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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在了心,一時心火大盛。
在公務上,就是葉勝男有心要輔助也有限,只得想方設法做薛雲上愛吃的,又學來不少去心火的藥膳,給薛雲上調養。
這夜幾乎又是通宵達旦的。
薛雲上將手裡的卷宗往書案上一摔,些許氣餒道:“只怕是要有負聖望了。”
葉勝男將提神的湯飲端來放下,又看東倒西歪已然睡得昏天黑地的萬麗兒和釆蘩、蘀兮等人,便把人都叫醒打發去睡了。
關雎到底還能強撐,葉勝男讓她也去睡的,她卻不肯只道:“依怙你且先看著,我去泡一盞濃濃的茶湯來吃了方有精神。”
葉勝男只得讓關雎去了。
看著愁眉不展的薛雲上,葉勝男過去給他揉揉太陽穴,道:“三爺到底頭回辦這樣的差事,沒個經歷過的人提點請教的,也是難。就不知三爺可問過老公爺了不曾。”
薛雲上閉眼揉起眉心來,道:“外祖雖有些手段,只是到底沒到那份上,還用不上。”
說起來也是福至心靈的緣故吧。
這方說起提點請教之事的,葉勝男無由來的就想起一件在宮裡時聽聞的陳年舊事來。
那位天下間最為尊貴的男人,葉勝男自然是見過的,遞升為女史後更是沒少見。
葉勝男記得那年,正是皇帝獨子熙皇子的七歲生辰。
皇帝有意教導熙皇子,就交給小小年紀的熙皇子一個難題。
想也知道熙皇子是辦不到,也答不出來的,皇帝卻還是讓熙皇子辦了。
熙皇子年少,為了得皇上的讚賞,雖拼命而為,但到底還是沒能完成。
皇帝卻沒怪罪熙皇子,還教導熙皇子不懂不能了,要不恥下問的道理。
再想如今薛雲上的形景,葉勝男不禁便揣摩起上意來。
皇上有心要栽培薛雲上和大爺是毋庸置疑的,也知此案並非他們兩個毛頭小子能辦得清楚的,許是欲藉此案讓他們二人“不恥下問”也是未可知的。
可聖意難測,到底是不是如此,一時間葉勝男拿不準的,便欲言又止的。
薛雲上察覺頭上的纖手,似略有心不在焉。
葉勝男到了續齋也這些時日了,薛雲上自認雖不及葉勝男那般對他的心細如髮,但他還是能明白她幾分的。
於是聽薛雲上睜眼道:“當日那樣的話你都敢說了,如今還有什麼是你說不得的?”
葉勝男放下手從薛雲上身後出來,添了一小碗湯飲奉上後,這才小心道:“那奴婢斗膽再驕縱一回了。”
薛雲上一面低頭用湯飲,一面點頭。
葉勝男又將心思稍作整理,這才開口道:“此案攸關國庫半壁,皇上如何不看重的。面上說是因皇上不再信任朝中百官,這才將差事給了咱們王府。可不論是大爺,還是三爺你,都是初出茅廬之輩。就是王爺也不擅此類案件的。可為何皇上還是把這麼要緊的差事交給了襄王府了?”
薛雲上聞言,手上一頓,抬頭道:“你是說……”
葉勝男忙不迭地點頭,“除了咱們王府是皇家宗親之故,還有就是咱們王府有直達天聽之便。”
薛雲上思忖須臾,讓葉勝男再說下去。
葉勝男吞嚥了一回,謹慎道:“依奴婢推斷,這是皇上讓王爺和兩位爺有難處只管上奏,有皇上在王爺和兩位爺背後做主。說白了,皇上到底還是隻信自己的手段……”
話未完,葉勝男就被薛雲上倏然站起身來捂住了嘴,低聲道:“你還真是越發什麼都敢說了。”
薛雲上話中意思雖是責怪,但語氣卻無半分怪罪。
扒拉下薛雲上的手,葉勝男道:“那不是屋裡只有三爺,奴婢這才敢直言不諱的。再者,三爺覺著奴婢說的,真沒半分道理?”
薛雲上一時默然了,想起皇上對他們這些宗親子侄的愛護與教導,心內的膽氣又壯了幾分。
“也許……你說得沒錯。只是我該如何請教才好?上表啟奏是不能了的。不然,不說父王那裡會有所覺察,就是那些言官也饒不得我,一個疏於職守,敷衍塞責的罪名,我就逃不過了。”薛雲上一面思忖,一面道。
葉勝男亦忖道:“皇上雖貴為天子,卻也是三爺的伯父。不若三爺同皇上寫家書吧。”
“家書?”薛雲上一怔,隨後又恍然的一拍書案,大喜道:“侄兒請教伯父便名正言順了。”
說畢,薛雲上將案上的卷宗一掃,道:“依怙,研墨。”
葉勝男亦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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