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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也不至於流落此地為權勢所迫,只因你是個坦蕩君子,此番我才敢與你傾心一談的。只是若說這件命案竟將我攀扯在內,我絕不爭競,想來天底下王法二字原是正理,我只不信沒有的事便能將黑白顛倒錯勘賢愚,金捕頭一番好意我感激不盡,只是若要我做成畏罪潛逃之狀卻是不能的,若我身家當真遭逢不測,還請金捕頭看在往日君子之交的份上,好歹將我孩兒收做螟蛉義子拉扯成人,我就是受了不白之冤,到了那個世上,也念你的恩情。”
因說著,復又對著金喬覺深深一福,不等他相攙便兀自站直了身子。金喬覺聽聞姒飛天一番言論,卻不知他的底細,因深覺他為人端莊自持,當真超脫閨閣之風,大有凌雲之志,雖然生在閨中,實當的君子美譽。當下意欲開口再勸,卻聽得飛天蹙眉問道:“方才金捕頭所言,那縣太爺一家到底遭了甚等模樣的滅門慘禍,卻是何兵刃所傷,武功路數又當如何呢?”
金喬覺聞言點頭道:“正是這個奇怪呢,每人身上所受傷痕卻是頗有來歷,卻有不盡相同,竟是大為迥異的,看去斷然不似一人所為,看那武器功夫,總在七八人之數,只是若說此番竟有這許多夜行之人進入公府之中,守門官軍便是再愚鈍,到底也該有所察覺,此番若非有上夜之人見了內堂之上濺出血跡來,只怕要明日天光大亮,太爺升座之時方能現出端倪。”
姒飛天聽聞此言,只因他原是江湖中人,對這件案子卻也有些好奇的,因抬眼問道:“金捕頭來此之前,想必已經進入公府之中探查過一番究竟了,可曾記得深情底理麼?”金喬覺因那日在衙門後堂之上見過飛天的輕功十分了得,因心知他倒在武學之上頗得趣味,因點頭道:“因是我親自帶了仵作進去填了屍格,是以還記得清爽,若說這七八種武功暗器的路數,卻端的霸道邪魅,似不在三上門之列,絕非劍客門牆。”
姒飛天聽聞此言,心中暗暗的猜出了一兩分,因出言詢問道:“金捕頭既然知道我的底細,便知我必然在此事上留心,此番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與我談談這些手段呢,倘是有所斬獲也未可知。”
金喬覺聽聞此言,心中有些疑惑他許是猜出了什麼風聲,只是若真攀扯上了這姒家娘子,自然也是為他出頭之人,想來就算有甚猜測,定然不會說與自己知曉,只是既然他提起話頭,自己斷不好回絕的,只得點頭道:“若說這七八種武功路數,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若要斷得此案,只怕金某還要回轉師門之中,懇請諸位前輩師伯師叔出面一觀方知端的。”
姒飛天聞言插嘴道:“你要回去?”說到此處忽覺失言,因低了頭道:“原來你也有所傳授的麼。”金喬覺聞言笑道:“說來慚愧,當日正是劍客門徒少俠身份,只因要尋訪一位故人下落,只得事從權宜明珠暗投,說句不顧君父的狂狷之言,竟是做了朝廷鷹犬,端的連累師門貽笑武林,卻也是不能兩全的事了。”
姒飛天聞言,因眼圈兒一紅,卻連忙一陣咳嗽遮掩過去了,因復又點頭說道:“深閨嫠女,不知綱常之事,據我看人各有志,便是為朝廷效命,只要不欺壓百姓,又肯為民請命的,卻也算得任俠之心了。”
金喬覺與姒飛天相交了幾年,從來都是隔簾對談些無關緊要之事,今日平生首次得蒙心上人這般讚譽,卻是心花已開,不由面露喜色道:“這卻不敢當。”飛天見他喜形於色,便知自己說話有失檢點,連忙岔開話頭道:“我不過平心而論,並無所指的,此番先不必說這些不相干的事了,金捕頭且細細的對我說些那仵作之事到底如何呢?”
作者有話要說:兇手是誰0 0?
☆、第三十二回(倒V)
逞功體乾坤震巽;歸宿別五行陰陽
那金喬覺心中正在蜜意之際,聽聞飛天出言詢問;卻似得了聖旨一般,因點頭道,“容我取了屍格;咱們細細的參詳。”因從招文袋中取了當晚的屍格;就著昏黃燭光與姒飛天燈下細看,那金喬覺深知姒飛天並非衙門口的官人;讀取屍格原有些費眼力的;因從旁逐步講解道,“太爺家中遭劫的竟有十一口;除卻縣太爺之外;一位正房奶奶,一位姨太太,三位公子,一位府裡的教師爺,一位紹興的朋友,再有兩個卻並非府中之人,一個是往日跟太爺的親兵,這也罷了,只是當日卻並不該他當值的,不知怎的卻在府中廝混,另一個,竟是鎮上城門的守城官兵,卻是沒來由入了酆都鬼城走這一遭……”
姒飛天聞言大吃一驚,心中暗道那兩人便是昨夜意欲作踐自己,搶入衙門裡的兩個賊子,這兩人自然是錢九所殺無疑了,只是不知旁人又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