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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位巫家小姐狼狽模樣,定是家中亦被山洪所毀,只怕只餘她一身一口流落江湖,不知怎的打聽到了此處,卻也好辦,無非給她幾兩銀子退了婚事,寫下一紙文書,聽憑再嫁,絕不攀扯,料想也沒什麼大事。
金喬覺打定主意,因出離了書房,來在飛天往日常待的小廚房外面,隔著簾子隱約見了他們姊妹兩人正言笑晏晏,看去倒是很有些平和,想著這位巫家小姐應也是個善解人意的閨秀,因略略放心,在外間咳嗽了一聲,房內兩人聽了,都站起身子,少頃但見姒飛天打起簾子問道:“老爺有事呼喚婢子麼?”
金喬覺聞言笑道:“正是有件要緊的事情要與娘子商量。”姒飛天聞言點點頭,回身笑道:“巫家小姐略坐坐,我去去就來的,少陪了。”
因說著,隨了金喬覺出來,因給他讓到書房之內,放下簾子,有些躊躇地支吾了一陣,方才將那一紙婚書遞在姒飛天手中,飛天見了不知何物,因延展手上細看時,倒也是唬了一跳,因仔細唸了兩遍,方低低的聲音道:“依老爺看時,這件事準麼?”
金喬覺聞言點點頭道:“方才我已將先考的家書取來對比了,筆記印信都對的。”因說著,面上十分慚愧之意,那姒飛天聽聞此言,倒有些歡喜道:“既然婚書不錯,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有婚書,必是兩家過了文定的,如今這巫家小姐又是這般容貌人品,老爺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呢,依我看,不如擇吉完婚就很好,可巧我先進門,倒可以為老爺夫人打點婚筵事宜的。”
金喬覺聞言,心中頗為失落,不想姒飛天見了一紙婚書,內心不但並無吃醋拈酸之意,言談舉止之間,竟有歡喜之意,自己對他一片痴情,看來如今尚且不曾感化半分,因聞言蹙眉不語。
原來飛天初見那婚書時,也曾有些疑惑,只因這位巫家小姐來的有些蹊蹺,因往日素知師兄並無親眷,如何多出這樣一房親事來。如今見那婚書之上的印信與師兄家書一般無二,因心中稍稍放心,復又替他歡喜起來。
只因自己年幼失了清白,復又因緣際會之下,以男子之身誕育孩兒,雖然已為人母,對這男女之情卻是頗為排斥謹慎,因並不知道自己來日是否能回報這位師兄一片深情,再說若是他得知自己就是四兒,又不知心中作何念想,漸漸耽誤下去,只怕師兄一生幸福都要毀在自己手上。
如今乍然聽聞他竟有一位嫡妻在世,又是持有婚書的,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符合天理人倫,況且這位妹子方才已經親見,卻是個溫柔賢德的模樣兒人品,自己心中倒有些替師兄歡喜起來。飛天想到此處,卻見那金喬覺眉目緊蹙,因有些擔心道:“事到如今,老爺還有什麼疑慮呢,這樣好的大房奶奶,如今可是打著燈籠也難尋的。”
金喬覺聞言,眉目之間很有些焦灼之意,因蹙眉道:“我有什麼疑慮,難道娘子竟不知道?”飛天聞言,因有些眉目,卻又不知他心中到底怎樣,只得搖頭道:“老爺這話說得不明不白,婢子如何知道?”
金喬覺聞言,因心下焦灼之意大盛,竟扯住飛天的一雙皓腕將他摟在懷裡,廝磨著懷中的玉體道:“事到如今,我所思所想,娘子當真不知?”飛天見狀大驚,又不好叫嚷出來的,只得狠命推拒著他,一面低聲道:“你有什麼要說的,暫且放手,別讓人瞧見了什麼意思呢!”
兩人正鬧著,忽聽得門外隱有啜泣之聲,金喬覺聽聞外間有人,因手中遲疑,早給飛天奪手跑了,因向後退了好幾步,有些戒慎責備之意地盯著他。
那金喬覺知道自己此番唐突了玉體,因臉上一紅,正欲上前找補幾句,姒飛天早已轉身出離了內間,因沒奈何,只得跟了出去,卻見那巫家小姐竟嬌嬌怯怯地立在外間門欞之處。
兩人見了是她,彼此臉上一紅,到底是飛天迴轉過來,因上前打起簾子道:“巫家小姐莫不是有事要與我們老爺商議麼?”
那巫氏女聞言眼圈兒一紅,因點點頭道:“承蒙兩位款待,如今我已經完璧歸趙,這裡想來也不是妹子的去處,少不得就要告辭了,還請兩位寬座,切莫客氣相送才是。”因說著扭頭就走。
金喬覺尚且不知如何因應,倒是飛天一把拉住那巫氏女的衣袖道:“小姐慢走,我們老爺還有話說。”因回頭朝著金喬覺使個眼色,金喬覺沒個奈何,只得上前賠笑道:“正是,巫家妹妹既然來了,要走也不急在一時,金某還有幾句要緊的話要請教這位妹子。”
那巫氏女聞言,也只得暫緩芳蹤,因迴轉過來低聲道:“世兄要問什麼,小妹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