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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鈺嘆道:“若再得一壺桂花釀,便更美了。”
葉勝男道:“咱們府裡的桂花釀都是自家釀的,只是去歲的早吃沒了,今年的桂花又沒開,但荔枝酒還是有的。”
李鈺忙道:“那個也好。”
只見葉勝男看向薛雲上。
四爺吃得滿手都是,抬頭道:“可是前番圍獵時,皇上賞三位哥哥的?終究讓我給趕上了。”
薛雲上道:“不然我還那裡得去。行了,打發人去取來吧。”
葉勝男笑著喚來平妞兒,打發她到了續齋尋關雎要去。
這幾人在這處吃喝玩鬧,太妃上房那裡王妃已告辭回正院去了,只太妃和馨和郡主母女倆在說體己話。
馨和郡主靠在太妃肩頭,安安心心地聽著太妃說話。
“鈺兒的年紀也快到了,那丫頭的性子我瞧著就像你。當年若不是……娘也不能委屈你嫁李家。”太妃愧疚道。
馨和郡主忙坐起身道:“娘說的那裡話,娘當年也是為了我。其實郡馬待我好得很。若我當年嫁那些什麼王公勳貴的,指不定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太妃很是憐愛地拍拍女兒的手,“也罷,只是鈺兒你得仔細教養,有娘在日後定有她的尊榮。”
馨和郡主略愕然,問道:“孃的意思是?”
太妃笑道:“你瞧安哥兒如何?”
馨和郡主一怔,道:“安哥兒的年紀門第傢俬自然都是好的。”
說著,馨和郡主略遲疑片刻又道:“只是……我那位郡王弟弟可是個偏心的。日後安哥兒在大房和二房的手底下,難免要受委屈。”
太妃諱莫如深道:“你放心,安哥兒是個有大志向的,必不能久困於此,日後一飛沖天也未可知。”
馨和郡主越發納悶了,可太妃卻不再多說了。
多少說不完的體己話,可終究是要散的,只因太妃說她與馨和郡主母女多年不見了,便留了馨和郡主和李鈺在王府住一宿。
李郡馬便帶著兒子兒媳家去了。
葉勝男自然隨薛雲上回了續齋去了。
一見葉勝男,關雎等人便圍了過來,只張歡喜遠遠的。
關雎拉著葉勝男進上房道:“可算是回來了。你這一去,我們這位爺是茶不思,飯不想的。”
被落在後頭沒人理會的薛雲上不自在地咳了兩聲,又忙道:“媽媽可在?”
正說著,就見蘇嬤嬤捧著一摞賬本進來道:“老奴在。”
薛雲上看了看那些賬本,點頭道:“交與她,你也能放心的。”
蘇嬤嬤笑道:“早該如此了。”
說著,蘇嬤嬤將賬本往葉勝男面前一放,“了續齋一概事物和用度都有數,也都在這裡登記了。姑娘趕緊瞧瞧有什麼不明白的,老婆子也好說與你聽。”
葉勝男知道這趟回來,才算是真真掌管了續齋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只如今要緊的並非是對賬,而是院裡的人,於是葉勝男便同薛雲上商議了一番。
薛雲上將了續齋裡的人都叫了過來,薛雲上端坐上房的廊簷下,葉勝男站他身後,一干丫頭婆子都在院中央站著。
蘇嬤嬤道:“從前我念著你們也是不容易的,便寬縱你們幾分,沒想卻縱出卷耳這樣吃裡扒外的來。往後這院裡三爺已託我交依怙了,你們都好自為之吧。”
待蘇嬤嬤說畢,葉勝男這才上前對眾人道:“素日你們是如何的,我也不追究。只是往後都得依我說的辦了,你們也少說什麼從前是如何的話來。”
說著,葉勝男點了幾個婆子出來,道:“這幾位媽媽原是門上的,今兒起還如此,只如今還要加一條,主子便罷了,但咱們這院裡和院外的人每日進出次數和緣故都要問清楚記清楚了。若在這上頭出差錯,該班兒的罰銀罰米就不必說了,板子也要少不了。”
有婆子便問道:“若有人不願說明進出的緣故,又該如何?”
葉勝男道:“那你們越發要記下了,還要趕緊來回。”
有婆子又道:“可要是有不知死活的偏要撒謊,我們也不能知道的。”
葉勝男笑道:“再高明的謊話,假的終究是假的,一問對就能露出馬腳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假話,那時連審問都不用審問便知誰是禍首了。”
罷了,葉勝男又對薛雲上道:“雖說二門內,到底是媽媽進出方便,可若論往前頭去的,還是小么們便易些,所以院門外添兩人,識些許字更好,往前頭給三爺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