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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待大爺說完,就聽襄郡王喝道:“還不住口。長輩說話,那裡有你一個小輩置喙的禮兒。”
教訓罷,襄郡王忙起身向太妃躬身作揖道:“母親說的是。”
太妃聽了,再閉上眼道:“也罷,說了這半日的話,我也乏了。你們都去吧。”
襄郡王領著兩個兒子趕緊跪安了。
老柏家的倒也想跟著襄郡王他們去的,只是一則太妃沒發話,二則襄郡王也沒提起,大爺也不好把人帶走的。
待襄郡王父子三人一去,封嬤嬤從外頭進來,讓人先將老柏家的拖了下去。
至於老柏家的最後到底如何了,外頭沒多少人知道的,只是那日之後再沒人見過老柏家的的了。
而封嬤嬤進來給太妃見了禮後,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四四方方的嵌螺鈿紫檀盒子,獻給了太妃。
太妃開啟盒子,只見裡頭不過一塊令牌模樣的墨玉。
太妃將墨玉令牌拿在手裡,冷嗤了一聲,道:“當年那老不修的是這樣,如今他也如此。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賤人出賤種,不識尊卑貴賤的。”
太妃這話到底罵的是誰,自不然是不能問的,可像封嬤嬤這樣的只要稍一思忖也是能夠明白的。
說罷,太妃卻將令牌往盒子一丟,道:“罷了。也是該去接你們王妃回來的時候了。”
而回到外書房的襄郡王和大爺也這才聽聞訊息了,楊大奶奶是真小月子了。
先前是唯恐有人又謀害了腹中的孩子,楊大奶奶一直不敢聲張,就是大爺都被她瞞在鼓裡的。
馮德還道:“大奶奶至今沒醒過來。奴才悄悄問穩婆了,說從落下來的胞衣看,是個已成型的男嬰。”
“什麼?”大爺倏然跳了起來。
也難怪大爺會如此的,這兒子到底是他盼了多年的。
所以大爺沒有不難過的,立時又跪下道:“父王,你可要給兒子做主啊。”
襄郡王默然了片刻,卻說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話來,“來人,將馮德押送審理司。”
一直守在門外的右長史盛有餘領著人進來,乾脆利落地就把馮德給拿下了。
馮德當下就蒙了,正要問他到底罪在何處了?
可盛有餘那裡會任由他馮德說話的,就看盛有餘眼明手快的就堵上了馮德的嘴,將人拖出書房去了。
罷了,盛有餘也跟著出去掩了門。
馮德自然不能甘心就這麼被拿了的,不住掙扎叫喊著,“嗚嗚……”
盛有餘揮了揮捧在手裡拂塵,看了馮德一眼,嘆息道:“可是覺著冤枉,你就是有錯處也應該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給人追查的?”
聞言,馮德果然就停下了掙扎,只看著盛有餘的。
盛有餘這時又笑了,“真是得了幾分體面,就都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了。你可見過打殺一條狗,還要同狗講憑證的?那不是說打殺了就打殺了的。”
說著,盛有餘又指了指自己,“而你我,就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
馮德就是一僵,少時見他又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最後還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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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 盛有餘知道馮德這是明白了,可惜已經遲了。
這裡的馮德明白了,但世間從來不缺還看不透的人。
書房裡大爺還在為馮德討情,“父王,素日馮德雖有些錯,但到底是父王身邊服侍多年的人了……”
只是大爺討情的話猶未完,就被襄郡王扇來的巴掌給打散了。
襄郡王打來的這一巴掌力道不輕,把大爺都打了個趔趄。
“你當我果真是不知你同他私底下眉來眼去的勾當?”襄郡王厲聲道。
大爺當下就被震住了,那裡還敢說話的,直挺挺地跪下了。
罷了,襄郡王又痛心疾首道:“為何當日給老三瞧病太醫的話,在我這一個樣兒,到了外頭又是另外一個樣兒了?你又為何會煞費苦心地一再將我留在驛館?楊氏所作所為你果真是不知道的?老三是你的兄弟,和你同出一脈的兄弟啊!你怎麼就這麼喪心病狂。”
聽罷,大爺倒是想說他是真不知道楊大奶奶想要做什麼的,但他想讓薛雲上吃虧的心卻是真的,可一聽聞“兄弟”二字,大爺的面上越發不顯了,但心裡不住地嗤之以鼻,“兄弟?我的兄弟只有二弟一人。”
襄郡王訓斥了大爺半日,看著一直低頭跪在地上的兒子,再想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