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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瑣事繁忙,還是因為答應了魏籮給她好好考慮的時間。他答應她在她考慮好以前,都不對她動手動腳。他不是柳下惠,既然心愛的姑娘已經明白了他的新意,他便忍不住想對跟她親熱。與其見面以後控制不住自己,倒不如暫時不見面。
是以這日他離京時,魏籮還在後院花房提壺澆花,根本不知他已經出了護城河。
此時正值深春,大部分的花都開敗了,只剩下牡丹和芍藥兩種花灼灼綻放。
韓氏新調了一種胭脂,取名為紅顏賦,顏色自然,若是面容憔悴時塗一些在臉上,立即光彩煥發,絲毫看不出蒼白之色。魏籮雖然不常用胭脂,但是覺得這個東西很具有實用性,便想讓韓氏做一盒送給自己,放在妝奩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種胭脂正是用牡丹花中的一種——硃砂壘製成的。
魏籮澆完花後,從白嵐手中接過竹籃,準備一朵一朵地掐花瓣時,不知從哪裡躥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搶過她手裡的籃子,舉得高高的對她說:“阿籮姐姐,你要摘哪朵花?我幫你吧。”
她低頭一看,魏常彌身穿寶藍麒麟紋衫子,圓圓的小臉掛著笑意,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自從上回魏籮在李襄面前保護了他一回後,他這陣子見到她愈發親近了。這麼小一點兒,倒是很清楚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
魏籮訝異地哦一聲,“你知道我要摘什麼花麼?你不是來給我添亂的吧?”
魏常彌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是認真的,“我不添亂,阿籮姐姐讓我摘哪朵,我就摘哪朵。”
他模樣一本正經,魏籮忍不住彎起一抹笑。見他興致高昂,便沒有拒絕他,讓他幫自己摘花瓣。可惜小傢伙還是太小了,不知道怎麼摘,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放上去,把一整朵花都揪禿嚕了,根本沒法用。
末了魏籮實在忍不下去,只好讓他在一旁看著,自己動手。他閒不住,便在一旁幫她提竹籃,好在籃子並不重,憑他的力氣綽綽有餘。
不多時一大一小摘好大半籃子花瓣,送去韓氏住的蘭橈院。
回來的路上,恰好遇見二房的外室女魏寶珊。二夫人至今都不承認她是英國公府的小姐,以至於她如今只頂著一個魏家的姓,卻沒有按照魏家姑娘的名字改名,依舊用的是原來的名字。而且她雖住在英國公府,但是算不得英國公府的小姐,沒有排行,下人見到她,也只是客客氣氣地叫她一聲“小姐”。她在英國公府,地位倒是挺尷尬的。
魏寶珊穿著月白色摺紙梅花紋短衫,下配一條珊瑚紅百褶如意群,身後跟著一個穿藍色褙子的丫鬟,大抵是她從外面帶進來的。她步履輕盈,身姿曼妙,如弱柳扶風,自有一股楚楚動人的風骨。
她比魏籮大一歲,因為瘦弱,身材不怎麼凸出。美雖美,只不過少了一種女人的嬌媚,看多了容易乏味。
她見到魏籮,雖比魏籮大一歲,但還是讓到一旁屈膝行禮道:“見過四小姐。”
魏籮停步,看了她一眼。也許是因為杜氏和魏箏的原因,以至於她對這種感情第三者和第三者的女兒都沒什麼好感,頓了頓,淡聲道:“不用客氣,起來吧。”
說罷,沒有跟她寒暄的意思,舉步便帶著魏常彌離開了。
魏寶珊緩緩直起身,看著她的背影片刻,才踅身繼續走路。
☆、第081章
最近魏籮閒在家中無事,魏常彌那個小牛皮糖三五不時便來找她,甩都甩不掉。每日不是纏著魏籮去花房澆花,便是去後院釣魚,有一次居然還要她陪他一起去荷花池採蓮蓬。
沒幾天魏籮就生了一場病,大夫說是染了風寒,不大要緊,臥床休息幾日便能康復了。
她生病跟採蓮蓬有關,那天陪著魏常彌掐了大半天蓮蓬,累得手腳痠疼,晚上洗完澡以後顧不得擦乾頭髮便睡覺了,是以第二天早上起來才會頭昏腦漲。魏常弘認為這跟魏常彌脫不了干係,以至於後來幾天,魏常彌再想來找魏籮玩時,常弘都把他擋在門外,不讓他接近魏籮。
魏常彌年紀小,心思單純,一旦知道是自己害得阿籮姐姐生病,頓時愧疚得不得了。他趁著常弘不在時偷偷溜進內室,來到床頭,見魏籮還在睡覺,便沒有出聲叫醒她。他有模有樣地摸摸她的額頭,又給她拽了拽被子,“阿籮姐姐要好好喝藥,喝藥才能好得快。”想了想,低頭喃喃道:“我以後再也不叫阿籮姐姐去掐蓮蓬了……對不起,阿籮姐姐快點好起來吧。”
他以為魏籮睡著了,其實魏籮根本沒睡,只是閉著眼睛休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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