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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上連連咳嗽。李適又著急轉身要探他,卻還放不下臉。韓放算是順過氣來,虛弱的笑笑,說:“皇上,這算是罰過了?”
李適急忙走了去扶了他斥著:“還有心思說笑!你可真是,要氣死朕才安心!?”韓放說:“哪敢呢?微臣的命都是皇上的,哪敢氣皇上?”李適捏著韓放的手認真而嚴肅的說:“那好,你記得,你說過,子牧,子牧你是我的,你逃不掉了。”韓放一怔,心裡不知道有什麼溼軟的東西鋪展開來。
卞涼遠和冬苓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李適抓了韓放,或許都抓得他有些痛了,手都用力得看得透出了白色的骨節。韓放卻是微撇著眉頭笑著的,半晌開了口說:“皇上,回吧。”冬苓也上前說:“皇上,回吧,這次您是私自出來的,待會兒找不到您宮裡還不得亂了?”卞涼遠說:“皇上別擔心,我看著子牧,可好?”李適這就算是應了,韓放目光一隻粘在李適身上,見了李適回頭,卻又躲開了。李適嘆了口氣,隨著冬苓跟著上了門外的小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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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李延煜和白子墨請了曹嶽來做客,拉魏嚴作陪。曹嶽也是聰明人,生得清清秀秀,可這不明不白的宴請卻把他弄得有些侷促。下人奉了茶上來,魏嚴拿起了茶杯說:“長卿啊,這是好茶啊!”“呵呵,魏大人好鼻子!”李延煜問了曹嶽:“曹大人怎麼這麼拘謹?”曹嶽起身作揖:“王爺,小臣……身份低微。”“誒,身份職位什麼的,都是虛的,曹大人少年英傑,承蒙王爺喜歡,今日拉了我來做陪襯,結果倒是我端出一副主客的架子了,哈哈哈……”
“廣德,你不是拿我這個小弟開玩笑麼?”白子墨佯裝怒了,轉臉對著曹嶽說:“曹大人新進了官位,王爺說特別喜歡你,又不好意思出面就找我來了,曹大人不會嫌棄吧?”曹嶽放了茶杯說:“不敢不敢,將軍宴請,小臣受寵若驚。”李延煜笑著說:“誒,曹大人不要這般拘禮了!什麼將軍王爺的,又不是在朝堂上,就喊名字喊名字!”曹嶽又對魏嚴說:“魏大人,此番提攜,小臣實在感謝。”魏嚴伸手製止了他說:“誒,曹大人少年才俊,郎中一職也都還委屈了,只是不好太急近,而且我粗枝大葉的,此番要不是張大人提醒,我都要忘了!”“張大人?”
“對啊,張瑾瀾張大人啊!”魏嚴說完,遞了個眼神給曹嶽,他心裡也明瞭,李延煜哈哈一笑說:“不說這些,說點兒有趣的,聽說張大人和曹大人是同鄉?”曹嶽又要起身行禮,被白子墨急忙止住,他就坐定說:“對,張大人和小臣,都是榮城人。”“榮城好地方啊,你瞧瞧,出了個張少遊,現今又有曹大人。”白子墨由衷的讚歎著,魏嚴點頭說:“是啊,張大人才思過人,深的皇上賞識。”李延煜又點頭:“是啊,皇上常對我說,少遊他上至軍國大事下至人文地理風俗習慣,無所不通無所不精。”曹嶽說:“小臣有幸得過張大人兩句箴言,受益匪淺。張大人是難得的人才,小臣敬佩不已。”
幾人說說笑笑,就快到了用膳的時間,李延煜問:“曹大人,家中可還有什麼人?”曹嶽臉色有些沉痛:“小臣乃家中獨子,父母早逝。是由祖父帶大的,可是年事已高,也在聽說小臣有幸在禮部任職時喜極去了。”李延煜皺了眉說:“哎呀,這個可是本王失禮了。”白子墨嘆口氣說:“哎,畢竟已經去了,這種感受我是知道的。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就當這白府也是你家,我就當你異姓的兄弟好了!”
魏嚴哈哈一笑,說:“可不是,難得心高氣傲的白將軍開了口,曹大人你就快應了吧!”李延煜搖搖頭說:“這個長卿,又搶了本王的話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他一般見識,只是不嫌棄,也把本王當個兄弟好了!”曹嶽心裡這怎麼會不明白,這幾人都是皇帝身邊的心腹。如今這給足了他面子,他反正就不是崔丞相的門生,也不喜歡他趾高氣揚的樣子。李延煜豪氣的拍拍他的背說:“曹大人,我們用膳吧,請!”
曹嶽微微躬身說:“王爺不用叫我大人,您不是說了麼,不要這麼生疏,如不嫌棄,就叫我君義吧。”白子墨挑起一絲嘴角朝魏嚴看了看,後者也是如此對望了他一眼。曹嶽的立場,就算清楚明白了。現在還要爭取一個重要的人物,那就是那個死腦筋的狀元郎,陳小硯。
陳小硯對韓放是有種佩服和好感的,韓放病這兩三天,他倒是去看過一回,白子墨來熱鬧了一回。回來了都一月有餘了,可是陳小硯就是不端出個明確的態度來。
06
“皇上,您看這朵紅絲玉!”“還有這朵這朵青心玉,皇上你看!”“還是這朵玉芙蓉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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