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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飛天聽他說得這樣鄭重,似乎無關風月,因有些遲疑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在門外說清楚呢。”金喬覺因見他依然沒有開門的意思,只得壓低了聲音道:“方才我在家中時早已睡下,因聽見忽有衙門裡值宿的人前來報喪,敢情那縣太爺一家竟給人滅了門。”
姒飛天聽聞此言,倒是唬了一跳,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只得開門放他進來,一面朝裡間使個眼色,金喬覺原是聰明人,因也不言語,登堂入室的進了姒飛天家的草屋,飛天因叫志新往門外瞧瞧,且喜一望兩望不曾有人撞見,因連忙閂了院門回在屋內,又將房門閂嚴實了方才緩上一口氣。
飛天見此番金喬覺也不避諱,竟直接進了他的閨房,當下卻也無法,只得將志新安頓在外間炕上,替他掖好了棉被道:“娘與金捕頭有要事商議,此事不與你相干,好孩子,你且先睡吧,明兒早起還要上學房的,娘心裡明白金捕頭不是下作之人,此番必定無妨的。”因說著,拍了志新兩下,又囑咐了幾句,方才持了榻案之上的燭臺,打起簾子進了內間。
作者有話要說:男配的悲哀~(縣太爺:我招誰惹誰了0 0?!)
☆、第三十一回(倒V)
論俠道深信知己;講仵作暗自心驚
卻說姒飛天在外間安頓了孩兒,因持了燭臺打起簾子進了內間;卻是回身將門掩了,見那金喬覺倒是十分守禮,只在房內負手而立。
飛天此時只因他特地為自己母子二人安危而來;倒不好過於冷淡了;因點了點頭道,“茅簷草舍可怎麼坐呢;金捕頭若不嫌棄還請上座吧。”金喬覺聽聞飛天進了房;因回身一瞧,卻見他依舊會外客的打扮;一身重孝薄紗遮面;不肯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卻正是應了那句任是無情也動人了,因一面看,一面口中謙遜道:“不敢,我只是來說幾句話,姒家娘子不必見外客氣。”
姒飛天見他進了自家香閨之中,卻並無非禮的勾當,因心中感念他人品敦厚,倒將戒備之心減了幾分,因點頭道:“不知金捕頭此來,有什麼指示教訓呢。”
金喬覺聞言連忙躬身道:“這可不敢當,只是方才我被叫去衙門裡,進了太爺的內宅,卻見他一家十餘口人命的慘禍,因素日聽聞那縣太爺……”說到此處,因偷眼把飛天看了兩眼,姒飛天是個明白人,心中知道他為了自己避諱此事,因感激道:“當日那件事既然給你撞破了,我倒不是容易惱了的人,還請金捕頭知無不言。”
金喬覺見姒飛天說的爽快,因略略放心道:“我素日間就聽聞那縣太爺對姒家娘子常有覬覦之心,此事只怕衙門裡也早已傳遍了,如今他一家死狀悽慘,況且十餘條人命在本縣算是個滔天的巨案,因不知此事是否與姒家娘子有甚瓜葛,又怕那歹人順藤摸瓜尋著此處,因十分掛心,所以夤夜造訪,雖然於理不合,卻也是權宜之計,還請姒家娘子切莫將我當做一般狂蜂浪蝶看待為是。”
姒飛天聽聞此言雖然心中突突直跳,面上卻是冷笑一聲道:“金捕頭這話說得好沒有道理,便是那縣太爺曾經央人來說過一些不堪的閒話,如今他在府中遭人滅門,我自帶著孩兒住在城外,難道我竟有那高來高去的本事進了衙門深宅大院的去謀害他不成,這話便是鬧到衙門裡,我也敢這樣回稟的。你若想因此事將我們母子攀扯在內,趁機再圖別的,可就打錯了主意。”
金喬覺見姒飛天對自己仍有戒備之心,雖然心中頗覺冤枉,倒也少不得低聲下氣道:“我怎敢疑你,只是……”說到此處,卻有吞吞吐吐起來,又怕一時三刻天光大亮了脫不開身,只得硬下心腸道:“當日失落金針一枚,此番定當奉還。”因將那日夜行之人掉落在三娘房內的金針託於掌上,示於姒飛天眼前。
飛天見狀,便知當日夜探公府之事竟給金喬覺撞見了,不由臉上一紅,卻是辯無可辯的,因芳心焦急起來,倒不知如何再能彈壓於他,只得低了頭不言語,一面下意識地伸手撫弄的孝服之上的衣帶。那金喬覺見了,卻覺此時飛天動作,竟與自己失散多年的師弟十分相似,因也看住了,並不言語。
兩人無言相對了半晌,到底是飛天率先開言道:“事已至此,莫非你竟是來拿我的不成?”金喬覺聞言搖頭道:“姒娘子這話,把金某看得忒輕了,如今且不說我一片丹心待你,便是與我無情之人,既在公門內,必定好修行,我如何肯為了應付差事,卻做下這般傷天害理之事,竟將無辜之人攀扯在內呢。”
姒飛天聞言道:“這倒奇了,既然你深知我的底細,卻又信我不曾做下這樣血海也似的勾當,又為什麼夤夜之間造訪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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