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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記得來我家取功課要緊……”志新見朋友這般惦記自己,因感念一笑,揮了揮手目送他父子二人去了。
水氏娘子因送丈夫與孩兒往鎮上去了,回身伸手在圍裙上抹了抹笑道:“前兒你母親來我家還談講了一會兒呢,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志新聽見問他,因口中支吾道:“想是這兩日做活做累了的,原也不是什麼大病,小侄回去侍奉一兩日自然就好了,倒不敢勞煩嬸子費心。”
水氏娘子因點頭道:“怪到那姒家娘子疼你,你也待你娘這般孝順,不像我那個禍根孽胎,早晚就知道淘氣。”志新聞言連忙謙遜道:“哪裡,我在家也是常惹母親生氣的,白羽倒還好,我見他在學裡背書對對子是樣樣妥當的,連我們先生也說白羽才思敏捷,有的作文連我們大學長也比不上的。”
水氏娘子聽聞志新的話,雖是客套之言,到底自己面上光彩,因噗嗤一笑道:“恁般嘴甜,怪不得村裡街坊都喜歡你,只是可憐沒了父親,到底沒個榜樣啊……”因說著眼圈兒一紅,十分慈愛地摩挲著志新的頭面。
志新聽聞水氏娘子的愛語,今兒偏又見了他們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心中倒也酸楚,只是他素來要強,原不肯在不相干的面前做些委屈樣子,只得咬牙忍住傷感之意,水氏娘子又勸了他幾句好話,將早飯蒸得的幾個番薯把手帕包了,揣在志新懷內笑道:“回去替我問你母親好,她既然病著,自然沒心思給你燒些滾湯滾菜的吃,這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好歹是我貧苦人家的一點兒心意,你們娘們兒湊合一日,明兒若是再不見好,你再來找我,嬸子給你們送些好吃的去。”
志新待要不收,又怕水氏娘子多心,只得道了謝拿了東西,從戰家告辭出來,因迴轉家門,一路上尋思著水氏娘子的話,雖是憐惜之意,又像是要給自己的母親說人家,因也是半大不小的年紀,端的猜不透大人的事,也只得搖頭一笑並不放在身上,又怕自己去的光景長了,母親又要擔心,因緊走幾步回在家中。
志新回了家,見他母親正打掃院子,卻是不見一星半點兒昨兒的血跡殘肢,因試探著上前接了掃帚,一面就著母親打掃的痕跡灑掃後院,一面搭訕著問道:“母親可還記得昨日之事,我恍惚間倒像是見了些血跡的,怎的今日……”
姒飛天聽了,因對他擺了擺手,緊走幾步來在院門出側耳傾聽了一回,因不聞半點聲息,方搖頭道:“我竟不知,原也擔心此處,只是方才來在後院一瞧,卻無半點蛛絲馬跡的。”志新聞言喜道:“定是那錢九郎!”話音未落,唬得姒飛天一把掩在他嘴上嗔道:“少混說!往後可不許在人面前提起這三個字來,不然連你也有不是的。”
志新見母親慌成那樣兒,連忙答應著,因一邊取了水氏娘子相贈的幾個番薯交給飛天收著,一面轉致水娘子的厚意,姒飛天聞言點頭道:“咱們搬來東村中十幾年,倒是多承這幾位高鄰幫襯著,來日在學裡,你也要好好待白羽才是。”
志新聞言答應了幾個是字,因噗嗤一笑道:“娘說好笑不好笑?”因一面將自己早起在戰家門口撞見之事,一五一十對他娘說了,飛天聞言卻也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忙伸手掩在唇邊嗔道:“小小年紀這般不學好,倒學人家嚼起舌頭來。”母子兩個說說笑笑的,忙完了手中的夥計,因天長日久無事,姒飛天便讓志新將功課挪進裡間來,母子二人對坐。
志新知道此番母親意欲與自己談些緊要之事,因整肅衣冠危襟正坐在內間炕上。卻聽得姒飛天低聲問道:“你冷眼旁觀著,那金喬覺金捕頭,武功行事到底如何呢?”
志新滿心期待母親與自己交待些先父的生平軼事,門第出身,卻不想白眉赤眼的問起別的男子來,因心中一驚說不出所以然來,一面暗暗揣測,莫非母親當真對這金喬覺自與別個不同,竟是意欲攜子下嫁麼?只是方才母親信誓旦旦對自己言明,原與這金喬覺不相干的,怎的此時卻有這樣問起自己來,因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細問的,只得低了頭也不言語。
飛天見愛子此番反應,便知他錯理會了自己的意思,因噗嗤一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娘再問你,當日曾與你提起的那位師伯,你可覺得他好?”志新聽聞此言,卻是眼中有了神采道:“怎麼不好,他在荒山野嶺之中救下孃親,就是我姒家一門的大恩人,若是沒有這位師伯,這世間便沒有了娘,就更沒有志新了。”
飛天聞言點頭笑道:“難為你這話明白,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孩子,倒不枉我素日裡指示教訓與你的,這幾日,我倒是風聞了一些你這師伯的去向,敢情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