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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快活些呢。”
飛天聽他這樣說,心裡有些不落忍,因扶著他坐在春凳上,回身倒茶給他吃,一面低聲說道:
“如今我能認祖歸宗固然是好事,只是說句心裡話,要不是有我娘在堂,這地方我也不願意來,倒不如在東村裡住著,家裡後院兒有菜畦,想吃什麼瓜兒菜兒的,就種些,在養些雞鴨散在院子裡,才是有趣兒呢,如今這樣犯了黃病的房子,高門大院兒,住著怪悶的……”
那金喬覺見飛天言語之間有些道歉的意思,連忙解釋道:“我不過隨口說說,顯得請高些罷了,今兒一處吃酒,弟兄們還說我,祖墳上不知種了什麼愛物兒了,如今內有嬌妻外有功名,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呢,怎麼反倒生出這些感慨來?”
飛天見丈夫這般善解人意,心中也感激他,因主動來在金喬覺身邊坐了,說道:
“咱們權且這麼住著,來日看朝廷上怎麼說吧,若是封我公主,只怕志新有個郡王稱號,到時候自然有封地賞下來,咱們趁機回了聖上,把我娘接過來,一家子都跟著志新到封地上過活,叫他小孩子尊貴些,往王府裡住著,咱們還撿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蓋一座別院,就當做是給我娘養老的地方,還按照原先的樣兒,一點兒別錯的,就當是還住在東村裡,你說好不好呢?”
金喬覺聽了這話,心中一動,伸手摟了飛天在懷裡道:“若真能那樣,只怕神仙也要羨慕咱們的。”
飛天見他忽然動手動腳的,臉上一紅,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道:“這是怎麼說呢,斯斯文文的說話兒,你就上手……”
那金喬覺見妻子此番並無十分抗拒,不過嬌嗔而已,心中越發動情,因摟了飛天抱在膝上,柔聲笑道:“今兒吃酒,那幾個貧嘴貧舌還曾我,何時再要一個孩子……”
飛天聽了,越發羞得滿面紅暈,嗔他道:“什麼醉漢嘴裡的混賬話,你也拿來學說了糟蹋我……”金喬覺聽了,心下越發起意道:“求殿下開恩?”
飛天聽了,只管低頭不言語,也不肯點頭,倒也不搖頭,金喬覺就趁著醉意,將妻子打橫兒抱起,往內間去,到了牙床之內,服侍他脫了鞋襪衣裙,十分珍惜抱入香衾之中,自己也解衣登床,姒飛天此番心中好似擂鼓一般,早已縮到了牙床角落裡,面朝裡睡著不肯理他。
金喬覺見了,知道妻子害羞,因伸手取了床邊燭臺,將上頭的燈火吹熄了,一面復又躺下,黑暗之中,那金喬覺倒也並未十分越禮,直探得姒飛天的手,暖在手心裡,一面笑道:“小時候做了噩夢,你也叫我牽著你的手睡。”
作者有話要說:要生包子了?
☆、第百四十七回
飛天聽了嗔他道:“小時候你也不想如今這般能說會道的;那時候我除了你和師父之外;也不知道還能依靠誰了;都是如兄如父的敬你;誰知道臨了給你騙了去呢……”
金喬覺聽了這話笑道:“看你,說的我跟街上拍花子的一般……”說著,就往飛天的被窩裡擠了擠。
飛天原本放鬆心思與他說笑,如今見他一味這樣靠過來;心裡復又戒備起來,身子緊緊繃直了;手上也唬得冰涼。
金喬覺握著他的手;但覺越發冰冷;因柔聲問道:“怎麼;冷嗎?”說著;竟試探著伸手將飛天摟在懷裡。
飛天此番不知如何進退,只得推了推他道:“你別隻管得寸進尺了,為什麼白天當著人時那樣斯斯文文的,如今才沾身,就說這些風言風語的……”
金喬覺知道此事急不得,因笑道:“好兄弟,你別惱,你也太肯小看人了,我若是那樣等不得的人,也不至於……”說到此處,又忽然打住話頭兒不說了。
飛天心裡知道他要說的是“也不至於為了等你消磨半生”,不知怎的心裡一陣酸楚,也忘了害怕,轉過身子來對著金喬覺,怔怔看著他道:“你從幾時心裡有我的?既然有我,為什麼不對我說……若是我早知道,也不至於……”
金喬覺見妻子有些傷感之意,連忙柔聲安撫道:“看你,好好的怎麼就忽然不受用了?別惱,當日原是我的不是,只因往日裡常與你一處坐臥起居,知道你心裡最不耐煩的就是身子兼美的事,所以又不敢一門兒心思把你當女孩子看待。
當日我也不過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知道什麼?只想著我就這樣對你好,你長大了自然明白,誰知還沒等你長大呢,倒自己跑出門去這些年光景,叫我好找。”
飛天聽了丈夫這一番表白,因問他道:“你就不怕一輩子也等不到,那你這一輩子不就白白作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