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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皇子道:“那依你說,我該薦誰?”
大爺又一揖,“下官雖不才,如今到底是在宗人府。只要下官打著宗人府的旗號前往,一來能堵悠悠眾口,二則下官不比外人,沒有不維護殿下的。皇上與殿下也能放心。”
熙皇子冷笑道:“薦冠軍侯,就是我不知避嫌,薦你這做堂兄的,我就知道是避嫌的了?且明年開春後,你要娶的也是冠軍侯的女兒,咱們又再添一層連襟的干係了。這堵得住哪門子的悠悠眾口?”
聞言,大爺還要再說話,可熙皇子卻不耐煩再聽了,直打發他去了。
大爺無法,只得悻悻出了皇子府,只是在他回頭看向皇子府大門時,不知罵了句什麼話,又一摔衣袖才走的。
那裡大爺一走,趙庚便從後頭屏風出來了,對熙皇子道:“其實他說得也不全然都是錯的。殿下要薦冠軍侯容易,只是冠軍侯如今風頭太過,又手握重兵,就怕皇上以為是冠軍候攛掇的殿下,欲要藉此染指雲南的事務。不管如何,如今能同冠軍候抗衡的,便只有安南王和西北的關西候了。”
熙皇子聞言,思忖片刻後,道:“你是說會因此讓父皇忌憚起冠軍侯來?”
趙庚點點頭。
熙皇子又兩廂掂掇了一會子,又道:“倘若如此,的確是得不償失了。只是這般一來,我該薦誰才好?”
趙庚笑道:“既然襄郡王大公子有意,殿下何不給他一機會。”
熙皇子冷嗤一聲,“就他那個繡花枕頭?不是我瞧不上他,不說旁人,就是他們家老三都比他強些。”
趙庚又笑道:“那豈不正好的。在他眼皮子低下偷運出天龍石來,更便易了。”
說著,趙庚又收斂了下笑意,“再遲疑不得了。那位杜才人臨盤在即,聽太醫院說,八九不離十,絕對是位皇子。且天龍石就在安南王的眼皮子低下,若被他渾水摸魚了去,那可不得了。他可不比別人,他到底是皇室宗親。”
熙皇子聽了也是心下一緊,“就是這話了。我這就進宮去薦薛雲起。”
趙庚卻又攔住熙皇子了,“殿下不必著急。這薛雲起不是個輕易會死心的,只怕這會子已家去求他老子去了。殿下只要幹看著,既不為他進言,也不阻攔便成了。”
熙皇子也以為是,便作罷了。
趙庚這才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門外,暗暗冷笑道:“太妃和國公爺老早便有廢了薛雲起的意思,這會子他自個便來尋死了。”
襄王府裡,大爺果然不甘心,與襄郡王說起這事兒來。
“此番雲南礦工暴動,到底事關熙皇子。毒害龍嗣之案雖已查明,還了殿下清白,可到底還是有礙殿下得名聲了。此番再出事,皇上於欽敕的人選上難免不會諸多顧慮,所以正是兒子的機會。兒子可是宗親,沒有不迴護皇家與殿下的臉面。二則兒子如今也算是在宗人府當差的人了,以此得受欽命,也是名正言順的。還請父王進宮為兒子言明心志。”大爺信誓旦旦道。
襄郡王卻是越聽眉心皺得越緊了,好半天兒才道:“不可。只怕那裡頭不簡單。刑部侍郎王城是何許人,別人不知道,我與他有幾分交情還是知道些的。他都不敢做那出頭的椽子,你又安能?”
聞言,大爺對襄郡王就有些埋怨了,道:“父王所說,兒子都知道。兒子也知道,那裡頭的道道坎坎不是兒子能應對得來的。依兒子推斷,皇上也不是真心要徹查的,不過是找一可信之人,往雲南白走一趟便完了的。”
襄郡王聽了搖頭,還要再說,就見大爺忽然跪下,哀求道:“父王,再轉過一年,兒子也是二十有二的人了,卻還一事無成。再這麼縮手縮腳,碌碌無為的,讓父王有何臉面為我請封的。”
聞言,襄郡王一時也靜默。
沒半天兒的功夫,葉勝男便知道襄郡王攜大爺進宮去了。
葉勝男將來人打發走後,拿著兩份嫁妝單子出了二門,就往了續齋來了。
正好漢廣在上房外守著,見是葉勝男來了,便道:“三爺正裡頭看書,說了若是姑娘來了,只管進去。”
葉勝男道了謝,便進了上房。
上房裡,薛雲上手裡是拿著書,只是他卻將書卷成筒,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書案,兩眼也只出神的。
直到瞧見葉勝男進來了,薛雲上才回過神來,起身過去道:“才讓你好生養著的,怎麼又四處奔忙起來了。”
葉勝男道:“事務多,奴婢如何還能安心將養的,且奴婢覺著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