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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熟透的蘋果,卞涼遠淺咳兩聲:“斂然,請。”陳小硯躑躅並不伸手,卞涼遠便拉開了門,韓放本是看向懷裡抱著的半褪了衣服的美人,張瑾瀾坐在一旁冷靜看著一名沉穩中年男子跪在一旁往女子頸後繡著什麼,見陳小硯進來了就只抬眼看了看他,韓放抬眼看了他一眼,露出貝齒,“斂然,你終於來了!等會兒”正說著,中年男子收了手:“做完了”
韓放點頭:“多謝”然後男子起身出門。伏在韓放身上從未抬頭的那女子伸手把一頭長髮撩到腦後,側身抬起臉看到陳小硯一臉異色,冷冷一笑,韓放點了她的額,“去,簾後去,我們要談點事情。”“是”一陣輕柔至極的琴聲傳來,韓放笑著邀了陳小硯坐下,卞涼遠仍是有些皺著眉頭一臉悵然,張瑾瀾遞給他一杯茶:“國丈是還沒好麼?”卞涼遠接過慢慢吐了一口氣:“是啊。”陳小硯問:“今日找我來究竟是為何事?”韓放淺淺一笑,“昨兒皇上送我一個東西,我和少遊瞧著有趣兒,就叫你來玩。”卞涼遠也掃了掃剛剛一點憂心,拿出一截小管來,韓放從桌下捧出一方泥盒,開啟一看,是隻蟋蟀。
張瑾瀾接過卞涼遠的手裡的小管:“今日來鬥蟋蟀,下注哪知贏?我賭是惟清的!”韓放抬眼看了陳小硯,陳小硯說:“那我不是隻有押皇上的?”韓放催促張瑾瀾快些又說:“那要是贏了,就送給你。”
陳小硯嘆了口氣,“韓大人,不用了。”“怎麼突然這麼生疏了?”陳小硯有些惱了,推翻了桌上的盒子,蟋蟀叫著就跳不見了,琴聲突然變得有些迅速,錚錚鏘鏘似了那秋風點兵夜響寒鑼,陳小硯往裡面的紗簾裡喊了一聲:“倒是一支好曲,只是今日並無心欣賞!你出去吧!何必當這局裡一小小擺設?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裡面琴聲停了,韓放忍著笑,看著浮曉同樣忍不住笑著抖著肩膀出去,合上了房門。
“韓大人,有話直說!這一次次的試探,我已經沒有耐性了,究竟還是要試到幾時?”韓放笑容尷尬停在臉上,張瑾瀾見韓放吃癟,有些高興,音調也不自覺提了:“也好,我們也沒什麼耐性了!”卞涼遠抬眼看了陳小硯:“陳大人,你可知為何要送蟋蟀給你?”陳小硯冷哼一聲:“哼,以蟋蟀贈我,不過要告訴我識時務者為俊傑,知秋識夏。”“陳大人果然是厲害,既然如此,我們就把話挑明瞭說吧。你究竟是選哪邊?”陳小硯卻啞了,張瑾瀾抬眼看了韓放,示意他說話,韓放只好開口:“斂然,之前你一直不肯明確表明立場,讓兩方皆為擔心,可是如今你顯然只為老師手下一棋子,守著那規矩幹嘛?不如……”
陳小硯緩緩扣了茶杯蓋,“是,我是不見得為老師所重用,你們卻也不都是皇上手下的棋子?”韓放笑了:“斂然,你要認得,這江山,終究是姓李的。”“可你那首童謠,卻也太為過了!”韓放笑著搖頭,指指張瑾瀾:“真不是我編的,這就是為什麼崔相橫豎往我身上找貓膩卻怎麼都找不到源頭,我也是聽路邊孩童唱起才知道的!”卞涼遠嘆氣:“陳大人,你那磨嘰的性格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來!你不滿你老師被人無辜扣上罪名,那也得看看他究竟是做了什麼,是,他未曾想過弒君篡位,卻也無異!”“他亦是知人善用能使國家昇平”
韓放聽到這兒,卻抬了眼,斂去了笑容,有些狠戾的望著他:“我僅僅在朝三年,就不想再評論他,今日就一句,是他,還是皇上!”張瑾瀾放下茶杯:“子牧,不要一脅住皇上,你就亂了分寸!”韓放冷笑轉頭不在說話,卞涼遠起身走到涼臺盡端,又坐靠在欄上看了院裡及至中秋的秋花繁榮一片。張瑾瀾又說:“陳大人,崔相知人善用,選人卻始終只在自己的圈裡,他是使國家昇平,可是那卻是評價一個王者,一個皇帝的條件。他扶持朝政不假,結黨營私確也為真,他安於己位為實,脅迫皇上卻也不虛!”陳小硯張了嘴說不出話來,張瑾瀾抿了一口茶:“再者,他黨羽繁多,這麼大的陣容難免紕漏多多,皇上幫他修補這些漏洞費的心思,卻是你從未想過的,他私慾過大,做事就必會綁住手腳……”
韓放止住了張瑾瀾的話:“或許少遊說得太多,但是崔相已經威脅到了皇上,皇上給你的,你還嫌輕了?”陳小硯突然攢緊了拳頭,“國舅爺,張大人,韓……大人,小硯懂了。”說完就輕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說:“子牧,那個女子,以後還是少見吧。”
韓放會心一笑:“多謝斂然關心……”張瑾瀾也合著點頭:“這女子的好,斂然你永不會看見的。”又朝外喊:“惟清,還不進來!?”卞涼遠搖頭:“不了,父親還病著,我就先回了。”陳小硯似是明白什麼似的看著張瑾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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