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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訪我,竟罔顧少俠身份劍客門徒,方正上三門中一派掌門不做,倒投身在六扇門中,做了朝廷的鷹犬,為了這件事,早已被逐出師門了。”
志新聞言瞪大了眼睛道:“母親往日常說,學武之人最是瞧不上做了朝廷鷹犬的,入了六扇門中,可就別想在江湖上抬起頭來了,敢情這位師伯對母親如此情深意重!”姒飛天聞言笑道:“他沖齡之時撿了我在身邊,平日裡將我當做自己家人一般看待,當日我……我因結識了你父親,卻做出私逃之事,可憐他多年來矇在鼓裡,只當我是浪跡江湖,終有訪得之日,便入了六扇門中做了捕頭,查訪起來倒也便宜。”
志新聽到此處,因倏忽福至心靈,豁然開朗道:“難道那姓金的……那金喬覺捕頭,莫不是就是母親的師兄,我那師伯麼?”
姒飛天見愛子聰慧,竟是一點就透,因點頭含笑不語。志新心中此時,卻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一時欣喜,一時感嘆,一時慚愧,一時傷感。欣喜的是母親許多年來竟有這樣一位對他百般呵護萬種疼愛的師兄在身邊迴護,卻也少吃了許多辛苦,感嘆的是母親這些年竟不曾對那人表明身份,倒叫他魂牽夢繞寢食難安,慚愧的是自己素日裡只當他心內藏奸垂涎守節女子引逗改嫁,傷感的是若那金喬覺當真是母親的師兄,只怕娘要下嫁卻是遲早的是,自己心中又為先父不值起來,因小小年紀情竇未開,一時之間千頃萬緒的,卻有些沒有著落起來,只怔怔地出神,也不言語。
飛天知道冒然對愛子說起此事,他自然心緒煩亂,有些迴轉不來,只是此番險些遭了奸人毒手,卻引出錢九郎的這段公案來,也不得不緩緩的對孩兒透露些風聲。
當日與那對江澄一別至今,江湖上再無半點訊息,自己心中原該將這孽緣深埋紅塵之內,因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牽腸掛肚起來,只得安慰自己欠了那錢九郎一條命,知恩不報非君子等語,因悄悄使了錢託人往大理寺中打聽,誰知這案子打的蹊蹺。
書中暗表,那大理寺正卿原是個省事的,因將下五門的門長都拿住了,他往日素知那錢九郎雖然年輕,到底舞象之年便得了下五門門長之位,武功已臻化境,竟有通天徹地之能,因怕吃了此案的掛落,拿住了錢九的第二天,就急急的上了摺子,請奏斬立決,誰知那摺子竟留中不發了好幾日,才輾轉批示了不準,那大理寺正卿如坐針氈,又摸不準上頭的意思,因只得改判了斬監侯,遞了摺子上去,竟又是留中不發,遷延了數日,依舊批示了不準。
作者有話要說:錢九身份不單純~歡迎競猜~
☆、第三十六回
大理寺官場現形;姒飛天未婚生子
那大理寺正卿急了,又摸不準上頭的聖意,唯恐丟了烏紗;少不得使了幾千兩銀子;打點了御書房當差的一個老內相;務必要探聽得聖上對此事的意思,誰知銀子遞進去幾日;卻是泥牛入海一般,那大理寺正卿每日在衙門裡上躥下跳,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好容易那老內相得了空出得宮來;因兩人約在一處密談,那老內相裝腔作勢道;“大人這案子端的好險,如今卻是個燙手的山芋呢。”
那大理寺正卿聽聞此言唬了一跳,因俯身再拜道:“還請老內相超渡卑職一番,卑職十年寒窗苦讀兩榜出身,復又待選京城清苦度日數年,上下打點,如今好容易選出來了,沒過幾年安生日子,偏又跑出這麼個賊配軍來……”
話音未落,那老太監唬得變了顏色道:“少混說!那錢爺雖然如今落了魄,到底也是有身份的人物,作踐不得的!”大理寺正卿聞言卻是不解其意,只是又得罪不得那老內相,只得小心陪著笑臉道:“學生愚鈍,還請老內相開示則個。”那太監啐了一聲道:“我知你們士林向來不屑與我們這班奴才來往,往日裡不孝敬走動的,如今臨時抱佛腳到底不中用,連我也瞧不上……”
那大理寺正卿知他不過意欲趁人之危訛他幾兩銀子使,因滿臉堆笑道:“什麼士林清流,還不都是聖上跟前兒的奴才,與老內相,恕個罪兒說,也稱得上是同仁了,還請老內相可憐可憐學生就什麼都有了……”因說著捉著那老太監的袖子不放,卻暗暗的復又塞了幾千兩銀票在裡頭。
那老太監因假意推辭著出來走動走動,低頭一瞧竟是那個數,喜得渾身亂顫,因復又進了包間之中端坐了,裝腔作勢道:“猴兒崽子會辦事,怨不得聖上疼你,將這麼個朝廷大員派在你的名下,只是你聰明一世怎的糊塗一時呢,那錢九此人捉不得。”
那大理寺正卿聞言卻是一驚道:“這是從何說起呢,自從幾年前卑職在大理寺中從書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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