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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在鄭國公出宮沒多久,太妃就收到了他的密函。
看罷密函,太妃一掌在几案上,“薛雲海這臭小子,竟敢壞我謀劃。”
常安家的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現下上房只她一人服侍的,縱駭於太妃的震怒,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安撫太妃的。
只是太妃一揮手,嘴唇就緊緊抿了起來,手裡的佛珠也轉了起來,且越轉越快。
常安家的知道這是太妃素日思量權衡事務時的慣常舉止,所以安撫的話再不敢出口了,趕緊噤若寒蟬的。
好半天才聽太妃似在對常安家的說,也是似在喃喃自語地道:“雲南之事籌謀多年,絕不能讓其功虧一簣了。正好趙庚也得熙皇子信用,去讓他告訴熙皇子云南不可輕棄。雲南礦山那塊天龍石也該起起了。”太妃冷笑一聲,又道:“那可是得石者得天下的,天龍石。”
常安家的連聲答應“是。”才要轉身去傳話,就聽太妃又道:“慢著。”
說著,太妃又忖度開了,道:“此事怕是小不了,那時安哥兒若是摻和進去了,可沒有好。可不能讓他去。”
完了,太妃忽然又問:“安哥兒可於韓氏圓房了?”?
☆、第 133 章
? 常安家的自然是依實回了,“三奶奶身子至今都沒大好全。聽依怙說,親家太太倒是送過些偏方來,可都不中用。這不,三爺便只能一直歇在書房了。”
太妃了冷沉著臉道:“偏她這樣的還犯妒容不得人,哼。也罷,韓氏雖千般不好,但這會子卻正好能絆安哥兒了。”
常安家的不明白,小心問道:“太妃的意思是?”
太妃又冷笑了一聲,“去讓人把王道光那方子給親家太太送去。”
常安家的一時想不起,於是道:“王長史的方子?”
少時常安家的便明白了,只是常安家的又踟躕了,“原來太妃說的是那方子。只是……只是王長史說了,那方子雖有用,但藥性是十分霸道,用了可就自絕後路了。”
太妃冷聲道:“段家眼看就要敗了,韓尚書同段偉程可是連襟,那時候韓家會如何還不知道的。而韓氏有什麼差池了,不正好的。”
與此同時,京城郊外一處十分適宜閒暇時約三五知己踏秋的溪邊,一位公子在垂釣。
公子垂眸斂目,一心都在那他隨手做來的枯枝釣杆上了一般,憑身後一人騎馬近來,也並未回頭。
只那公子的小廝踅身向來人打了個千兒。
來人便將韁繩丟給了公子的小廝,後向背對這他的垂釣公子抱拳一揖。
罷了,也不見來人客套寒暄,開門見山便道:“果然如公子所想的,當年段偉程正是拿婁三孃的清白撇清了嫌疑,後又因與城門領馮少青交好,馮少青更不能疑他,這才讓段偉程輕易將賊王一家暗渡出了京城。”
溪邊的公子還是未回頭,只是將釣杆提起,看了看上頭的空鉤,道:“婁三娘又是因何而死的?”
來人道:“依從雲南得來的蛛絲馬跡,應該是婁三娘無意中得知了賊王竟藏身在段家,唯恐段偉程會對她們母女不利,驚慌之下便帶著初生的女兒偷偷跑出段家。只是那會子婁三娘因生產不利壞了身子,並未能逃出多遠,便被段家人追回了。沒多久段家便對外稱婁三娘產後血山崩,死了。”
聞言,溪邊的公子長長吐了一口氣,又問道:“婁三孃的女兒呢?”
來人道:“說來最奇的就在此了。段家將婁三娘抓回時,段家搜查遍了方圓十里,竟也找不到這位段家長女。故而在婁三娘死後沒多久,那位段家長女便也跟著沒了。”
溪邊的公子將枯枝釣杆一丟,但並未言語。
見狀,來人又道:“倘若公子想要繼續追查段家女的下落也不是不能的。依我推斷,當年婁三娘怕是也知道就她自己和兩位老僕,是逃不出段家的手掌的,所以這婁三娘定是將女兒託付給了往來的商隊。滇地偏遠,貨商雖有,但也不過是慣常行走的那些罷了,要查也容易。”
溪邊的公子終究站起身來了,可他還是沒回身,拍了拍手又背於後,道:“不必了。婁三娘也是個苦命的,那孩子再無辜不過了。眼看段家就要敗了,如今又何必因咱們的一時好奇,而害了婁三娘拼命保全的女兒。”
來人怔了許久,喃喃道:“是呀,何必累及妻女的。”
完了,來人又道:“安南王有道密摺進宮了。我來前,皇上已召鄭國公進宮商議了。”
溪邊的公子抬頭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