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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只見一柄鋼刀橫在眼前。
“教主有令,非教中人一律不得入內。”
居然頭一遭自己來血塵山就被攔了。
我從懷裡摸出容止危曾經給過我的天重門令牌,這才得以入內。
天色不早了,想來容止危不會待在元螭殿,那麼多半是在銀宸宮了。
月亮倒映在冰湖湖面,被映成了一片銀白色的鏡面,宛如瑤池。徑直走過去,寢宮大得就像廣場。
香風縹緲,暖氣氤氳。華燈耀添綺席,燭火通明,龍涎嫋嫋。酒香四溢,煙輕風細。
一壺琥珀酒。夜沉沉,拂拂風前度暗香,月色明如素。
容止危倚坐在窗旁,手中執著玉樽,正品著那壺絕品琥珀。衣衫半褪,露出胸膛和手臂。腰間的銀鏈緊緊盤繞,散發著妖異的色澤。烏黑如玉的長髮在月色下宛如流泉。
暖風拂過,擦著他碧青純白交錯的貼身薄衫。雲收霧卷,亭亭皎月如珪。
見我來了,他瞳孔漸漸緊縮,透出了異樣的神采。
“我回來了。”
砰砰,砰砰,砰砰…… 我的胸腔正被裡面那個劇烈跳動著的東西撞擊著。
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樽,眼中似醉非醉:“我知道。若不是我臨時改變主意,你已經死在元螭殿之外了。”
第八十三章
我不是聽錯了吧。
“什麼意思?”
他執起玉樽飲了一口酒,轉眼來看我,眼神凜如霜雪:“這裡是我教重地,外人不可隨便進來。若是以後再踏入一步,我可就不會留什麼情面了。”
我傻了眼的看著他。
他見我一動不動,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說過,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他不再看我,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難道你還想和我牽扯不清麼。”
“什麼叫牽扯不清,”我困惑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他露出了不帶一絲暖意的笑容:“是的。你走吧。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知道的。”
路上我想過一千一萬種與他重逢的情景。
唯獨沒想到過這種。
腦中一片嗡嗡作響,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啊。但他的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連半點歧義都沒有。
長久的沉默。門外的霜雪寒意淡淡環繞在周圍的空氣中。風掠開沒有緊關的窗牖,帶進了一道黯淡柔軟的月光。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明顯的拒絕,微微直起身體好像已經等著送客了。
我垂下頭:“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
容止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壓根不睬我,又開始擺弄他手裡的酒杯了。
“看來我是白跑一趟了。”我說,“我現在就走,你可別後悔。”
我轉身向門外走去,地上一片冰涼,寒冷透過面板直浸入了骨頭,夜明珠散發著冷寂的淡光。
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明明他就在眼前,我卻要轉身離開,我還是做不到。
我回頭一下衝到了容止危的身邊,緊緊抱住他,顫聲道:“危……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容止危慢慢飲下口中的酒,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為何。”
我顫聲道:“因為我喜歡你……我是跟你說真的、真的。不是開玩笑。”
容止危柔順的烏髮在月光下顯得漆黑而剔亮,反襯的臉色蒼白異常。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
“不,才不是這樣的!”我緊抓著他的衣襟,“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說啊。我知道的,你是在生我的氣,我會把霧影拿回來的,你就別跟我這樣子了行不行……”
抬起頭,卻剛好碰上了他有些鄙夷的神情。
霎時清醒了不少。
我的眼睛鼻子一陣發酸。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容止危傲然一笑,“你的體內已經沒有封喉訣的內力了,我又怎麼會對你仍有興趣。”
窗紙被吹得嘩啦作響,讓他的聲音顯得模糊起來。我疑惑的望向他完美的側臉:“你說什麼?”
他靜靜地盯著我,雪白的面板上雙眼妖異如深潭:“你知道,《封喉訣》為何會被稱為邪功,一直為武林所禁麼。”
“不知道。”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容止危道:“只要練了封喉訣,不但天下無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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