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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喚漣漪的少年蹙眉道:“話雖如此,到底姊姊待我這般好,我怎能辜負她此番託付,這也罷了,只是那賤人若是肚子裡有了貨,姊姊可就要……”對江澄聞言不置可否,卻伸手在漣漪肩頭一按,漣漪知道兄長安慰自己,只得勉強笑笑。
兩人正欲轉出店房之際,但聽得內間略有響動,原來姒飛天正在內間揀選衣物之際,卻聽得對江澄的聲音,當下又不好出去的廝見的,只得躲在內間偷聽兩人的談話,卻聽得一頭霧水,論理若是錢九郎教了那對江澄前來亂墳崗子救下自己解開功體束縛,為何這個名喚漣漪的少年卻如此急於尋覓自家芳蹤,竟又不是關切之詞,臨了聽聞他出言不遜,因自己有些惱了,意欲出去與他理論,行至門欞之處卻又不願見那對江澄,因止住了蓮步,誰知粉頸之上那金鎖一動,倒給弟兄二人聽出了端倪。
那漣漪也顧不得對江澄,一個箭步來在內間門欞之處,一掀簾子,卻見內間竟是個美貌無雙的少年,見了他彼此都是一怔,那漣漪見了姒飛天,因心中暗暗贊個好字,原本心中對自家容貌頗為自負,一盟兄弟之中,只有對江澄比自己生得好,誰知見了這個少年,眉清目秀之中更有嬌俏之意,倒似壓下六哥一頭,因回身看了對江澄一眼,使個眼色。
姒飛天見給人識破了行藏,因心中沒奈何,只得出來廝見,誰知朱唇未啟,那對江澄卻率先笑道:“我兄弟二人前來此處尋訪故人,原不知公子在內間,還請恕我二人驚駕之罪。”
姒飛天聽聞此言心下卻是驚疑,怎麼時隔幾日,這對江澄竟似不認得自己一般,又見他隱在那名喚漣漪的少年之後,似有若無地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姒飛天見狀,卻又不甚明瞭他的意思,因猶豫開言道:“你……”
說到此處,只覺面前那個名喚漣漪的少年,眉目之中精光四射,飛天頓覺周身寒氣逼人,面前這個少年,竟在不動聲色之間蘊藏功體,莫非竟意欲對自己不利,姒飛天想到此處,因暗暗伸手在腰間摸索著自家的昭君玉骨,誰知電光火石之間,但見隱在漣漪身後的對江澄,竟雙眼氤氳出兩眶胭脂淚,眼看就要滴落塵凡,一面以警告的眼神看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內部矛盾?~
☆、第三十九回
相惜人喬裝陌路;紅白事偶得孝服
姒飛天原本是個聰明人;見了這兩人架勢,便知他們雖然稱兄道弟;實則心下雲詭波譎,彼此都留有餘地。
看樣子若是此番自己莽撞相認;那名喚漣漪的少年便要出手相殺;對江澄自是站在自己一邊的,若是動起手來,自然要與那漣漪撕破臉,到時他兄弟二人鬩牆,豈非自己的罪過。
飛天想到此處,因換做溫文之相點頭笑道,“不敢;原是我在內間揀選衣裳的,不知兩位兄臺在此,擾了駕,卻是小弟的不是。”
那對江澄見姒飛天如此上道,因收斂了自家功體,將那漣漪推了兩把悄聲笑道:“只管盯著人家做什麼,想是沒見過這等天人之姿麼?”
漣漪給他說破了心思,因臉上卻是一紅,收斂了功體卻也不答言,只是有些警覺地盯著飛天。
對江澄見狀連忙上前廝見道:“小生姓對,賤名江澄,表字如練,這是我兄弟闞漣漪,表字香檀,還未請教道下大號?”
飛天尚未答言,那闞漣漪蹙眉道:“萍水相逢何必廝見呢,六哥你也太蠍蠍螫螫的了,既然這裡沒有咱們要找的人,說不得迴轉族中罷了,這裡氣味腌臢得很,我待不慣。”
因說著,竟不與姒飛天見禮,兀自往門口處打起簾子出去了,那對江澄見了,搖頭一笑,朝著姒飛天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兄弟排行小,都是給大哥和長姐寵壞了的,兄臺不必放在心上。”
姒飛天聞言會意,因點點頭道:“不敢。”那對江澄衝著他點了點頭,亦將手中摺扇挑起簾子出去了。
姒飛天見送走了這兩位不速之客,又怕此番跟了出去再要遇上,那名喚闞漣漪的少年卻是難纏的,倒不如假意在此間再選幾件衣裳,左右也是要改換女妝的。
飛天想到此處,忽聽得外面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之聲,倒把自己唬了一跳,因見那招呼自己的店夥計方才給那闞漣漪打掉滿口的牙,正把手帕包了頭將息著,見了這陣仗,也來在門口隔著竹簾子瞧熱鬧,卻是忍不住撲哧一笑。
但見那竹簾子外面,原是一戶送殯的隊伍,卻不見棺材,想是已經抬出城外祖墳葬了的,只剩下幾個孝子嫠婦哭嚎著來在故衣鋪子處,那為首的一個節婦哭哭啼啼羞羞怯怯上得臺階來,手裡還牽著一個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