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釆蘩等人見了,都喜得不得了,忙忙就來回薛雲上。
那時薛雲上正披衣坐書案後不知在寫什麼,聽說瞧見那毛風箏了,薛雲上當即又命關雎將他的弓和箭取來。
葉勝男道:“三爺可別是想把那風箏射下來吧?那怎麼成的,你的傷可是沒好呢,如何張得弓。”
薛雲上將寫好的信箋摺好綁在箭上,道:“不然,你們中誰還能有拉弓射箭的?”
葉勝男又道:“三爺可是想把那風箏射下來,讓那風箏的主人尋來了好知道爺如今的困境,幫忙給王妃帶信兒的?”
薛雲上搖頭卻也不說到底為何,只讓葉勝男扶著他出去的。
來到院子當中,葉勝男和薛雲上一起抬頭,果然就見一隻似鳥非鳥的風箏在天上。
“拿弓來。”薛雲上伸手向關雎。
關雎遲疑地看向葉勝男。
葉勝男雖不知道薛雲上到底想作甚,但也知道若不依薛雲上的,她們也是再別無他法了的,只得對薛雲上道:“三爺可千萬別勉強,仔細身子。”
薛雲上點頭答應了“好”接過了長弓,拉著弓弦試了試又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背後有傷,雖只是皮肉的外傷,可稍一使勁兒還是疼得很,更別提還要張弓了。
所以薛雲上將弓弦拉圓時,背後才稍凝結了的傷口似是又撕扯開了,只是薛雲上不說,還要勉力而為。
就聽一聲破空之響,羽箭離弦如閃電般就向天上的風箏疾馳而去。
少時羽箭命中風箏,風箏斷了線晃悠悠的,眼看著就往下栽了。
地下的小丫頭們直高興地拍手叫好。
只葉勝男陰著臉,薛雲上忙陪笑道:“好姑娘你千萬別惱,餘下的便再無我的事兒了。”
葉勝男無奈得很,且方才薛雲上拉弓射箭的樣子,很是風姿雋爽,她自個都看得有些失神了,若是不瞥見他背後又隱隱滲出血紅來了,心魂還不知道在那裡了。
所以葉勝男也只得催著薛雲上趕緊回房歇著去。
回到上房,葉勝男細細看過薛雲上身後傷這才放心聽他說話了。
關雎端著茶奩進來,就見薛雲上正在葉勝男耳邊說話。
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葉勝男思忖了片刻又招手叫來關雎,兩人又嘀咕了一回。
到了晚上,就見有人吭哧吭哧地從絳雲軒裡爬牆出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別讓小爺知道是那個王八羔子敢射我的風箏。”
那人從牆頭跳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便忙忙往白日裡瞧見的風箏跌落之處跑去了。
到時果然就見風箏懸在一簇鳳尾竹上。
那人又蹦又跳的就是夠不著,回頭將見一旁的石繡墩子,又費了好大的勁兒將石繡墩子滾了來,踩著石繡墩子上蹦跳著這才夠到了風箏,用力一扯。
風箏掉下來了,那人也被一支羽箭砸了頭。
“哎喲”的一聲,那人就從石繡墩子上摔了下來。
所幸站得不高,疼過一陣兒的就好了。
只是那人心裡越發有氣了,拾起身邊的羽箭就要折了。
沒想那箭上頭還有個折成方勝樣式的信箋,那人就解了下來。
藉著不遠處角燈的燈光,開啟信箋一看,那人頓時輕聲驚呼,“三哥?”
這時夜風將最後一片掩月的薄雲吹去,月光滿灑人間,那人的容貌便漸漸清楚了。
不是四爺薛雲飛,還能是誰的。
四爺當下便飛奔向了續齋,連他的毛風箏也顧不上撿了。
只是遠遠的還未近了續齋,就見多少人提著燈籠圍著了續齋院牆巡查的,看那陣仗大有連一隻蒼蠅都飛進去的。
四爺見了自然知道是不能靠近了,正急得不知道怎麼才好的,才又想起薛雲上信上的說,一咬牙轉身就要往王府大門處跑的。
可沒跑幾步,四爺又住了腳,暗道:“莫說我如今還要閉門思過,既然有人有心要害三哥的,斷沒有瞧著我出去通風報信的。大門是去不得了。”
想罷,四爺又邁腿往後頭跑了。
一通七拐八彎的,四爺就到了襄王府牆根底下。
挪開堆疊在牆根下的笨重大石頭缸子,又從牆上一塊磚一塊磚地抽出來,少時就見一個狗洞。
四爺也顧不得身份了,就從那狗洞鑽出去了。
狗洞外頭是條走不通的夾道,左邊是襄王府,右邊是空置了多年的犯了事兒的前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