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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聽童神醫又叫住了他,道:“老夫瞧著你們欽差大人身邊的那丫頭,倒是個規矩齊全的。她又與苦姆的年紀相仿,不若讓她先教苦姆些規矩。日後苦姆進了你們家門,才不會沒個頭腦。”
聞言,寧忠政一怔,“薛三身邊那裡來的丫頭?”
童神醫笑道:“就是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子。”
寧忠政大叫起來,“他……她是個女的?”
童神醫道:“前些時候,她病了,你們欽差大人為她鬧了個天翻地覆的。你卻還不知?”
寧忠政支支吾吾道:“我……我好不容易向王爺求來給個先鋒噹噹,正殺得起勁兒,那裡還有功夫理會薛三屋裡的事兒。”
童神醫又笑道:“你這欽差侍衛長當得可真稱職的。也就薛雲上這麼慣著你了。”
寧忠政道:“還是薛三他自個說的,我們這些二十四衛成日就只在宮中當個擺設,半點經歷沒有。乘此機會,軍中歷練歷練也是好的。既然薛三身邊有人,那我便問問。”
說畢,寧忠政便往薛雲上的營帳奔去了。
彼時,薛雲上正喂葉勝男吃藥。
寧忠政大咧咧的,就這麼衝了進來,連人都沒瞧清楚便松著嗓門嚷道:“薛三,借你丫頭我使喚使喚。”
葉勝男還好,薛雲上便不樂意了,皺眉喝道:“你渾嚷什麼。”
寧忠政這才瞧見裡頭可不單薛雲上一人,待再看清薛雲上身邊的人,他卻又是一頓。
只見薛雲上身邊的女子,穿著雖素淨,但模樣卻是很好的,眉若柳葉,目橫丹鳳,眸凝清澈,唇含笑意,乍一看清淨如秋菊,再看又有幾分春桃之俏,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颯爽十分。
一時間倒把寧忠政給看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見寧忠政如此,薛雲上愈發不快了,小心將葉勝男扶到他後頭屏風隔出的榻上,又輕聲囑咐葉勝男安心將養,這才又出來道:“你我雖在軍中,禮數不必太過周全,但也不能學得跟那些莽夫似的,全完了規矩禮數。”
寧忠政摸摸鼻子,道:“我這不是以為只你在帳裡的,那裡知道她也在。罷,罷,罷,今日我來,不過是想借她一用……”
話猶未完,寧忠政又被薛雲上給喝住了,“放肆。她再如何,也是我側室,豈容你這般對她不敬。”
寧忠政詫異道:“側室?不是你丫頭?”
薛雲上道:“誰說她是我丫頭?”
寧忠政指指外頭,想說是童神醫,末了到底沒說出口,只一氣致歉,又向屏風作揖,向葉勝男告罪。
葉勝男原就不以為意,所以葉勝男只笑道:“我原就是三爺的丫頭,那裡錯了。”
“勝男。”薛雲上道。
寧忠政忙往身上摸去,可除了荷包和佩刀,沒半分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忙道:“今兒出門匆忙,也沒帶賀禮,回頭我讓人送來給小弟妹。”
葉勝男婉言謝過。
寧忠政道:“小弟妹不必覺著受之有愧,只因我還有一事相求。”
不待葉勝男答應,薛雲上便問道:“什麼事兒?”
寧忠政便將想請葉勝男教導苦姆規矩的事兒說了。
薛雲上心疼葉勝男會累著,自然不能答應的,只是葉勝男說她閒著也是閒著,多個人說話也好。
薛雲上也只能答應,只是一再叮囑不許葉勝男逞強,“若她是個朽木不可雕的,你只管趕走。千萬別為她累著氣著了,你如今頭等要緊的是將養身子。
寧忠政聽了,也只能摸著鼻子,“就是,就是。”
那裡童神醫件寧忠政的話說與娜姆聽後,娜姆鬆了口氣,只是苦姆還是那心灰意冷的樣子。
童神醫唯恐苦姆又鑽牛角尖,他還要費事救她,便道:“你這傷看著猙獰,但只要你身子養回來了,我給你削肉刮骨,雖不能還原你從前的樣子,卻還是能恢復常態的。”
不說苦姆,就是娜姆也是驚喜萬分的,“當真?”
童神醫點頭,又道:“只是這削肉刮骨之痛,非比尋常,不知你受得不受得。”
苦姆握緊拳頭,當下便應道:“我受得。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是受不得的。”
童神醫笑道:“那你可要安心將養才好。”
苦姆不比京城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小便是漫山遍野跑的人來,一月養下來果然好多了。
進了臘月,苦姆就已經能下地了。
下地頭一件事兒,苦姆就歡歡喜來找葉勝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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