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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節的,倒也把我唬了一跳呢。”
姒飛天此時身子逐漸和軟,因回身瞧了那少年一眼,但見他好一似觀音座下金童子,玉帝駕前玉郎君,雖然衣著打扮不過尋常唸書的學生,那身段做派,倒當得烏衣子弟、香粉孩兒,且喜他雖然生得妍媚,眉目之間卻凜然有些慷慨之氣,正與自己是一個路數上的。
飛天見了他這般人品,心中卻有些喜愛了,因點了點頭道:“此番承你貴情襄助與我,來日江湖相見,姒飛天定當後報。只是還未請教道下大號?”那少年聞言,倒站起來規規矩矩垂手侍立笑道:“不敢,我是下五門門長錢九郎的盟弟,賤名對江澄,表字如練,你我通家之好,我在家時行六,你喚我六郎也使得。”
飛天聽聞此言,心中便知他已將自己當成嫂子看待,因臉上一紅道:“初次相交,這如何使得,既然你我年歲相仿,恕我失禮,便喚你的表字如練吧。”對江澄知道飛天臉皮兒薄,當下也不勒掯他,因笑道:“沒關係的,叫什麼都行。”因說著一面將飛天攙扶起來笑道:“你如今身子還有些嬌弱,且說出師門歸屬,我將你護送回去罷。”
飛天聞言,因面有難色,對江澄見了,倒是爽朗一笑道:“我來時兄長便吩咐我說了,你性子蕭疏,原不肯與人親厚,如今心下勢必對他一片心意半信半疑的,未必就肯說出師承,這也罷了,如今我兄長這件官司卻不好辦,若我冒然送你回去,只怕萬一將你攀扯在裡頭,倒連累了你清白名聲,還是各自走開的好,只是江湖之大命若飄萍,就不知你我幾時還能再見呢。”
姒飛天原本愛他人品,如今見著少年說得委委屈屈,因心中倒生出些憐惜之意點頭道:“好兄弟,四海之內自有見面之時,何必做這司馬之嘆。”那少年只因飛天這般人品與他稱兄道弟一回,因心中十分得意笑道:“果然是他看上的,倒真是個溫婉多情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呱呱神功~
☆、第三十回(倒V)
金喬覺夜訪嫠女;縣太爺慘遭滅門
姒飛天獨坐房中心心念念故人之際,忽覺衣袖給人捉了;因低眉一瞧,原是志新此番甦醒過來,因掙扎著坐起身子捉了他母親一雙皓腕;四下裡觀瞧著道;“娘可曾受傷麼,”
飛天見愛子清醒過來方放了心;因將心事丟在一旁柔聲道;“不妨的。”志新此番有些睡迷了,因回了回神道;“方才不是有歹人在娘房裡……”說到此處;到底是十幾歲的男童了,因竟有些難以啟齒起來,飛天見狀,知他為自己避諱,因點頭道:“賊人逃了,娘沒事,你的手臂可還疼麼?”
志新聞言搖頭道:“方才給那賊人擺弄得倒厲害,只是孩兒昏迷之前,隱約見了一位行俠仗義的劍客,那人將孩兒的手臂接好了,又在背心之處渡入一股十分精純的真氣,以助孩兒調養功體之用,娘可曾見了?”
姒飛天聞言,知道此事遮掩不過,因不置可否道:“你如何瞧得出他竟是劍客身份呢?”志新聞言點頭道:“我自小跟隨母親練武,雖然不曾學會什麼高深的功夫,娘不是總教我寫江湖上的規矩稱呼,我知道娘是少俠身份劍客門徒,只是但觀那任俠之人,身*體又似在母親之上,便暗暗猜測他許是劍客身份,只是他的武功路數卻是邪魅,雖然除暴安良,只是手段恁般毒辣,斷不似上三門的教訓,倒像是……”說到此處,早跟飛天一聲斷喝道:“你知道什麼江湖規矩、幾個前輩高人?就敢在這裡出言賣弄起來。”
志新給母親喝止了一番,倒是一愣,只因往日孃親對自己多是和顏悅色的,只有自己倚仗功夫不俗,卻與不相干的人好勇鬥狠之時,母親才會拿出身份彈壓自己,如今不過推算那人身份,卻不知飛天如何變了顏色,當下又不好細問的,只得低了頭不言語。
飛天見自己此番喝阻了志新,倒把孩兒唬了一跳,因心中十分不忍,又見他為了迴護自己,給那兩個歹人打的嘴角嘔紅了,因十分憐惜地將志新摟在懷內柔聲道:“方才是娘太急躁了些,只是你……你父親在時曾囑咐我,不許叫你習武的,我因怕咱們家寡婦失業的受人欺負,娘又不好出門去拋頭露面的,因少不得教你些花拳繡腿暫且應付些鄉里閒人,只為自保不求聞達,如今見你竟這般好學,娘只說過一遍的話也記得清爽,倒怕你給江湖人看出身份來,又沒有正經功夫迴護自己,所以才教訓你的,你可心服麼?”
志新給母親呵斥了一番,心下正有些不自在,卻聽聞飛天一番溫顏軟語的找補,因心中一暖點頭笑道:“娘說的,孩兒都好生記住了,這些話原也不曾對旁人說起的,只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