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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榴緋軒裡的事兒說了,末了薛雲上才問道:“今兒若不是我奶孃她無意中說漏嘴了,我們都不知道,依怙竟然不是徐家親生的。”
太妃歪在榻上,有氣無力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薛雲上道:“這不是三奶奶她不喜依怙她們的。我便說依怙和關雎倒還罷了,一副嫁妝就完了的。可採繁和歡喜怎麼好的?我乳母嘴一快就把依怙她娘和她姨母的事兒說了,說她們和採繁、歡喜是一樣的。這才又不得不說出當年的事兒來。”
太妃聽了長嘆了一口氣,感嘆道:“當年我也是不得已啊!”
見狀,薛雲上自然要勸太妃一番的,完了又道:“我聽說當年是祖母讓徐大出門辦差事,才抱回依怙。不知當年祖母讓徐大去的哪裡辦差?這樣許還能找回依怙的家人來。”
太妃張了張嘴,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終究還是說了,“你也知道,你大伯父自打出世身子骨就不好,吃穿用度無一處不精細的,可到底不是長壽之相。到了那幾年,身子愈發一年不如一年了,多少人參鹿茸養著吊著都不中用的。唯有一味禁藥,才又續了他一年的命。”
薛雲上稍作思索,驚道:“難不成是大麻?”
太妃悲涼滿是地點點頭,“正是這東西了,只是這東西只雲南才有。”
“雲南?”薛雲上詫異道:“徐大是在雲南抱回的依怙?”
太妃卻又搖頭了,“這我便不知了。那時你大伯父已去,為掩人耳目我讓徐大在雲南置下的產業,也就無心再打理,便讓徐大去收拾了。就是那回他抱回了依怙。至於是不是雲南,我也懶怠問的。你若想知道,查查也不妨,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第 112 章
? 薛雲上似有所思,後點頭道:“祖母說得是。就依怙那魂不守舍的樣兒,我怎麼也放心不下,怎麼也得查上一查的。”
太妃笑了一回才又道:“你對依怙的心思雖好,可到底韓氏才是你的正經妻室,可偏頗不得。”
薛雲上道:“祖母放心,我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在這麼些事情上,我都睜一眼,閉一眼依她了。”
太妃道:“你自個心裡有個成算的,就成了。”
罷,薛雲上便又說起旁的事兒來。
正說話,常安家的進來回話了,“回太妃,三爺,王爺不知怎麼大發火了,正院裡都請家法了,說要教訓的二爺的。”
太妃當下便坐了起身,道:“好好的,這是要做什麼?不成,我還是要去看看。”說著,就扎掙著要下地去。
聽聞常安家的話,薛雲上眼中暗了暗,隨後又隱去了,見太妃要下地自然要攔的,“祖母你身子才好些,千萬不可勞動。”
太妃卻忽然哭了,道:“他這是見不得我心疼誰的,你也就罷了,怎麼連老二他也瞧不慣了。”
薛雲上道:“祖母莫急,還是孫兒去瞧瞧吧,有事兒孫兒再打發人來回您。”
太妃一面揩拭著眼淚,一面道:“也好,你趕緊去。就說我的話,倘若你爹還要動手,你就只管來回我,那時,我自有話問他。”
薛雲上答應著去了。
薛雲上一去,太妃便沒了眼淚,低沉著聲音問常安家的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常安家的這才將事情仔仔細細地回了一遍,完了又道:“怎麼就那麼不趕巧的,就讓大爺和四爺給碰上了的?”
太妃聽了冷冷地“嗤”了一聲,道:“當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這麼一點子事情也辦不好。也罷,正好輿論也有了,沒了他這個愣頭青,外頭還多是這樣不知所謂的。”
常安家的又道:“也是。就是不知三爺會不會真打發人去雲南查依怙的身世的。奴婢男人在那邊又來信兒了,說小安南王似乎已有所覺察了。”
太妃道:“這我不擔心,旁人我不敢說,只要依怙在一日,安哥兒就沒有不上心的。”
彼時,正院宣瑞堂裡。
襄郡王早已氣得滿面通紅,手中長鞭一指二爺道:“逆子,你說外頭那些對皇子的風言風語,可也是你的手筆?”
二爺從來不覺著他這事兒做錯了的,還當他爹和兄長太過於謹小慎微,連為臣之道都忘了,才會落得如今在朝中進退維谷的尷尬處境。
所以襄郡王一問,二爺便直說了。
襄郡王和大爺一聽是又氣又急,就二爺那點子手段,只要有人有心要查沒有查不出來的。
然禍不單行,這時盛有餘進來回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