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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的,三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想起當日丰神俊雅,識量寬和的薛雲上,韓菲是不信的。
韓苼一聽她這般說,頓時急了,“你別不信,這些可是同他兄長交好的人,聽他兄長親口所說。”
婁氏聽了半日總算是明白了,但也不似他們姐弟這般著急上火的,可還是嘆了口氣,拉過女兒來道:“也是你們生長在咱們家才會如此了。說起來,莫說是襄王府這樣的,就是咱們這樣門第人家的公子哥兒,到了年紀那個屋裡是沒人的。倘若到了這年紀還不知道人事的,才是笑話了。就是你們兩個哥哥,在成親前你爹也會挑人服侍他們的。”
韓苼道:“那沒有薛雲上那樣的,一屋子都是服侍他的婢妾。”
“娘。”韓菲哭著就撲婁氏懷裡,怎麼勸都勸不住了。
婁氏只得先打發了小兒子不讓他在旁添油加醋的,這才回頭對女兒道:“娘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襄王府那是什麼人家,有時就是女婿他不想,宮裡也會賞他人的。那可是恩典。可不管如何,你才是那個記玉碟上頭的人,千萬不可為了那些個上不得高臺盤的玩意兒,和女婿鬧,那可得不償失了。”
韓菲知道是這道理,可她就是覺著心裡不好受,“娘還說得那些個也就是罷了,那幾個通房我還處置不得了?”
婁氏摟過女兒來,道:“你要知道,她們身份雖卑微,但到底是在女婿身邊服侍多年,情分不同些的。就是女婿有意抬她們做姨娘也是有的。”
韓菲不依道:“我……我不答應,他也不能。”
婁氏道:“你這性子……唉,當日我就說該把你嫁回我孃家去,看在我的份上,你才沒這些委屈受的。可你爹就是不答應,說你表哥是難成大器。如今又怎樣的。”
忖度了須臾,婁氏又道:“你著實想要打發了女婿身邊的人,也不是不能,但就是不能同女婿他硬碰硬。不說那樣女婿會對你心生不滿,傳出去了還有礙你的名聲。”
韓菲抬頭道:“那女兒該如何才好?”
婁氏道:“我聽說他們家太妃最是看重嫡庶的。在你未得嫡子前,想來他們家太妃和王妃也不願看到庶子出世的,所以只管請示太妃和王妃,把那些玩意兒都打發配人去。那時女婿知道是太妃和王妃的意思,一來不能忤逆,二則也怪不到你頭上了。”
韓菲點頭道:“娘,我知道了。”
而在襄王府。
經那夜一鬧,次日薛雲上就出了王府,直到襄郡王擇了黃道吉日,給四個兒子一道下聘,都沒回府來。
王妃打聽了,才知道薛雲上既然乾脆住衙門了。
再一聽說那天夜裡的事兒,王妃只搖頭的,“糊塗,都是要成親的人,怎麼還這麼不知道輕重。”?
☆、第 84 章
? 劉嬤嬤輕嘆一氣,道:“也虧得依怙是個知道分寸的,不然日後那個愛巴結奉承的,碎嘴到三奶奶耳朵裡,誰知道三奶奶會不會覺著這是咱們家故意給她難堪的。”
王妃唉聲嘆氣,道:“就是這話了。依怙這丫頭是個穩重的,我也知道,只是……唉。”
劉嬤嬤想了想還是勸了,道:“老奴也不怕說句大實話了。王妃只怕是多慮了。不管如何太妃還能害了三爺不成的?到底三爺還有咱們周家的血脈的,不比先頭那位養下的。”
王妃默然了一會子,擺擺手道:“罷,罷,罷。我多心也好,多慮了也罷,一概等安哥兒成親了,再說吧。”
又說鄭國公府。
彼時,鄭國公正同世子周安一道會見宋家大老爺。
宋大老爺低著頭,隱忍著,壓抑著聽周安的教訓。
若是從前他們宋家還風光時,別說他,就是家裡頭的小輩都不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如今他卻要受周安這麼個只知道受祖宗蔭庇的東西當頭教訓,全然不顧他這張老臉,宋大老爺無不憤慨悲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宋大老爺的悲憤不平,周安自然不得而知,只聽他越說越惱宋家給他們家招來的麻煩,“說起來,宋老爺也是在朝堂上沉浮過的人了,見識又是有些的,怎麼到如今越發連這點子進退的道理都不知道了。”
“好了。”鄭國公輕呵一聲,又教訓兒子道:“你這般得理不饒人,是再要不得的。需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且屬下之過,何嘗沒有你領導無方之錯。知錯能改,將功補過,才猶時未晚。”
宋大老爺暗罵一句,“老狐狸。”但還是與周安一併起身向鄭國公一揖,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