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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關雎端著藥進來,見葉勝男醒來,連忙過來道:“醒得正好,趕緊把藥吃了。這回倒是沒又昏睡死一天過去的,可見是這藥的好處了。”
薛雲上道:“不信我,你總信關雎吧。”
聽薛雲上和關雎都如此說,葉勝男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葉勝男吃了藥,在藥效之下沒多大的功夫,葉勝男又睡去了。
只是等葉勝男睡去,原先還故作輕省的關雎便再裝不下去了,“三爺這可怎麼是好?竟連太醫都說不清,依怙她到底是什麼病的。”
薛雲上低頭看著葉勝男,手些許顫抖地撫上她的睡顏,“天下的能人異士杏林好手也不都在太醫裡的。像童神醫那樣的好手就是了,還有給二哥醫治隱疾的枯榮大師,回頭我就去大相寺請他來。”
這話也只有薛雲上自己知道,到底是說給關雎知道的,還是說自己聽的。
翌日,葉勝男是在一陣絲竹鑼鼓聲中醒來的,下意識的就要找薛雲上,卻不見薛雲上。
葉勝男無由來的就怔忪了好一會子,待回過身來才覺察自己竟然已這般依賴薛雲上了。
也知如今自己這般是不成的,葉勝男忙忙收拾心思,扎掙著坐起身來,正要叫來小丫頭們,就見關雎端著個梅花式的托盤進來了。
關雎一面快步過來放下托盤扶葉勝男躺下,一面道:“你著急著起身做什麼,仔細頭又昏了。”
葉勝男只得復又躺下了,雖聽得前頭喜慶的鑼鼓了,但還是有些忐忑的,於是問道:“今兒可是四爺大喜的日子?”
關雎坐床沿,端過放一旁杌子上的碗,一面攤涼碗裡的粥,一面道:“正是了。要不是如此,三爺現下還在床邊守著你的。”
聞言,葉勝男只覺一股子融融暖意湧上心頭,激得葉勝男心頭又是一陣的悸動。
葉勝男才又要念經,只是這回神魂並未又起動盪的。
葉勝男怔了怔,又忙忙的細細感覺了一番,但似乎這怪病當真是忽然就不藥而癒了。
只是葉勝男不敢再輕易相信自己的感覺了,看著關雎手裡的小粥,葉勝男一把便奪了過來,仰頭就喝。
關雎知道粥倒是不太燙了的,所以笑道:“瞧你,就餓得這樣了?慢慢吃,仔細嗆著。”
葉勝男那裡聽的,可一口稀粥下肚,她竟然半點味道都嘗不出來,頓時驚惶又漫上心頭,“我……我再……再嘗不出味兒來了。”
關雎道:“你如今正病著,只能吃些清淡的,所以這粥本來就是沒味兒的,你嘗得出味兒來那才奇怪了。”
葉勝男一震,抓著關雎的手一迭連聲就問:“果然如此?你當真沒騙我。”等的話。
關雎百般肯定,千般起誓了,葉勝男才信了。
今兒這樣的日子關雎也忙,看著葉勝男吃了些東西又用了藥,就又打發葉勝男睡了。
只是待關雎一走,葉勝男便又睜眼了。
葉勝男見再沒人了,又坐起身來四處看了屋裡一回。
少時,就見葉勝男眼睛在燭臺處定住了。
葉勝男掀開被褥下床,靸著鞋就奔那燭臺去了。
奇怪的是葉勝男好不容易點亮了燭火,卻又怔在那兒半天兒不動的。
直到外頭炮竹的轟鳴,葉勝男才回過神來。
葉勝男慌慌張張地踅身看看門窗外,再來回過身來竟將自己的手蓋向燭火。
只是不過少頃,葉勝男便“嘶”的一聲縮回了手。
“好燙。”葉勝男看著被燒紅的掌心,“真的燙,真的疼。”
罷了,葉勝男又將另外的一手也伸向燭火,果然也被燒傷了。
葉勝男忽然又哭,又笑了起來,還自言自語道:“果然好了,果然是好了。”
與此同時,王府正院裡那是一個花招繡帶,紅燈相映,細樂聲喧的。
那場面不比薛雲上成親時差。
待到四爺和李鈺拜了堂,新娘也送了入了洞房,韓氏這才得了些許空同孃家母親說梯己話的。
韓夫人與女兒在炕上對坐,用了些茶果後,十分欣喜道:“你從前可是從未治辦過這樣的事兒的,卻辦能得這般的體面,可見是長進了。”
韓氏一面捶著腿,一面抱怨道:“那是娘你還不知道。原先也不是那麼順當的,前番還不是愁死我了的。”
於是韓氏就罷庫房的事兒說了,完了又道:“你說母妃她這不是要逼死我……”
韓氏的話猶未完,就被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