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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人家。”一席話倒說的那白牡丹沒了言語,點頭稱是,一面心中暗道,這姒家娘子果然是在世面上混過生活的,到底比自己久在深閨之中的婦人更有見識。
那釧兒姑娘見了兩邊的尷尬樣子,因含笑上前打個圓場道:“這是怎麼說,如今喜慶日子大節下的,奶奶們請了我們原是來取樂的,若是因為我們小門小戶倡優歌姬之流的惱了,豈不傷了奶奶們的尊貴體面,這個小廝兒是奴家相與多年的夥計的,雖然生在下九流謀生的,天生有些牛心左性不知變通,每在同仁之間也行為舉止奇奇怪怪的,小奴家不敢管他,若是奶奶好性兒,賞下一句話來他敢不依麼?”
飛天聽了這話,想來是這釧兒姑娘聽那白牡丹左一句院裡右一句勾欄的,說到了姑娘心坎兒處,只怕她坐不住的,只得勉強走到簾櫳之處,正欲安慰那琴師幾句,忽聽得那人說道:“你方才說就是要你的心,這話真麼?”
作者有話要說:搬家離校ing~更晚了客官們多包涵小人!~
☆、第百三十七回
姒飛天不聽此言還則罷了;聽聞此言不由唬得魂飛天外;因霍地一掀簾子出離了內間,只怔怔的盯著那琴師也不言語。那琴師見姒飛天竟不顧內外之別步出簾外,因緩緩起身點頭道:“來晚了,教賢妻受了委屈,是小人的罪過。”伸手摘了眼紗;正是暌違已久的金喬覺。
飛天此時如墜夢中;不知今夕何夕;因顫聲問道:“你如何在此處,莫不是做夢麼。”金喬覺聞言溫文笑道:“莫非你夢裡當真有我?”說著上前攜了他的手,暖在自己手心裡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麼……”飛天見狀將息不得,因投入師兄懷中哭泣起來;夫妻兩個相擁垂淚,一時之間難捨難分。
身後白牡丹與釧兒姑娘兩個見狀倒也感嘆起來,那牡丹姑娘點頭嘆道:“難為你怎麼尋到此處來的,你渾家雖然住在山寨之中,卻是好不想你呢。”但聽得那釧兒姑娘一笑道:“大將軍,如今抱得美人歸,怎麼謝謝小奴家?”那金喬覺聞言臉上一紅道:“小秦學士休得取笑,你我同殿稱臣,此番已經道破玄機,何必再行偽裝呢。”
飛天聞言唬了一跳,倏忽想起當日在這釧兒姑娘房裡曾經見過學士琴堂四字,莫不是此人喬裝改扮的歌女,與那金喬覺裡應外合進得山來麼。想到此處因好奇問道:“你們說的什麼官諱,為什麼我竟如同在雲裡霧裡一般。”那金喬覺不忍心逗弄自己的渾家,因點頭笑道:“他哪裡是個女嬌娥,分明是當朝相國大人最寵愛的九公子,琴九學士。”那琴九見金喬覺一語道破天機不由哎喲了一聲笑道:“你倒讓人緩口氣兒,這般伶伶俐俐的說了,我還想要借重女兒身份在閨中多走動兩日呢,如今說不得只得罷了。”因說著,扯去身上扮戲的妝束,內間卻是蟒袍玉帶官人打扮。一面笑道:“既然你揭了我的短,少不得我也要替你報報學名,殿下還不知道呢,你這位駙馬爺如今做了朝廷的徵夷大將軍,好不威風顯赫的,原先作踐過你們的琚付之一家如今都讓朝廷滅門了,也算是出的胸中一口惡氣。”
飛天原本十分疑惑,怎的這位嬌滴滴的釧兒姑娘給人說破身份之後,聲音卻溫文低沉起來,分明是個少年男子的聲音,如今卻說是什麼琴九學士,久聞當朝太師家中子女眾多,最寵愛者便是第九個孩兒秦學士,只是他不願意依附家中勢力得享富貴,非要從科舉上某個功名,到底做到如今內閣大學士之位,年紀也還沒到冠禮,怨不得還能模仿女子身段,原來是尚未發身的緣故。只是他這般顯貴的人卻為什麼與金喬覺稱兄道弟的,他又做了誰家的駙馬,怎的又成了徵夷大將軍。
飛天想到此處,倏忽想起前朝那駙馬殺妻滅子的故事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道:“你真的做了朝廷駙馬?既然如此,如何又來尋我?”那金喬覺聞言只是笑看著他也不言語,飛天見狀倒沒了主意,他心中固然不信那金喬覺是背信棄義之人,只是他此番竟然能勾結上這琴九學士,只怕如今身份貴重非比尋常了,方才又聽那琴九說什麼“殿下”的,恍惚之間聽不清爽。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倒是那琴九學士笑道:“將軍這般壞心遷延,豈不是難為了殿下麼?”因說著,竟上前深施一禮,推金山倒玉柱擺在姒飛天的裙下。倒把飛天唬了一跳道:“學士請起,折煞在下了,只是你們說的什麼我如何一概不知?”那琴九聞言方才起身笑道:“如今奉了後宮懿旨,前來迎迓殿下回宮。”
那金喬覺見了心上人急得要不得,也不忍心再逗弄他,因笑道:“當年在山門學藝之時,你最怕人說起你的身世,如今找到了親生父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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