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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小魚快來啊!叔父要死了,你看看,都回光返照了!」
沒人去理叔父,小狼走去,將病單遞上:「大夫,你說我家公子,沒有得病的跡象。可這張回春堂的病單如何解釋?」
沒想到,坐堂大夫一看到那張單子,立刻氣得吹鬍子瞪眼,一把抓起叔父說:「原來就是你!你亂拿其它病家的病單,讓那人以為自己無病無恙,結果不出半個月就長辭人世。家屬跑來,說我們坑害性命,差點把招牌也砸了!你你……你不要跑!今天就算你沒病,老夫也要把你打出病來!」
看那大夫越說越氣,彷彿就要七竅生煙,我連忙大叫:「不得了!叔父,快跑!」
從回春堂連滾帶爬地逃出來,一行人躲在巷尾直喘氣。逃難之時,叔父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方,比任何人都生猛。
他一抹臉上的汗,說:「剛剛那老頭想要動手打我,你們怎麼也沒一個人幫忙!」
小狼咕噥道:「拜託,你本就理虧!還要我們幫你?」
看我與小狼都面帶怒色,叔父只好轉身,向小凌說:「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回春堂,也有搞錯的時候!」
「不是人家搞錯,是宋少爺你拿錯了單子!」
叔父總算認清錯誤,後悔道:「別老怪我嘛!怎麼辦?我連遺書都寫過幾封,還打罵少瞳,他現在一定討厭死我了。」
我嘆了口氣,說:「有我在,會幫你的。」
隨後,我便叫了頂轎子,先讓小凌陪叔父回府。自己則拉住小狼說道:「你帶我去軒兒的家,我倒要看看他在耍什麼花招!」
「我以前也想進去打聽他的底細,但這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他家門口有一個瘋子和一條瘋狗把守。」
雖然小狼口口聲聲說著進入軒兒家並非易事,但他還是氣勢洶洶地帶我前去。路上,我打聽出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這場爭奪戰上,不僅僅是軒兒與叔父展開著戰勢,就連貼身的僕人也統統勢不兩立。
小狼與軒兒的小廝鬥爭長達半年之久。那人養有一條兇悍無比的惡犬。傳聞說,此犬過之處,是人讓路,是狗低首。由於那小廝梳了一根朝天辮,小狼給他取了個形像的綽號,叫作「狗尾巴草」。
到了軒兒的府邸外,果真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髮型猶如洋蔥的人,囂張跋扈地牽著一條半人多高的大狗。
小狼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接過一看,上面寫著軒兒的生辰八字,以及家庭背景。
「你不是沒進過他家,怎麼打聽到這些的?」
「我請了一個乞丐進去弄來的。」
「要飯的不怕那條狗嗎?」
「他在丐幫學過打狗棒法。」小狼接著道:「但這些我已基本掌握了,對宋少爺還是沒有太大幫助。」
我捏著手上的紙唸叨:「原來軒兒的祖籍是奧。」
「這念『粵』,廣東的意思。不是『奧』!」
腦子又開始胡塗起來,我努力地回想著『粵』與『奧』的區別,傻笑道:「我字識得沒你多。呵呵,以前在學堂考試,我只寫了個名字,一題也沒答出,就交卷了。」
「如果是我,根本連寫名字也沒臉去寫。」
沈小狼把我嘲弄夠了,總算向軒兒府邁進。狗尾巴草立刻警覺起來,兩人眼中瞬間迸發出電光火石。那條像狼似的大狗也吠了起來。
「讓你的狗閉嘴,很吵耶!」小狼叫道:「我家黃主子最討厭吵吵鬧鬧了。」
狗尾巴草冷哼,發話道:「再吵也比陪在宋玉楊那條暴力又冷血的毒蛇的身邊好!」
衝著沈小狼也就罷了,他本來就是個話多的人。可叔父被他臆想出來的病魔折磨了兩年,也算受盡了苦頭,怎能這樣被人汙辱?
我走向狗尾巴草,一捋頭髮,極有氣勢地開口:「聽你說話伶牙俐齒的,挺能說哦!我問你,從前有座山,叫我真山;山上有座廟,叫我真廟;廟裡有口井,叫我真井;井旁有棵樹,叫我真樹;樹上掛了把劍,叫什麼?」
我的語速極快,狗尾巴草被我一唬,趕緊答道:「我真劍!」
「啊哈!我明白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但你也不用自己承認呀!」
狗尾巴草被我氣得就快七竅流血,指著我和小狼大罵:「你們兩個欺人太甚,闖到別人家門口來撒潑,宋玉楊的奴才真沒教養!」
我本想告訴他我並沒有罵他,是他自己爭強好勝才會自己罵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