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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衛中,錦衣衛曾經的確是其中的翹楚,只是名聲不大好。
當年還是七皇子的皇上,沒少受錦衣衛的陷害,可再今上登基後對錦衣衛諸多裁撤,能用的人就沒剩多少,只有威名了。
而到了如今,不到萬不得已,皇上是不會輕易讓錦衣衛出動,唯恐讓這些臭名昭著的人,壞了他的聲名。
以上太妃和鄭國公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再一想,如今這案子事關皇子,又是皇上的獨子,皇上讓錦衣衛暗中查辦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些可能,太妃和鄭國公當日也不是沒想到的,只是以為錦衣衛不比當年了,不足為懼。
可如今聽說錦衣衛還是查到頭上來了,太妃就不敢再大意了,面上道:“行了,我知道了,這就打發人悄悄去告訴你外祖父。讓你外祖查檢視宋家近來都做了什麼,也好防範於未然。”
薛雲上鬆了口氣的樣子,道:“那孫兒就放心了。”說罷,薛雲上便告辭去了。
太妃雖如此說,心裡也有了擔憂,可到底還是謹慎慣了的。
薛雲上一去,太妃叫來常安家的,才要說:“去,去叫依怙來。”可又一想,這裡薛雲上前腳才去,後腳依怙便來,只怕不妥,便又改了口道:“你尋個事兒,去找依怙說話,順便如此問她……”
那裡葉勝男一聽說常安家的找她,忙忙便去了。
常安家的拉著依怙說了一會子閒話後,四顧了一回,這才問道:“太妃讓我來問你,近來三爺都見過誰?都說了什麼事兒?”
就見葉勝男一拍手,很是忿忿地道:“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說著,葉勝男又向上房處路了努嘴,“不瞞常姐姐說,近來我倒是有心想要知道三爺都做了什麼的,可每每我有什麼動靜,咱們這位三奶奶就沒有不讓人跟著我的。這般一來,我那裡還好去查探究竟的。說起來那回在二門上,常大娘也是因為當日提醒了我一回被人跟蹤了,就成了三奶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想方設法地攆了出去的。”
想起被奪了差事攆出去的婆婆,常安家的的臉陰了陰。
完了,葉勝男又趕緊福身告罪,“所以還請姐姐代為回太妃,奴婢無能,竟然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所以這幾日三爺的事兒,奴婢是半點都不知道。請太妃責罰。”
常安家的拉著葉勝男,氣道:“這和你什麼相干的,還不是咱們的好三奶奶的主意。”
又說了會子別的話,常安家的這才去了。
常安家的一走,那不起眼之處就走出一人來,對葉勝男笑道:“原來你當日故意衝撞三奶奶她們,就為了得這擋箭牌。”
葉勝男回頭道:“不然三爺你說,奴婢能有什麼可讓太妃信服的話,說奴婢這三爺身邊最得用的大丫頭,是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三爺的?”
聞言,只見薛雲上又笑了笑,“也罷,反正祖母也不會讓三奶奶當這家長久了的。起先也不過是為了十二衛,讓三奶奶得點甜頭,給韓家看的。如今十二衛花落承恩候,這中饋之權,祖母遲早也要收回了。許沒了這當家奶奶的得意,她還能安分些了。”
那裡常安家的回到優曇婆羅院,因對韓氏的不滿,又另添了一篇話回了太妃。
太妃聽完,詫異道:“這韓氏竟已張狂到如斯地步?”
常安家的道:“太妃你是不知道的呢,不但依怙她們和二門上,就連庫房上,三奶奶如今也都明目張膽地想開發誰就開發誰,想給她的人什麼差事,就給什麼差事。”
這話常安家的倒是沒說錯。
當日後宅庫房的管事婆子不乾淨,韓氏拿辦了她無可非議,讓自己的陪房沈大家的當了庫房的管事,也是人之常情。
可到了後來,韓氏千不該,萬不該就聽信沈大家的,把庫房裡別的人都逐一拿了錯攆了,讓庫房成了韓氏她的天下了。
自個吃了肉,卻還不給別人口湯喝,自然就有了怨言。
所以太妃沒有不信的,冷笑道:“她也算是大家子出來的千金小姐,怎麼還這麼眼皮淺?也罷,回頭等這事兒完了,我騰出手來了再好好調理調理就是了。”
說畢,太妃就讓常安家的將一封書信小心送鄭國公府上去了。
周家辦事也是利索的,沒出兩日薛雲上就知道他的敲山震虎見效了。
玉桂兒的“姐姐”就突然死裡逃生,歷經千難萬險,拿著玉桂兒死前捎給家裡的信兒,為妹妹鳴冤枉,說張選侍做賊的,喊抓賊。
那信薛雲上自然是看了的,上頭說張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