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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喬覺聞言倒是爽朗一笑道:“你這孩子做出這麼多離經叛道的事情,怎麼如今倒做這般世俗口吻問人的。
我心裡自有中意的人,若是你竟不能與我心意相通時,自然是要退而求其次,做個知己也好,凡事照應,你有什麼心裡話也能對我講,一生遇到些磕磕絆絆,我也能幫襯著你渡過難關。為什麼非要另娶她人,不但玷汙我的清名,也連累了人家姑娘一生幸福,豈不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雖然不算是個明白通透的人,這樣的糊塗事也做不出來的。”
姒飛天聽見丈夫這一番肺腑表白,心中只覺得忽然之間情竇已開,好似心裡有了什麼似的,悵悵然滾下淚來。
這一哭倒把金喬覺唬了一跳,連忙柔聲說道:“只是怎麼說?別哭,你若是害怕,我還去外頭大書房裡說吧……”說著,正要起身,卻給飛天扯住了他的衣袂道:
“誰說我害怕了?你願意為我蹉跎一生尚且不知道害怕,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害怕的,又不是閨閣少女,我也是生養過孩子的人,天底下也只有你這個呆頭鵝還拿我當小孩子看待,如今這麼晚了,再出去,仔細給酆大先生和戰大哥瞧見了,明兒還指不定編排出什麼好聽的來呢……”
金喬覺見妻子此事雙頰紅暈嬌嗔滿面,當真是豔色難當,十分心動,順勢回身將他摟在懷裡道:“我不走,只怕要做壞事……”
飛天此時臉都紅透了,將頭埋在金喬覺懷中悶悶說道:“如今我的賣身契還在你手上呢,你要怎的,誰還敢管你不成……”金喬覺聽了這話,心中有了分曉,便不再壓抑情潮,與飛天合巹一處,一宿晚景題過。
到第二日上,飛天睡在房裡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光景,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面上癢癢的,下意識伸手一摸,卻握住了志新的小手兒,睜開眼睛一瞧,果然志新滿面關切的瞧著他。
飛天臉上一紅,低頭往領口處一看,但見那金喬覺不知何時給自己另外換了一套乾淨的寢衣,只怕身子也是揩抹乾淨了的,一點兒不覺得粘膩,方才放了心,因問志新道:
“你這會子跑來做什麼,你爹爹呢?”
志新笑道:“娘今兒好睡,孩兒來了兩次您都不曾起床的,爹爹早起上衙門去了,因說娘昨兒身子不痛快,叫我不勒掯了你。”
飛天聽了,臉上一紅,因有些嗔意道:“既然爹爹恁般說,你就不該跑了來,如今都十來歲的男孩子了,別總往內帷斯混,現下比不得往日,一來你眼看就要封郡王,也算是長大成人了,二來如今白羽住在咱們家,叫人家看見你只知道在娘跟前兒撒嬌,倒要笑話咱們的。”
志新聽了嘻嘻一笑道:“若不是急事,孩兒平日裡也不敢進來廝混的,如今天色將將正午了,孩兒進來討得母親一個示下,今兒講書,能不能叫酆大先生跟著孩兒一起聽聽,總與小琴相公盤桓,兒子心裡不耐煩的。”
飛天聽了這話,唬了一跳道:“怎麼睡到這樣光景,你們都不知道喚我起床的,如今家裡來了親戚朋友,我大早起就不露面兒,忒失禮。”說著,連忙起來穿戴,一面又揚聲喚彌琉璃進來。
琉璃在外間伺候著,聽見主母呼喚,打簾子進來笑道:“今兒倒新鮮,殿下什麼事這樣勾魂兒似的勾我?”
飛天有些急了道:“你這蹄子,知道如今家裡來客,怎麼就不知道喚我起床,白白得罪了朋友。”
琉璃聽了這話笑道:“殿下原不知道天家規矩,他們是平頭兒百姓,咱們是天潢貴胄,便是叫他們大太陽底下跪著等,誰還敢說半個不字兒?如今這樣斯抬斯敬的倒犯不著。”
飛天聽了他驕縱之言,心中不以為然道:“你是我母親身邊的人,論理我不能說你,只是如今你到了我家裡,我也少不得說你幾句,你們是久在御前慣了的人,別說是平頭老百姓,就是朝廷上一品大員封疆大吏,自然是不肯放在眼裡的,只是我自幼流落江湖之遠,是個沒規矩的野孩子,只知道朋友相處知道貴乎以禮相待平等相交,咱們如今富貴了,就端起架子來欺負人家,若是那樣,倒不如不再見面的好……”
一席話說的彌琉璃不敢言語了,他素來又戀慕敬重姒飛天人品,如今聽見主母動了真氣,連忙跪下低了頭道:“殿下別惱,原是琉璃說話驕縱了些,往後再不敢了,求殿下寬了這一回吧……”
飛天原本因為琉璃出言不遜,有些惱他,要教訓一番,如今見他說的楚楚可憐的,又比自己的孩子爺大不了幾歲,反而不好說他了,只得搖頭一笑道:“起來吧,可憐見的,又叫我想起當日初見你的模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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