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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勝男小跑著追趕薛雲上去了。
彼時王妃正同劉嬤嬤說話,一聽丫頭來回說薛雲上來了,王妃笑道:“指不定是來說什麼脫身之詞的。今兒他說一句,我就駁一句,看他還有何話好說。”
劉嬤嬤也不禁笑了。
只是讓王妃沒想到的是,兒子並非來推脫的。
喚時端著茶從外頭進來,就見王妃詫愕道:“要請這麼些人?”
薛雲上十分堅持道:“那才像。”
王妃卻遲疑了,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喚時便見薛雲上過去同王妃輕聲說了幾句話。
王妃謹慎地思忖片刻後便答應了,“罷,既然對你有助益,娘累些也值了。”
過了兩日,丘大師與同僚人等家裡,就都收到了襄王府下的帖子。
多少人心生歡喜的,皇親貴胄這樣的人家可不是誰想結識便能結識的。往日削尖了腦袋往上鑽研,也不見得能有機會,如今憑白得這麼個機會,如何不讓人欣喜若狂的。
獨丘大師是心生警惕的,可襄王府請的又不是隻他一家,聽聞是六部不論大小官員皆在邀請之列。
就是皇上都知道了,但不過打趣地說了襄郡王,“襄郡王為了給安哥兒找個好媳婦,這是要廣撒網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丘大師有心推拒不去,可同僚們都說要讓家裡女眷去赴宴的,還勸他莫要清高自詡太過,有礙名聲。
且丘大師覺著當日眾目睽睽之下,諒薛雲上也不好為難婦孺的。
想清楚這些,丘大師這才作罷。
丘大師的夫人原是丘大師師傅之女,姓曾。
年輕時,曾氏雖沒少同丘大師東奔西走,隨遇而安的,所以曾夫人見識有些,但到底沒見過什麼大場面。
而丘大師和與曾氏膝下,有兩兒一女。
長子繼承丘大師衣缽。
次女如今正當適齡,還沒說人家。
三子年紀還小,只是曾氏有意讓小兒子科舉入仕了。
到了初八這日,丘大師翻箱倒櫃地備下了一份禮讓曾氏一併帶去,權當此番襄王府宴會妻女的回禮了。
這般一來就算曾氏和女兒在襄王府吃喝了什麼不該的,也算是等價而換了。
待曾氏領著女兒就要出門去,丘大師又囑咐一回,讓女兒千萬不可擅離曾氏左右,定要處處仔細,莫要著了人的道,也不要眼皮子淺拿了王府的東西,毀了他的官聲。
丘家沒馬車,是僱來的轎子。
許是來得早的緣故,一路上雖也有些馬車是往襄王府趕的,倒還算順暢。
只是待曾氏下了轎,再回頭看,只見長街後頭的馬車早擁堵到一處了,水洩不通的。
“沒想竟來了這麼些人。”曾氏輕聲道:“幸是來得早了,要是被堵在街上,遲了可就失禮了。”
曾氏的女兒丘可清看著街上越堵越多的車馬,亦不禁歎為觀止,道:“到底是京城,真真是不得了的。”
曾氏遞了帖子,就要有僕婦客客氣氣地將曾氏母女往裡頭請。
丘大師不過小小從六品的工部司員外郎,在今日到來的這些權貴眼裡,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官兒,算不得什麼的。
所以曾氏和丘可清早有會被人怠慢的打算了,沒想卻得這般的禮遇。
曾氏暗道:“常言‘宰相門前七品官’,更遑論堂堂王府了,可王府卻不以我們母女的身份論高低,皆一視同仁。可見果然不愧是皇室宗親的,氣度底蘊都是不同,不像那些狗眼看人低的。”
丘可清亦鬆了口氣。
曾氏母女就見婆子引著她們母女,先進了正院的大儀門,抬頭便見飛樓插空,繡闥雕甍的王府大前廳。
婆子並未引她們二人入前廳,而是繞道廳旁的暖閣穿過去。
原來大廳之後還有個內廳,接著才是內三門。
內三門後頭,還要進一道內儀門,才見到了宣瑞堂。
曾氏母女才要隨婆子進宣瑞堂去,就聽身後有人喚她們,“丘夫人。”
聞聲,曾氏回頭看去,就見是屯田司郎中的夫人,曾氏只得停下回身等候。
待屯田司郎中夫人趕上來,各自廝見過後,郎中夫人輕聲道:“幸是遇上了你,我這還是頭進的王府。果然不愧是王府,真是氣派。我瞧著是越發連路都不會走了,唯恐行錯了哪一步,讓人恥笑了去。”
曾氏亦小聲道:“我何嘗不是的。”
兩人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