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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酒。
志新打起簾子進來,見了飛天一身鮮亮衣裳,因陪笑道:“娘今兒真好看。”飛天聞言臉上一紅笑道:“哪裡學了這些貧嘴滑舌的。”
因將志新抱在膝頭,母子兩個在外間坐了,飛天見志新面上頗有喜色,因試探著問道:“方才外間花廳都來些什麼賓客,可有咱們認識的人麼?”
志新笑道:“有幾位村中的高鄰,都是平日裡對咱們頗為照顧的,白羽和他爹爹都來了,因酆大先生今兒定要吃醉了回去的,晚間放學時已經說了明兒放假,白羽便攛掇他爹爹帶著他來鬧一回。”
飛天聞言點點頭道:“見你今兒比平時活潑些。”志新聞言臉上一紅笑道:“只要母親高興,孩兒自然也替你歡喜,再說爹爹待我很好,在賓客面前十分給我臉面的,白羽和酆大先生也勸了我許多好話,孩兒並不是唸書念糊塗了的,母親既然嫁過門來,安心度日便是,娘為我守節十年,此番也該過幾年平安喜樂的日子了。”
飛天原本以為志新跟著自己進了金家大門,心中定然有些彆扭,誰知他此番不但神色自若,竟還有些驚喜之色,只怕是平日裡自己從未透露過錢九之事,反而對他說起過許多那金喬覺的好處來。
如今孩兒得知自己的繼父就是那位溫柔體貼的師伯,自然是將男孩子的那些孺慕之情轉嫁到了金喬覺身上也未可知。只是自己原本只打算藉著這門親事做個金蟬脫殼之際,如今見志新這般歡喜,倒不忍心將實情告知了。
母子兩個正說些閒話,忽聽得簾外白羽的聲音道:“給嬸子道喜了。”飛天聞言噗嗤一笑,因打發了志新封了一包喜銀拿出去給白羽。
但聽得小弟兄兩個在簾外商議,那白羽笑道:“多謝嬸子賞賜,志新與我去花廳玩玩罷,前頭預備了小戲,那些人還在灌你爹爹的酒呢,你還不去擋一杯?”
志新聞言有些想去,又怕母子枯坐房中無趣,因有些為難,飛天見狀因笑道:“你跟白羽過去瞧瞧,有什麼新鮮故事也回來給娘說說。”
志新聽聞此言方才放心,因與白羽攜手攬腕地去了。兩個小弟兄來在前面花廳,果見外頭院中預備了一班小戲,裡頭爺們兒卻也不甚愛聽,因吃酒划拳漸漸無所不至起來。
那酆玉材因多吃了兩杯,酒品又不甚佳的,仗著酒意上前與金喬覺勾肩搭背笑道:“這不是沒有的事麼?誰知竟給你這東西佔了去,端的是重武輕文,斯文掃地。”
金喬覺見他諧謔,也不理論,只蹙眉推他道:“吃醉了去客房睡睡吧,何苦來這裡鬧呢,你見今兒有幾個小學生都跟著家大人來吃酒的,仔細明兒傳到學裡,才是真的斯文掃地呢。”
那酆玉材聞言不以為意笑道:“這不值什麼,殊不知情之所鍾正在我輩,我一個坐館的先生,文不成武不就,有什麼身份還值得端著,又不是你家娘子。”
因說的眾人鬨笑起來,金喬覺聞言意欲規勸幾句,只是論理這酆玉材又是自己的師兄,不好拿出身份來教訓的,只得沒奈何賠笑了幾句。
那酆玉材見了,卻越發上來了笑道:“今兒兄弟成親,做哥哥的沒有什麼值錢東西做賀禮,因特地預備了一件清貴東西,權且致意罷了。”
眾人聞言,因起鬨架秧子叫那酆玉材將賀禮拿出來瞧瞧,酆玉材因自袖中取出一個錦緞包裹,叫眾人撤去一桌酒席,將那包裹拆開來示於眾人眼前。
賓客們低頭一瞧,原是一本詩經,因紛紛沒意思道:“人家娶新媳婦過起來,又不是考狀元的,沒得送人家這樣勞什子做什麼,端的是個書呆子。”
那酆玉材因搖頭晃腦笑道:“你們別看他今兒抱得了美人歸,我卻深知他的底細,我這兄弟老實,此番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少不得我這做哥哥的指示教訓他一回,你們還別瞧不起我們讀書人,好歹也是聖人門徒,常言道既讀孔孟之書,必曉周公之禮,說的就是我們這樣行當的。”
那些賓客聞言鬨笑起來,連內間花廳小酌的幾位堂客聽了,也繃住不嬌笑起來,隔簾花影,花枝亂顫,倒把外頭飲酒的爺們兒也看的心神盪漾起來。
金喬覺見酆玉材鬧得漸漸不像話,因也忍不住笑了一回方勸道:“師兄這可是吃醉了,讓兄弟扶你去客房躺躺罷。”
酆玉材尚且不曾答言,卻見那戰天刃也喝得有些醉茫茫的笑道:“金兄弟又不是閨閣女子,怎的恁般面嫩臉軟,咱們都是粗人不知禮數,此番暫且聽聽酆大先生如何教導周公之禮,也學學長長見識。”
一眾賓客聽聞此言鬨笑一陣倒也罷了,偏生那水氏娘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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