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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見了隨手就拿了件兒金絲折枝蓮花雨絲錦的衣裙給丘可清,“就這件好了。”
曾氏也知是王妃的好意,再推辭便是不知好歹了,便點頭讓丘可清去換了。
可別看丘可清比三姑娘還要長三歲,可形容身段都不如三姑娘的。
王妃讓丘可清過來先幫她理了理衣襟,又扯了扯腰圍,道:“腰上鬆了,裙子也長了。”
曾氏道:“這就很好了。”
“不合身的衣裳如何穿得。”說著,王妃叫來府裡裁剪和針線上的,當下便動了剪子把衣裙給剪成了合適丘可清的長短大小。
曾氏又是唬了一跳,“王妃,這使不得。”
王妃笑道:“不過一件舊衣裳罷了,什麼使不得的。”
曾氏又道:“可這一剪,縣主就穿不得了。”
王妃道:“那便送姑娘了,還望丘夫人和丘姑娘不要嫌棄這是舊的才好。”
“這……”曾氏這了半日,知道不剪也剪了也接不回去了,只得作罷。
五六個繡娘沒出兩盞茶的功夫,就把衣裙又收拾好了。
待丘可清將衣裳換好,曾氏也不敢再逗留,帶著女兒就起身告辭了。
王妃也不留,只客氣地讓曾氏母女得閒了再來。
那裡曾氏一走,了續齋裡便得了信兒。
薛雲上道:“告訴漢廣,倘若瞧見丘大人來了,只管往我外頭書房領。”
自從那日在正院同王妃說了話,薛雲上便打了幾日的悶葫蘆了,就是不告訴葉勝男她們幾人,他到底要做什麼的。
按說今日該有結果了的,沒想卻越發撲朔迷離了,讓葉勝男不得不又問道:“三爺,你到底要作甚?”
薛雲上還是不答,反拿紙卷一敲葉勝男的頭,道:“不許偷懶,趕緊給爺研墨。”
這裡又按下,暫且又說回王妃。
曾氏母女走後,王妃打發人去告訴薛雲上後,便說回宣瑞堂歇息片刻再回花廳去。
沒想王妃才回到宣瑞堂,便見馨和郡主面露不快地端坐在上。
就聽馨和郡主逼問道:“你這麼般大肆給安哥兒看親,你可問過我孃的意思了?”
馨和郡主見王妃進來也不起身見禮,已是失禮,還開口便質問,更添了輕狂。
王妃知道這個大姑子的性子是從小被太妃慣壞了的,素日也不願同她計較。
可不計較歸不計較,也不是憑馨和郡主如此沒頭沒臉的便能質問的。
且馨和郡主話總的意思,還是有心要拿捏了兒子的親事了,王妃還如何能容忍了的。
王妃面上笑道:“瞧郡主說的。太妃早就不理會咱們府裡的這些事務了,又好清靜。我如何好拿這樣的事情去煩她老人家的。也幸虧我這個做孃的,還能給安哥兒做得了主的。”
馨和郡主頓時被王妃噎得說不出話來。
可不就是這話的,憑誰更能比爹孃給兒女的親事做主的。
太妃雖私底下說過,要把李鈺指給薛雲上,可若是襄郡王和王妃不願,太妃也不能如何的。
故而,馨和郡主一聽王妃這話,氣得不行,當下摔手便出了宣瑞堂。
劉嬤嬤憂心道:“郡主往優曇婆羅院去了,這如何是好?”
王妃歪著榻上閉著眼道:“憑她去。她這麼沒頭臉的張狂,就是太妃要說什麼,也沒道理。”
彼時,太妃正在觀賞王妃送來的花,就見女兒一頭火地來了。
見到太妃,馨和郡主到底還是斂了斂火氣,道:“娘,如今王府裡,就只剩下你這還有清淨了。你可知道今兒府裡都來的是什麼人,外頭鬧得烏煙瘴氣的。”
馨和郡主越說越覺著自己是有理的,“娘,當初你就不該丟開不管王府裡的庶務。你看如今把府裡有些人給慣得,連個出身貴賤尊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讓那些賤皮子獻媚奉承得不知道高低了。日後壞的可是咱們王府的名聲。”
太妃就知道女兒今兒要鬧來了,只是沒想到她還這麼不長進的,無奈道:“可是前頭鬧過來了?”
馨和郡主訕道:“怎麼就是我鬧了。娘可是答應過我,要把鈺兒指給安哥兒的。可如今她卻如此行事,不是在打您老的臉嗎?”
太妃搖頭道:“得了,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的。實話告訴你吧,我還未同王妃說起鈺兒和安哥兒的事兒呢。”
馨和郡主一怔,忙問道:“為何?”
太妃只笑道:“時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