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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咱們也好說說家常閒話。”
鄭國公只得又執起筷箸。
宋志來伺候皇帝盥漱過後,皇帝才道:“聽說前些日子你可是當曾外祖父了。”
鄭國公笑道:“可不是。就是孩子不足月,身子不大好。”
皇帝便藉著這話頭往下說了一會子,忽然的才說起,“常言‘成家立業’。安哥兒也為人父了,該有一番事業了。你這個做長輩的就不為他打算打算的?”
聞言,鄭國公誠惶誠恐地跪下,“皇上明鑑。臣當真沒那心思。”
皇帝伸手虛扶鄭國公,“不過是家常的閒篇罷了,不必如此。起身吧。”
鄭國公又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謝恩起身。
皇帝長嘆一聲,追憶往昔道:“想當年先帝在位時,你對朕可是知無不言的。到了如今你倒是處處避嫌了。”
鄭國公嘴上說著惶恐,心裡卻道:“正因當年老夫知無不言,才讓你鳥盡弓藏了。”
鄭國公的心裡所想,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還道:“不過這回你怎麼都得跟朕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那三人你以為誰堪當承嗣?”
“這……”鄭國公面上越發的誠惶誠恐了,“臣不知。”
皇帝笑道:“那你什麼時候知,就什麼時候出宮去。”
鄭國公驚惶抬頭,好半晌才道:“請皇上容臣細細斟酌。”
皇帝也不催鄭國公,扶著宋志來的手到裡頭去歇息了。
待皇帝醒來,鄭國公還在凝眉忖度。
“如何?”皇帝問道。
鄭國公忙躬身迎接,“臣還是不敢妄言。”
皇帝道:“你只管說,朕恕你無罪。”
鄭國公四顧了下,道:“那臣就說了。”
皇帝道:“說。”
鄭國公道:“臣以為,唯安南王方能堪當承嗣。”
皇帝還真有些意外,道:“為何是他?”
鄭國公道:“安南王祖父雖有過,但其一支多年鎮守雲南,忠心不二。遠的不論,只說此番雲
南土司謀逆,安南王出兵平亂,其才幹比之祖輩也是有過之不及之。”
皇帝道:“為何怡親王世子,和安哥兒不成?”
鄭國公道:“不怕說句讓太后和怡親王不快的話。世子才情是有,卻不在正道之上。做個甩手王爺還成。”
皇帝又問道:“那安哥兒呢?”
鄭國公嘆息一回後,搖頭道:“這孩子越發不能成,太重情。”?
☆、第 169 章
? 說著,鄭國公竟然還哭了起來,一面擦眼淚,一面道:“安哥兒他媳婦死得冤啊!”
聞言,皇帝一怔,“怎麼?不是說她分娩時難產死的?”
鄭國公忽然就又悲憤了起來,“是這話沒錯,可安哥兒他媳婦到底是為的什麼難產,還不是他們大房弄的鬼。”
“竟還有這內情。”皇帝道,“朕還當是他們家長房因無知摻和進了皇兒逼宮,臨陣逃脫了。”
鄭國公道:“這自然也是一樁事故。”
皇帝道:“那襄郡王又是如何個態度?”
鄭國公憤憤道:“還能是個什麼態度,自然是百般維護的。可想而知安哥兒的傷心。皇上是不知道,那會子安哥兒的刀子都架上那畜生的脖子了,可末了,安哥兒還是看在父子,兄弟一場的份上,放過那畜生了。”
說罷,鄭國公一拍大腿,哀嘆道:“這孩子真傻。那畜生那裡會感激他的,只怕是放虎歸山了。”
“也是為難襄郡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皇帝道。
一聽這話,鄭國公似乎更氣了,“話說到這份上,臣也不怕再家醜外揚了。臣也知道十指有長短,世事也實在是讓人難做到一碗水端平了。是人也總有偏心的,可也不能太過了。襄郡王縱容那畜生害安哥兒也不是這一回兩回了。”
鄭國公把這些年來,大爺明裡暗裡做過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說了出來。
有些是皇帝是知道的,就兩淮鹽案那樁,就是皇帝再清楚不過了的。
而大多則是皇帝不知道的,所以皇帝不時道:“竟還有這內情。”
就這麼皇帝留了鄭國公半日,讓太后都驚動了。
如今可是定承嗣的關鍵時候,太后自然是一心想要自個孫兒他日繼承大統的。
而鄭國公可是薛雲上的外祖父,在旁人眼裡他是再不能支援另外二人的。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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