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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動,便生了一股悽美之氣
“盟主……?”蕞竹跟在襲清蔚的身後,見他停住了步伐便心生疑惑,順著襲清蔚的視線望去是一片枯枝桃林,蕞竹跟在襲清蔚身邊那麼多年自然知道襲清蔚愛桃如命的性子,便噤住了聲音不再說話。
冷風只光顧著微微吹拂,冷了眼眸,襲清蔚收回視線,提腳上山。
一傾園內,襲清河坐在石凳上喝著溫吞的小酒,一傾園內的桃花也都落光了,只剩下支離破碎的較為堅強的幾朵,零零散散全然失去了美感。
一弟子走來,微微彎腰,道,“掌門,清蔚師兄回來了。”
他知道襲清蔚不可能會就這麼栽在徐誠槺那老頭手裡,果然沒錯啊,他到底是清蔚才智總是過人的。
襲清河的青絲順著肩胛微微垂落,一身淡紅衣裳在冬日蕭條的日子中竟顯得分外妖嬈,眼眸含情流轉,薄唇微動,半晌才道,“……上壺熱茶,將這溫酒帶下去。”
“是。”弟子說著便動手去辦。
他還記得,清蔚向來不喜歡他喝酒,如今卻也是苦笑著發現自己竟是這般惦念。
抬頭,一身白衣凜然,身後跟著個青衫女子。他眉目依舊,清冷至極,身形頎長,負手走來,宛若穿越千千萬萬的溝壑欣欣然來到自己的面前,襲清河笑了,剎那芳華美羨世人。
“清蔚。”他起身輕柔喚道。
“……”他看著襲清河,一如既往地妖嬈動人,心中卻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悸動,不冷不淡,“師兄。”
襲清河眼眸一淡,坐下身子,給襲清蔚和自己酌了熱茶,一傾園內甚是空蕩,寒氣也肆無忌憚,空氣也是清醒又寒冷。
“師兄又喝酒了吧。”他抬眸看了襲清蔚一眼,聞到了空氣裡淡淡的酒香,微微皺眉。
“小酌一杯而已。”襲清河有些尷尬的微垂腦袋,隨機抬頭望著襲清蔚問道,“清蔚回來是……”
“是想與師兄商量。”他說。
襲清河笑了,他自是知道襲清蔚的心思,“師兄無論如何都是要幫清蔚的不是麼……。何況,清蔚又不是不知……”
“師兄。”他微微皺眉打斷襲清河的話,“都過去了。”
襲清河一愣,隨即側著頭,舉著茶杯閉眸輕微喝下,溫熱的茶順著乾燥的喉嚨而下,溼潤了喉嚨,溫暖了胃,卻溫暖不了心。
都過去了,呵,是啊,怎的?當年明明是自己辜負了他,如今卻還要這般死纏著他,當真是自作自受啊,年少不知方恨晚,卻再也是無能力挽狂瀾。
“清蔚……”他垂著眼,心中一番苦澀,“……若是當年我並未離開,若是當年你並未救下他,結局是否會不同?”
“自從你當年離開,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看著面前的少年,不冷不淡絲毫沒有任何感情的樣子。
沒有若,要真是有若,襲清蔚寧願回到那個時候,寧願不曾遇見奚蘇柚,那麼那些令人心碎的斷腸的難以抉擇的統統沒有。
師傅說,人各有命。
襲清蔚年少卻不信邪,說師傅迷信。
今日看來,確實是人各有命,每個人的結局或許早早就定好了。自己的結局在什麼時候定好的呢?或許就是在那日救下奚蘇柚的一剎那,自己的心軟便奠定了今後的道路。
“清蔚。”他看著襲清蔚不冷不淡,像一灘沼澤的黑色瞳孔,迷失在了裡面,悽悽涼地自嘲著,他笑著說,“你若累了,便回來。”
“好。”他亦露出淡淡的笑意,突然心中便暖了一分,經歷太多背叛欺騙陰謀,襲清蔚本是個自由自在不顧世間之事的少年,如今當真是有些累了,恨不得所有事都做一個了斷。
給自己一個答案,給那個溫暖如玉的少年一個答案。
可又怕最後得知的答案是,不是他死即是我亡的局面。
“二師兄呢?”襲清蔚突然想起,當真許久沒有看見襲清遠了,倒是有些越發想念起他來了。
“不知道呢,好像在躲著莫子漆吧。”襲清河微微思索回答到,他也許久沒有襲清遠的訊息了。
襲清蔚眼眸裡又是一陣飄渺,當真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倆的心思,而襲清遠卻硬是不肯承認才出這麼一場你追我趕的局面,只但願襲清遠莫要後悔才是了。
“師兄,那麼我先走了。”
“好,清蔚。”
我一直會在這裡等你,等到老,等到死,等到哪天你想回來了,等到哪天你回心轉意了。
清蔚,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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