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暉扶著坐起來,靠在床頭。
聞南迴坐在床邊,用小勺子舀起一勺冒著白氣的黑米粥,輕輕吹一吹,說道:“炎暉,你很久沒吃東西了,一下子吃太多會傷到你腸胃的,只能慢慢來,張嘴。”
說著那勺子已經送到蘇炎暉嘴邊,蘇炎暉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聞南迴溫柔的如同今晚月色的聲音又響起:“張嘴。”
粉瓣輕啟,聞南迴微笑著溫柔的將一勺粥餵給他。
“你……是誰。”蘇炎暉道。
聞南迴心中早就勾勒了無數遍他失憶後詢問自己是誰的場景,可當他真正問出來的時候,以往排練得再好的表情都做不出來,剩下的只有心痛,痛的都要呼吸不上,被遺忘,原來是這麼的痛苦。
“聞南迴。”
“哦。”蘇炎暉說罷,想想,聞南迴?……不認識。
蘇炎暉垂眸,沒有再說什麼,任聞南迴喂他喝完這碗粥,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聞南迴一直微笑著,可誰又知道他的微笑下面潛藏著怎樣的心酸,怎樣的痛苦煎熬?明知蘇炎暉已經忘了自己,卻還希望著有一天他能突然抱住自己再叫一聲自己“娘子”,明知自己為了救蘇炎暉已經和江黛卿達成了協議,可還希望蘇炎暉能走進他們的生活,帶他對酒當歌,遙看玉雪。炎暉如一品香,丹青便十分思!
……
次日,蘇炎暉情況已經好轉,可他心裡想的和嘴上唸的只有一件事:去江陵找墨兒。
聞南迴拗不過他,只能帶著這個大拖油瓶與江黛卿,顧雪然和紀如玉一起陪他去江陵。
……
暖春,花開,旭日,和風。
江陵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婉可人,如同江南的大家閨秀。
客棧裡,五人已經落腳,打算在此住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蘇炎暉坐在自己房間裡的凳子上,失神地看精雕細刻的桌子。畢竟是聞南迴請客,一定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房間才行,一共要了五間客房,因為聞南迴考慮到有江黛卿,本想和蘇炎暉同住,卻不能如願,又不想和江黛卿同住,只好是一人一間。
忽然,蘇炎暉的房門被推開,抬頭,來者是顧雪然,紀如玉。
“顧公子,紀公子。”蘇炎暉站起來,道:“有什麼事?請坐吧。”
落座,顧雪然低著頭不說話,紀如玉眼神總是飄向窗外。
蘇炎暉也沒打算說什麼,就這樣空白著,任由時光流逝。
不一會兒,聞南迴和江黛卿都來了。
蘇炎暉看著聞南迴,他雖然微笑著,可眼睛裡流露出哀愁,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許久,沉默才被蘇炎暉打破:“裴亦墨在修煉《白梅玉簪》第十重。”
眾人大吃一驚,顧雪然雖然早就知道,可練到第十重,那是怎樣的境界啊!
“你……你說什麼?消失了的秘籍《白梅玉簪》在裴亦墨手上?”江黛卿驚道。
蘇炎暉點點頭:“墨兒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顧雪然道:“這種邪功,總是需要人付出殘酷的代價,若它在我手裡,爺一定將它焚燬!”
正當各自有所感嘆的時候,聞南迴眼眸裡的哀愁更深了,如果裴亦墨將要不久於人世,那豈不是要留下蘇炎暉孑然一身?
多麼想要把自己以前的事和蘇炎暉說出來,也許他會回心轉意呢……
江黛卿看著聞南迴越來越複雜的表情,猛然抓住了他垂著的手。
動作很大,誰都看見了。蘇炎暉看到這聞南迴與江黛卿似乎感情不錯,本想問他一些以前的事,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們感情很好的樣子,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吧。
……
多麼想和裴亦墨見一面。
蘇炎暉獨自在房間裡喝茶,想起長安的荊岫白梅,江陵的驪龍玉簪。荊岫之玉,驪龍之珠,天下美男,江陵亦墨。亦墨,你可是完美的神話,你可是絕色無雙。
只是……蘇炎暉皺起眉頭,有一個溫柔的,遙遠的身影,最近總是入他的夢,第一次夢見那人在一次花燈節中與自己比武,自己好像很不開心,第二次便夢見那人與自己在月上樓相見,自己還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第三次夢見那人和自己在……交歡。
只是每次夢境裡,那人的面龐都是模糊的,看不分明。
夜裡,蘇炎暉再次睡去,這次卻夢到那人背對著自己,赤裸全身,坐在水中,露出上半身來。
自己手中的扇子猛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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