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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照耀下,阿碎的眉眼都很清楚,淡眉,一副溫柔的模樣,當真是令人心生憐憫。
“徒兒又是美了幾分。”花袹語信手拈來茶杯到了杯,還是熱氣騰騰的冒著嫋嫋的煙霧,放在鼻前嗅了嗅,當真是清醒好聞呢,斜眼看著阿碎嘟囔著嘴的模樣,心裡一暖,卻始終不能開懷的笑。
“師傅莫要取笑阿碎了!”阿碎微嘟著嘴,佯裝生氣說道。
花袹語垂眸笑了一下,小嘬了幾口熱茶,在燈光搖曳下落入阿碎的眼裡卻是多了幾分悽美。
阿碎很難過,自從一年前,師傅就像是變了個人,師傅雖然像平時一樣愛取笑她,像平時一樣嗜酒又嗜茶,也像平時一樣裝模作樣的兇各個師兄弟們——可阿碎知道,師傅不高興,阿碎也難過,她沒辦法替她排憂或是解難。
“你是師兄們有好好練武沒?”花袹語抬眸看了眼垂著臉的阿碎,著實讓人心疼的模樣。
阿碎抬起頭,又是笑意盈盈,“自然有!”
花袹語用手輕輕敲了下阿碎的腦袋,裝作厲聲說道,“別又幫著他們偷懶。”
阿碎吐了吐舌頭,怪是調皮的。
門一聲兩聲敲響,“師傅——有人求見!”
“誰?”
“說是位故人。”
故人?花袹語眼眸一閃,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卻是他——滄染,自嘲一番,花袹語你在想他做什麼?
“領他進來。”
“是,師傅。”
半晌門又被開啟了,一股寒氣悠悠然飄了進來,吸入肺中便是冰涼得清爽極了,逆著光才微微看清來人的模樣,竟然是——
襲清蔚!
花袹語有些訝異,起身上前,“……襲清蔚?”
“笙門門主好久不見了。”襲清蔚眼眸淡淡,嘴角微微含笑著說道。
“清蔚這麼客氣做什麼!”花袹語坐在圓木椅上,阿碎上前給襲清蔚也倒了杯熱茶,“清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花袹語怎麼能夠不震驚,之前得到的訊息是襲清蔚被徐誠槺囚禁,不過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徐誠槺對抗,心下也甚是焦灼,畢竟對襲清蔚的印象算是蠻好也不認為他像徐誠槺說的那般與分桃谷有關聯。
“聽蕞竹說,袹語這一年倒是很失意。”襲清蔚拿起茶杯微喝一口,溫熱的茶褪去全身的寒意,極其舒服,暖了身子。
花袹語面色不變,只是眼眸微垂,緩緩道,“我若是知道我想要什麼便好了,可偏偏生來就無慾無求,這般下場也全都是我自作自受,也不知道是怎的會難受起來,毫無源頭。”
“袹語,有些事確實是強求不得。”襲清蔚看著眼前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子,的確與當年初遇時全然不同,沒了當年那傲氣。
“不說我了。”花袹語抬頭,笑看著襲清蔚清冷的眼眸,“清蔚尋我怕是為了對付徐誠槺和分桃谷之事吧?”
“袹語果然是聰明過人。”襲清蔚倒也沒奇怪花袹語猜出自己的意圖。
“我自然是要站在清蔚這一邊的。”花袹語笑意盈盈地回答,倒是覺得襲清蔚也是個十分可靠的人。
“……”襲清蔚微微蹙眉,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道,“袹語你知道——滄雲莊勢必是與徐誠槺站在一條線上的。”
他抬眸看了眼花袹語,花袹語垂著臉,她自然是知道。
“滄染早與我毫無瓜葛了,清蔚。”她笑著說道。
襲清蔚猶豫花袹語閒聊了幾番,自己本不用親自前來的,身體也並未全好天氣還如此寒冷,不過考慮到花袹語與滄染的關係,便親自前來了。
花袹語睏意襲來,襲清蔚也要起身離開,看到花袹語眼眸中淡淡的失落,阿碎上前撫著花袹語。
推了門出去,冷風拂面,他望著湛藍的天,心頭有塊死結,眉宇之間是淡淡的愁容。蕞竹不知何時出現在襲清蔚身邊,她低首含眉,“盟主……清虛門去嗎?”
清虛門,好久沒有回去了,襲清河——師兄也不知怎麼樣了,還有二師兄也許久未見了。他猶豫了番,緩緩道,“嗯,去吧。”
現在的確要拉攏實力了,清虛門不論如何都要去一趟,他知道襲清河不會拒絕,但是總有些事情是要說清的。
趕了幾天的路,在路上也天天喝著藥,身子好的也是七七八八了,終於到了清虛門山腳下。
那裡還是一片桃林。花卻已經落光了,鋪在地上,橙黃橙黃的枯萎蜷縮,他眼眸微動,頂住了步伐,負手而立,在風中髮絲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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