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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尖銳的武器碰撞聲,乒乒乓乓,如同陣前炮響。 只見電光飛掣,劍氣磅礴。
鏗鏗!兩聲接連的巨響,直撞得人耳膜發疼。
九劍堂的幾個弟子顯然都已落在下風,腳步不穩,變招遲滯,顯然受了內傷,短時間內也未恢復過來。
秋楓紅葉散,凜冽劍光如冰雪閃電,飄逸空靈。
蘇澈持劍而出,白刃如霜,錚的一聲,直刺薛鳴喉頭。薛鳴還劍格擋,一路走過三十招,師兄手中的劍仍在薛明咽喉一寸處。
“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薛鳴昂然道:“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罪!”
蘇澈道:“你心懷叵測,分裂同盟,結黨營私,濫殺無辜,難道還不知有什麼罪麼?武林盟總共十六分舵,現在還剩幾舵?”
“啪”的一聲,一封卷宗落在地上。蘇澈道:“這是你親筆寫給叛盟逆徒的密函,你吩咐他們如遇反抗,格殺勿論,武林盟第一罪便是讖殺同盟。你其他的罪,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說?”
薛鳴一把抓過卷宗,撕的粉碎,大笑道:“什麼狗屁‘證據’!你有什麼資格職責我?!你的武功是魔教的封喉訣,你的師弟跟魔教勾搭,你用的劍也是魔教的霧影,你自己也跟華其欣那個魔教奸徒不清不楚……”
霧影劍飛流濺落,所向披靡,揮動圓轉間,直如一道銀色的鉤月。薛鳴勉強擋了兩下,鋒利霧影芒劍倏然劃過他的胸前。
鮮血飛濺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
蘇澈站在眾武林盟弟子身前,微涼秋風鼓得他長髮迎風飛舞,恍若流波。他看著眾人,寬容平靜,不怒自威。我突然覺得,他看上去長大了許多。他不再是曾經軟弱溫良的少年,他將是一個真正的武林盟主。
我悄悄的離開了武林盟。這一番周折,又花去了足足一月的時間。現在的我只想盡快回到容止危的身邊。
我快馬加鞭的趕回凌源,幾乎已是連夜趕路。我覺得我真的墮落了,聽到別人罵我是魔教奸徒、勾搭魔頭,不但不生氣,相反還感到十分甜蜜。
我就是跟他勾搭上了,怎麼了。我就是願意跟他在一起,又如何?什麼名聲,什麼將來,我早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回到凌源的時候已是臨近子時,鎮子外的樹林裡漆黑一片,我打了一個火摺子,熒熒火光霎時將黑暗點亮。我在無人的林間小路上飛快的賓士,看到遠處鎮上星星點點的燈光,彷彿是召喚著我一般將我吸引而去。
我勒馬停下,疑惑的看著四周。曾經待過的院落漆黑冷清,寒鴉棲了一樹,臺階上遍是苔痕,枯草簌簌作響,怎麼看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我扣了扣銅門,發出沉重的撞擊,只是院內一個人也無。容止危跟其他天重門弟子不知哪去了。
西風蕭蕭,將我單薄的衣服吹的嘩嘩作響。我緊了緊領口,坐在門口微微發愣。當初走的時候讓他一定等我,說很快就回來,可是屈指算來已過了四月有餘,一百三十多日。天重門教主不可能一直呆在凌源分舵,想來應該是回到血塵山總部去了。
我咬咬牙,揚起馬鞭,衝進漆黑的夜幕之中,往西部的血塵山絕塵而去。
血塵山太過遙遠,一路飛馳也終於寒冬漸至。冰雪孤城,寒霜凜冽。街邊的樓宇巷陌浮起寥寥青煙。我換馬乘車,總算到了山腳下,凍的連連跺腳。山下酒肆中掌燈照明,酒香四溢。我當即進門,叫了一壺燙酒和牛肉暖身。
手邊燭臺滴落滾滾油臘,我大口喝了暖酒,身上總算熱了起來。酒肆裡空落落的,只有我一個客人,看上去甚是寂寥。
掌櫃的問我:“客倌聽來是外地口音,大冷天又都快逢上過年了,怎麼到這兒來了?”
我笑道:“我是要到血塵山上。”
掌櫃的驚道:“那上面可是危險得緊,去不得啊。”
我捧起大碗又喝了一口酒:“為何去不得?”
“這血塵山不但是終年積雪,而且上有江湖上的一大教派天重門,甚是了得,據傳殺人不眨眼,以往中原武人來到這兒,要麼就是有去無回,要麼就是不敢上去,直接走了。據說教主更是一個魔頭,長著三頭六臂,偏好男寵,換了一個又一個,小哥長的如此英俊,一去那裡只怕要被……嘖嘖嘖。”
我差點笑出聲來,果然謠言處處有,什麼事都能被傳的如此玄乎。我放下酒碗,擲下一錠銀子,轉身踏雪揚長而去。
血塵山碧空如水,冰川兀立,閃爍著晶瑩的銀光。攀上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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