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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雍夜王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狐疑地剎住了話,在書案對面慢慢坐下。
男人慢條斯理地提筆蘸了墨,在桌子上寫下四個字──姑蘇 劍廬
「我不會說給你聽,卻沒答應過他,不會寫給你看。」雍夜王紫青雙眸裡,滿是笑意。
商夕絕萬沒想到事態會有這般轉機,著實愣了愣,沈聲道:「雍夜王,你為什麼幫我?」
雖然他之前用全族人的性命威脅雍夜王,心裡其實清楚對方並不會被他輕易嚇倒。若非雍夜王出於自願,他用盡手段也未必能從雍夜王嘴裡把沈滄海的下落撬出來。
「我幫的不是你,是滄海。」
對雍夜王臉上淡淡微笑看了半晌,商夕絕終是不情不願地擠出個謝字,霍然起身,離開了屋子。
等那青碧色的頎長身影自視線中徹底消失,馬匹嘶鳴,蹄聲遠去,雍夜王才拉開書案抽屜,取出張紙箋,凝望片刻,嘆道:「但願我所看到的,沒有錯……」
一場春雪融盡,又迎來細雨連綿。雨絲霏霏,潤澤了劍廬庭院內數株垂柳。碧綠柳條如絲絛,在黃昏的風雨中輕拂飄蕩著。
沈滄海送走了今天求醫的最後一個病人,揉了揉略微有點發酸的胳膊,叫僕僮打起油布傘,推著他回房。
過了年後,鏢局生意不錯,沈日暖也越發忙,三天兩頭在外奔波,一月之內,只有數天空暇回劍廬。前些天又從大鹽商處接了支數目頗為可觀的鏢,出了遠門。
醫館的名氣也逐漸傳開,不少病患專程從外地趕來求治,沈滄海亦忙得不可開交。
雙腳在放了草藥的一大木桶熱水裡浸泡好一陣,沈滄海疲勞略有紓解,愜意地嘆了一口氣。
僕僮利落地倒掉泡腳藥湯,又端來熱水為他熱敷後頸,按捏雙肩。他跟著沈滄海時間雖不長,但整日介出入醫館,倒把推拿手法學得有板有眼。
「我肩膀已經不酸了,你今天也忙了一整天,等吃完晚飯,你也早點睡。」沈滄海有點心疼這少年,暗忖等弟弟這次押鏢回來,他得叫弟弟再找幾個僕僮來醫館幫忙。
僕僮應了聲,去廚房取飯菜。
沈滄海成天聞著藥草味道,想呼吸點清新空氣,便打了傘,慢慢將自己推到院中。
雨水打在傘上,順著傘蓋往下滑,凝成點點晶瑩的水珠,在他眼前一滴又一滴地,跌落塵埃。
他茫茫然伸手,接住了兩滴冰冷的雨珠,不知怎地,竟想起了與夕絕初相識的時候,也曾在濛濛雨幕中走過。
那時的夕絕,紅著臉,鼓足了勇氣,在他面頰上輕柔又飛快地印落一吻,褐色眼眸裡蘊藏著無限情意。「明天我等你……」
雨滴從他指尖緩慢滑落,眼底亦是酸澀的。他以為自己會落淚,可雙眼刺痛著,卻始終沒有淚水流出。
「……想哭就哭,何必忍著?……」一個清朗中帶點陰沈的聲音倏忽穿過雨絲,在他身畔響起。
沈滄海渾身一震,油布傘飄然落地,看著眼前意態瀟灑的男人,他十指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縱使暮色深濃,男人從面具眼孔裡透出的目光依舊凌厲森冷,彷彿流動的尖刀,在沈滄海身上一寸寸掃過。
「知道害怕了?你這個叛徒!」男人冷笑,驀地將沈滄海抱離輪椅,大步走回房內,重重把人拋到了床上,反手閂上了房門。
「這大宅裡的僕役,都被我的侍衛制住了,你別指望叫人來救你。」商夕絕走回床邊就去脫沈滄海的衣裳,三兩下已將人剝得身無寸縷,幾枚針灸用的銀針更給他遠遠拋進了牆角。他可不想再被沈滄海扎暈。
沈滄海終於從最初的驚駭中回過神來,努力把自己縮排床角,下一刻便被男人粗魯地抓住雙腳足踝,拖到了身下,牢牢壓住。
商夕絕半點也沒有錯漏沈滄海眼內浮起的懼色,心臟竟不可思議地略微收縮了一下,有點揪痛,但他並沒有停手,繼續替自己寬衣解帶。
這個沈滄海,竟敢不領他的情!竟敢暗算他,從他身邊叛逃!竟敢躲回姑蘇,把他一個人晾在西域,害他這大半年來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
「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輩子麼?你這騙子!叛徒!我不會放過你!」他攜著積攢已久的怒氣和慾火,把自己已硬挺如熱鐵的器官硬塞進沈滄海嘴裡。
「唔嗯……嗯……」那熱物須臾就在口中漲得更大,沈滄海幾乎無法順暢呼吸,搖頭,卻被男人一手抓緊了頭髮動彈不得。他想用舌頭去推開那入侵者,這行為反而令男人眼神發暗,挺腰在溼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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