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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氏嚥氣了。
太妃乜斜著看了小魏氏的屍首一眼,封嬤嬤便知道太妃的意思了,道:“隨便找張破席一卷,扔了就是了。”
而在前頭,榮慶候因獻左夫人的事理虧,再不敢置喙女兒的後事,而襄郡王則是越發遷怒了楊大奶奶了。
大爺只得拿錦緞衾褥墊了一張貴妃榻,將楊大奶奶往上頭一抬,蓋了衾單就停在大房院裡了,連一應的棺木等都還沒著落。
之後雖然每天都有僧道做法,卻是除了楊大奶奶孃家榮慶侯府裡的兄弟姊妹來過一回,就連二爺薛雲來都沒來拜祭過楊大奶奶的。
楊大奶奶就這麼在王府停了五日,大爺尋了一副杉木做了棺槨,再找人點了風水之地葬了,就完了。
到了九月初,兩淮鹽案終是結案。
皇帝硃筆勾取前兩淮鹽政古鐘園和友公斬監後,前任巡鹽御史韓昌海和廖啟東絞監後,鹽運使等一批直接牽涉其中的官員絞立決。
就是朝中的官員數十人等,也牽連其中被降職。
廖啟東的長姐敬妃,被褫奪妃位打入冷宮。
與安定侯府廖家有親的一干人也沒能倖免。
馨和郡主夫家,李郡馬的大哥也未能倖免,被髮配邊疆軍前效力了。
馨和郡主那是幾番慶幸,說是幸虧她及時提出分家,李郡馬這一房才未受央及。
但因馨和郡主逼迫李老夫人分家,李郡馬對郡主還是生了罅隙。
那時薛雲上的傷病也養得差不多了,皇帝召見了薛雲上。
那日皇帝走在前,薛雲上遲半步跟隨在後,皇帝詢問了薛雲上的身體。
薛雲上照實回稟,沒想皇帝卻看著他十分可惜地嘆了一口氣,還道:“兩淮鹽案你功勞不小,若不是你父王和兄長,如今嘉獎之列你亦在其中。可怨?”
薛雲上想都沒想道:“無怨。且臣並非是一無所獲。”?
☆、第 71 章
? 這真是薛雲上的真心話,薛雲上原就不想在那件差事上居功的,到底在這件差事上他對襄郡王陽奉陰違了,所以他早有打算事後只將功勞都算在大理寺頭上了。
“哦?”皇帝聽了薛雲上的話,頓時來了興趣,道:“可見這趟差事讓你得了不小的體會。說來聽聽。”
薛雲上笑道:“至少臣知道,臣有多少斤兩,在朝中當得了什麼差事的,皇上再不過清楚了。”
皇帝笑罵道:“臭小子,這都明著向朕要官當了。你當你為你老子和兄長開脫使的苦肉計,朕是不知道的?”
薛雲上還笑道:“皇上聖明。說起來那裡是臣的苦肉計奏效了,不過是皇上心懷仁義,又心疼後輩子侄的緣故罷了。”
皇帝背起手來,直笑道:“罷,罷了,讓朕想想。你如今在戶部,正是個能歷練人的地方。你就暫且還在戶部當個巡官,跟著鄭承付多習學兩年再說吧。”
這鄭承付可不是別人,正是戶部尚書,兼內閣大學士。
讓薛雲上跟鄭承付學,可見皇帝對薛雲上的看重。
午時薛雲上才從宮裡回來,正好在了續齋院門前撞上封嬤嬤。
薛雲上知道封嬤嬤是依怙如今唯一的親人了,且封嬤嬤待依怙也是好的,且這趟過來也不像是給太妃傳什麼話的,於是薛雲上笑著問了一句,“媽媽可是來瞧依怙的?”
封嬤嬤趕緊過來給薛雲上蹲福,“三爺安。”
薛雲上忙將封嬤嬤扶起,“我們這些人不能時常在祖母跟前盡孝,多得有媽媽在祖母身邊日夜辛苦伺候。我才要給媽媽拜個大禮才是,如何還能受媽媽你的禮兒。”
封嬤嬤面上不顯,但心裡對薛雲上的話卻是十分受用的,暗道:“果然是三爺,不枉太妃為他的一番打算了。”想罷,封嬤嬤才對薛雲上說了一番伺候太妃是她本分等的話,這才問起葉勝男來。
薛雲上道:“媽媽也來得正好。這幾日依怙也不知怎麼了,人懶懶悶悶的,也不愛說話了。問她可是覺著身子不爽利了,她也不說,只強著。”
封嬤嬤聽了無聲嘆了一氣,道:“想來老奴知道是什麼緣故了。再過兩日就是老奴那短命姐夫和姐姐的忌日了。依怙這孩子是個孝順的,去年她沒能去拜祭,老奴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所以今年老奴涎臉來求三爺一個恩典,望後日能放依怙出門一日。”
薛雲上沒有不點頭答應的,“我知道了。王妃那裡媽媽也不用去了,我自會說起。”
說罷,封嬤嬤就將拿來的一干香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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