小妹失禮了,還請世兄切莫見怪,只因我復又回想起當日慘狀,心下驚恐哀傷,如今見了同鄉之人,方才這般親厚的。”
金喬覺聞言只得含笑點頭道:“我亦有親人葬身山洪之中,自然明白巫家妹子心中感傷之處。只是不知你又是如何流落此處的呢?”
那巫氏女聞言垂淚道:“我因見了這許多的屍首,心中害怕,因攀住桶沿縱身跳了進去得了性命,一面又仔細辨認可有你我兩家人的屍身,所幸都沒有親見,也不知到底是否尚在人間呢……我坐在那柏木桶中,順水漂流了不知多久,好在沿途衝下了許多菜蔬瓜果,想來都是村中百姓廚房之內所備下的飯食,我因順水得了許多,都撈出來擱在柏木桶中,餓了就吃些,渴了就引那江水度日,不知過了多久,忽見對面過來一隻畫舫,我知道自己算是得了命,因狠命叫喚了幾聲,那船上的人聽了,方有夥計出來,將我救在船中。”
金喬覺聞言點頭道:“小姐果然福報深厚,此番大難不死,想來必有後福的,只是不知為何當日竟不來尋我,反而耽擱了這許多年的光陰。”
巫氏女聽聞此言,因眼圈一紅滾下淚來道:“世兄如今有了妻室,我如何敢來攀扯的,就是沒有,此番我也只是過來歸還婚書,要下一紙文書,退了婚約方為上策,我……我是不能嫁人的了……”
說到此處,復又哀哀痛哭起來,那金喬覺聞言甚是訝異,又給她哭得有些無法,只得在旁柔聲勸慰,一面緩緩詢問當日根由。
那巫氏女哭泣了一陣,因漸漸止住了道:“我當日給他們救上來,還道是遇見了好人,誰知細問之下,那畫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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