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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說雲姨娘中毒,藥渣了還有百足,廚子嚇得不輕,偷偷來找貞兒她老子。
可貞兒她老子卻說從沒得過廚子給的百足,還說是廚子那天喝高了把蟲子給了別人就當是他了。
廚子百口難辯,便家去告訴了他老母。
廚子的老母年輕時也是經歷過事兒的,聽說後在家把貞兒一家子都罵了一遍,還誓言日後定要報仇的,這才幫兒子把首尾都抹了去。
苦姆聽了這原委後,那裡還坐得住,不管不顧的就去拿了貞兒一家。
貞兒她老子倒是個嘴硬的,不管苦姆怎麼威逼,就是一口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
苦姆便讓人喂貞兒她老子吃活生生的百足。
貞兒聽說家裡出事後,沒有不讓人到衙門去找寧忠政的。
只是等寧忠政從衙門回來,貞兒她老子早嚇死了。
夫妻二人又是一通大吵,火上頭來還動了手。
摩梭兒郎自然是不能看著苦姆捱打的,但也不敢和寧忠政動手,便只擋著寧忠政。
而寧忠政雖氣,卻還是知道不該出重手,所以不但沒碰到苦姆半分,反還捱了苦姆好幾下。
待寧忠政氣呼呼地去貞兒屋裡時,臉上便青紫了好幾塊。
貞兒知道她爹死了,哭得早不成樣子了,見著寧忠政來了便跪著不起,非要寧忠政給他們家一個公道。
寧忠政正心裡有火無處出的,見貞兒還這般不依不饒,便一腳將她踹倒在地,道:“你真當我是個豬油悶了心了,什麼都不明白的。雲兒和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個心裡比誰都清楚。”
說罷,寧忠政便一摔衣袖走了。
只留下口角涎血的貞兒趴在地上,兩眼慢慢沁出狠毒,口內還喃喃道:“誰讓雲兒那賤人誆騙了我,自己不喝那些藥卻都餵了我吃。”
見家裡鬧得越發不成樣子了,承恩侯頭也疼得很,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的也不好管內宅的事兒。
於是承恩侯就將原在先皇后身邊伺候如今出宮榮養的桂嫫嫫,給請了回來。
這位嫫嫫極重規矩禮數,一到家來就把家裡上下的人重新規制了一番。
而苦姆的出身,原就讓桂嫫嫫瞧不上,再冷眼看苦姆的行事做派,就越發瞧不上了。
於是桂嫫嫫就把苦姆約束了起來,別說出門了,就是一坐一臥都不得隨意了。
久了,苦姆自然就受不住了,指著桂嫫嫫的鼻子就罵,“不識抬舉的老東西,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一個做奴才竟也敢對主子指手畫腳的。”
當下桂嫫嫫也不氣,也不拿伺候過先皇后說事兒,收拾了包袱就要走。
承恩侯回來後一聽說,不能把苦姆怎麼樣的,就把寧忠政罵了個狗血淋頭。
寧忠政也窩火,回屋便勒令讓苦姆趕緊去給桂嫫嫫賠禮道歉。
苦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這麼強橫地命令她,她更不會聽了。
寧忠政無計可施,只得去襄王府請葉勝男的援手。
只是葉勝男進宮時,桂嫫嫫早出宮去了。
所以桂嫫嫫到底是個什麼性子,又有什麼喜好,葉勝男一概不知。
葉勝男能做的也只是勸苦姆,又讓四姑娘和四奶奶去信。
桂嫫嫫看在四姑娘的臉上,這才消停了。
承恩侯府邸也總算是暫且消停了。
又說薛雲上。
薛雲上奉詔進宮遇上了怡親王世子,才知道原來皇上不但召見他,也傳了怡親王世子來說話。
只是見到皇帝后,皇帝也沒多少話和他們說,只命他們去熱河行宮宣旨,讓他們回府機會都沒有。
薛雲上只來得及打發了漢廣回府傳話,便隨便怡親王世子一併走了。
如今的熱河行宮只一人住著,正是被圈禁的廢皇子。
面上薛雲上和怡親王世子雖都接了旨,心內卻早思量開了。
皇上此舉用心,到底為何?
只是不管心內如何千思百轉,面上這兩位都是半點不露的,一路上還談笑風生。
也不知是誰先提起的安南王,怡親王世子便道:“咱們安南王是如何作想的,我是不知了,只我自己卻是再清楚不過了的。”
說著,怡親王世子覷了薛雲上一眼,又道:“都說皇上將在你我三人中過繼一人,以便日後承繼大統。我是不信的,就是真有其事,我也是不敢的。三人中我最是魯鈍,又沒才幹的。而安南王祖父曾立下誓言,世代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