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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上撫上葉勝男的臉,道:“勝男放心,我知道怎麼答對的。”
也是進了宮薛雲上才知道,原來不獨是他,怡親王也奉旨進宮了。
至於這二人進宮後,御前如何應對的暫且不提。
只說薛雲上後腳出門後,如今已是承恩侯世子夫人的苦姆就來弔唁了。
以苦姆的品級,既然還不到要襄郡王和王妃出迎的,但四奶奶李鈺還是要親迎的。
彼時周瑛正在同難得來一回的宋依燕說話。
一聽說苦姆來了,李鈺正要出去迎接,周瑛便也要跟著去迎。
只是在苦姆上香祭拜之時,宋依燕悄聲對周瑛道:“聽說她可是西南蠻夷之女。”
周瑛亦冷笑道:“可不是。說起來,承恩侯府雖不比從前了,但侯爵的架子還在,再如何也不能到了要娶這蠻夷的地步了。可見是承恩侯自甘墮落了。”
這二人正說話,就聽苦姆祭拜完起身,問道:“怎麼不見依怙?”
李鈺一怔,一時竟沒明白過來。
周瑛故作玩笑上前拉著苦姆的手,親親熱熱的樣子道:“依怙可是奴婢,自然不好來招待夫人的。還是夫人覺著咱們這些做主子的招待你還不好的?”
苦姆誰得過葉勝男教導,可性子還是那性子,再直不過了,所以苦姆看了周瑛一眼,便道:“這就是你們漢人常說的自來熟?還有,你還是別笑了,真是假得很。”
周瑛的臉色當時就難堪了。
宋依燕見機上前道:“果然是不受教的蠻夷,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苦姆一指宋依燕,道:“你又是誰?規矩?難不成你們家的規矩就是拿虛情假意示人?”
周瑛也不和苦姆理論,只拿帕子揩拭眼淚道:“世子夫人這是什麼話,我不過好心好意過來招待夫人,怎麼就成虛情假意了。”
苦姆冷笑道:“都讓你別裝了,要哭也得先流兩滴貓尿不是。你別光打雷不下雨。”
周瑛一頓。
苦姆又道:“也罷,既然你們這般看重規矩。我便同你們講規矩。”
罷,苦姆大馬金刀地往一旁的太師上一坐,“我可是有誥命在身的世子夫人。”
說著,苦姆一指周瑛和宋依燕,“你和你,又是什麼品階的,竟敢見我不跪。該當何罪?”
末了,苦姆還重重一拍茶几,把周瑛和宋依燕、李鈺都嚇了一跳。
周瑛和宋依燕這時才想起,不管苦姆出身如何,她如今到底是世子夫人了。
李鈺忙上前賠罪,又暗暗差人叫葉勝男來。
也是正好的,縣主四姑娘來了。
一看靈堂裡的陣勢,四姑娘便問了。
只是不待周瑛和宋依燕說話,早不耐煩周瑛的李鈺就搶先道:“也沒什麼,不過是世子夫人和咱們表姑娘論規矩呢。”
李鈺一面說,一面向四姑娘擠眉弄眼的。
四姑娘險些忍俊不住笑出來,趕緊咳嗽了連聲道:“說起來也是。表姐雖是親戚,可到底也是客。嫂子怎好讓表姐和宋姑娘隨便你一併待客的。來人,還不快把表姑娘和宋姑娘送回客房。”
苦姆一聽,笑道:“原來她們也同我一樣是客,那還拿什麼主子款。”
周瑛臉上的虛情假意再做作不下了,只是待她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太后雖有意了,但如今她還什麼都不是呢,可不就只是客的。
想罷,周瑛心裡雖恨,面上卻是可憐兮兮的,看了四姑娘一眼,滿面委屈的這才走了。
宋依燕自然就跟去了。
見這二人一走,李鈺拍著胸口道:“總算是去了,可折騰壞我了。”
苦姆奇怪道:“她們都是什麼人,為何四奶奶還要忌憚她們的?”
四姑娘道:“可不是世子夫人這話的。她周瑛所依仗的不過是祖母的,你還是祖母親外孫女呢。你還怕她做什麼。”
苦姆最原聽這些高門大戶的親戚關係,明明是隔了好遠的一家人,拐個彎便又成了表親或遠親,亂得她記都記不清。
於是苦姆道:“縣主和四奶奶也不必管我,我這趟來就想來找著依怙。”
“依怙姐姐?”四姑娘詫異道,“夫人是怎會認識她的?”
苦姆擺手很乾脆道:“你們就別夫人夫人地叫我了,讓我老這麼端著拘著怪難受的。”
四姑娘和李鈺沒想到苦姆是這麼敞亮爽快的人,正合她們兩人的性子,三人就交換了親近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