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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說下去了。”
春風風向多變,吹得二人髮絲交錯,卻始終絲絲分明。袍子有些鼓,衣服上的桃花似繽紛而下,栩栩如生。好一陣沉默,浮曉背過身去:“我想說”然後撩開了頭髮,一朵綻放的桃花妖嬈盛開在她的頸後,徐平之想移開眼不看卻根本做不到,浮曉的肩膀有些微微的抖動,徐平之頹然坐到草地上隨後躺下,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你為什麼喜歡把什麼事都挑明瞭說呢?為什麼,要親口告訴我呢?有個念想,不好麼?”浮曉坐在他旁邊,抱起腿說:“你是那麼清冽乾淨的人,我不忍心,就算要你也捲入他們的計謀裡,我也想讓你是明明白白的進的,至少有個選擇不是麼?”
徐平之長吐一口氣:“恐怕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想讓我自己選了,清清楚楚也免得壞韓放好事吧?”浮曉臉上有些異色閃過,徐平之似是自嘲地笑了:“今天我和你看桃花,你應該很失望吧?其實你想的,我都知道,你對韓放,我十分明白。可是縱使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卻偏偏還是一頭熱著選了你們期待的那條路,你怎沒不忍心?你何止是忍心,你簡直是沒心,你沒心……”他站起來大步走了,遠了又轉回頭喊:“可是你把我的拿去補上吧,浮曉!給我時間,我幫你贖身!”浮曉聽了,把頭深深埋進兩膝之間,“不,不是的……”她喃喃念著:“真的不是的!”
我是想逼你自己選這條路,日後也好不要怪罪於他人,可是我更想你選擇離開,遠遠的,再也不用怪罪他人。浮曉突然也站了起來拔腿追去,有些跌撞不穩,險要翻到在地滾下山坡,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扶住了,手上泛著常年觸控藥物的淡淡藥香:“莫要摔了。”浮曉抬眼望他:“你可知,春季一過,我就十七了?”徐平之點頭:“嗯,又如何?你是想要什麼賀禮麼?”浮曉垂下眼簾:“是,十七,便從清倌移牌紅倌……”他就滯了,手握緊了浮曉的臂,想在開口說什麼,浮曉卻拍開他的手:“好了,你明白了?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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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府
李瑤算是李適千挑萬選出來的人,自有一番皇室的貴氣。對白子墨,卻並不心生愛慕,兩人倒也相安無事。陳小硯和卞涼遠出巡了,白子墨在食坊買東西正碰見了曹嶽,於是兩人乾脆買了酒一起喝。“你和公主……”曹嶽想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白子墨丟了兩片糕點進嘴裡說:“不怎麼,就是普通相敬如賓的夫妻而已。”曹嶽抿嘴:“七王爺快回來了吧?”白子墨咂嘴:“這事兒你比我清楚不是?”曹嶽捏了一塊糕點不說話,算是預設,白子墨說:“那烏朵郝阿確實厲害,瑜之都只和他打了個平手,不過既然願意和談就好,再打下去只是兩敗俱傷……咦?和使是怎麼的?”曹嶽想了想卻答非所問:“大概能在端午之前趕回來吧。皇上已經叫禮部在準備了。”白子墨也不理會沒有得到答案,又問:“倒是你們禮部,這些年來怎麼老是在弄典禮慶祝的,聽說大通書院最近出了點亂子?”
曹嶽拍拍手上的糕點屑,“將軍大人,駙馬大人,現在禮部幾乎快被架空了,崔相能人,大能人,什麼都能管,科舉管管也就算了,就說前些日子大通書院那點事吧,那可是國學院,那可是四百多年的老書院了,不就是一個人隨便寫了個文章麼,可能用詞不大恰當,這不就給抓去打了一頓?”他搖搖頭,繼續:“這麼說吧,崔相是沒說什麼,可是他下面的人不滿意了,所以那學生被整治了一番,導致了大批學生不滿,書院裡的那群老師們就要阻止,兩方就這麼鬧,誰知到學生想的什麼,一把火燒了那挑事兒夫子的書,又是把他的硯臺砸了又是罷課的……哎,現在何止是禮部被整得一團亂,連帶著魏嚴參刑部郎中以上的官員濫用刑罰,張瑾瀾被參一本,至於戶部嘛,小硯不是走了麼?就沒他什麼事兒了,唯一貼上邊的吧,就是文學院被參了一本,說是我們禮部辦學不力,吏部監管不力,文學院老師不行……估計皇上正發脾氣呢。”
白子墨忍不住大笑:“我今兒才知道原來這麼亂?估計崔相也是被逼急了,先把水攪濁再說吧,那說學生不敬的夫子……”曹嶽搖頭:“沒什麼,大概就是丞相的崇拜者之一,被崔相逮到了這次機會。”白子墨撇嘴:“這下可夠亂上一陣的,越亂啊,他丞相的位置就越安穩。你們禮部這麼忙,你怎麼還閒?”“我只是小小一個郎中,尚書大人不是崔相的人麼?”白子墨若有所悟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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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聲驚呼傳出,“咳咳……咳咳……快,帶我去見皇上!”韓放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平息了因為急躁而劇烈的咳嗽聲,冬苓連忙上前帶路,領他到了君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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