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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襄郡王一聽這話就知道,皇帝說的這個兒子並非是大爺。
也是隻一時,襄郡王便想到了,皇上說的應該是薛雲上。
再想起當日薛雲上告誡的話,襄郡王先時還有的僥倖之心,再不存半分。
此時又聽皇帝道:“既然你這般看重長子,盼他能子承父業的,那就由他代你入宗人府,你便在家頤養天年吧。”
皇帝一句話就罷免了襄郡王的差事。
而大爺雖能奉旨入宗人府了,可皇帝也沒說讓大爺入宗人府當什麼差事的。
大爺實在是不明白,方才還大好的形勢,怎麼忽然就又生變了?
再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如何是一個宗人府的差事便能打發了的,大爺很是不甘,也很是不服,卻沒那膽量當場啟稟,只能不住地看向襄郡王。
襄郡王那裡會不知兒子的意思,只是大勢已去,最後襄郡王也只是叩頭謝恩了。
看地上那父子二人的神色變化,皇帝搖了搖頭道:“兩淮鹽商之事,你們也全數交由大理寺吧。跪安。”
襄郡王和大爺一聽連這最後的機會都沒了,身子登時又是一僵。
大爺終是鼓起勇氣要問的,可襄郡王卻先他一步跪安了,讓大爺的話再不能出口。
出了大殿,大爺越想越覺著委屈,但到底也知道這裡是皇宮,便壓低了聲音道:“父王,皇上不公……”
一聽是這話,襄郡王那裡還敢讓大爺說完的,立時就捂住了他的嘴,又兩邊回顧了下,這才輕聲呵斥道:“還不快住嘴。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胡言亂語。”
說畢,襄郡王趕緊拉著大爺就出宮去。
只是才出宮門,就見盛有餘身邊多出一人來。
那人正是王道光。
大爺正有氣無處出,對著王道光就罵道:“狗奴才,這裡也是你能來的。”
王道光躬身揖了一揖道:“奴才卑微,自然是不能擅自前來。只是奴才奉太妃之命前來侍奉王爺了。”
聞言,一旁的盛有餘看了看襄郡王,又看了看王道光,終究還是沒做聲。
襄郡王那裡會不知道太妃的意思,太妃這是逼著他任用王道光。
先時襄郡王答應太妃,不過是權宜之計,只要他一日不在吏部給王道光掛名,王道光就一日不是名正言順的襄王府左長史。
可現下太妃令王道光在宮門外等候,就讓襄郡王不可再推脫。
襄郡王再不情願,也只得道:“也罷,既然你來了,正好隨本王到吏部走一遭吧。”
“父王,這狗東西他可是……”見大爺越發的口無遮攔了,襄郡王趕緊斷喝住大爺,“住口。滾回家去,少在這丟人現眼。”
見又被訓斥大爺只覺越發的憤懣難平額,但他也不敢忤逆了襄郡王,終究也只得甩袖而去。
襄郡王知道兒子心中的不平,可如今形勢所逼,就是他也不得不低頭的。
再看身邊的王道光,襄郡王一面領著王道光往吏部去,一面道:“王道光,當年我父王待你可不薄啊。”
王道光還是那恭敬的模樣,笑了笑也直言不諱道:“當年魏夫人曾想讓她的人取奴才而代之,是太妃暗中保下奴才的性命。”
聞言,襄郡王再不言語。
而在王府了續齋,太妃一大早便過來看薛雲上了。
見薛雲上氣色好了不少,太妃放心了就陪著薛雲上一塊用了早飯。
用罷早飯,太妃狀似無心道:“今兒你父王帶著你大哥進宮去了。”
葉勝男正服侍薛雲上漱口洗手,聞言怔了下,又趕緊看向薛雲上的。
只見薛雲上擦了手,又端過關雎遞來的茶呷了一口,這才道:“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太妃輕點頭,道:“你心裡有數便成。”
用過葉勝男獻上的茶,太妃又道:“我今兒就打發人去接你娘回來。”
又說了一會子讓薛雲上安心將養的話後,太妃就要回去了。
薛雲上趕緊讓葉勝男去送。
葉勝男一路恭送太妃到了院門口,就聽太妃回頭道:“依怙,有你在安哥兒身邊,我是再無不放心的了。”
葉勝男自然又表白一番忠心的。
直到太妃坐著敞轎去遠了,葉勝男這才趕緊回上房去。
彼時,薛雲上正坐炕上,手拿著書本卻不看,只望著窗外。
事到如今,襄郡王還如此袒護大爺,葉勝男知道薛雲上的心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