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著麼,好好養傷,不要急於這一時片刻。”
他“嗯”一聲,“都記著。”
自從定國公府回來後,他的手受了傷,這段時間便一直沒有出府,待在家中老老實實地養傷。汝陽王和高陽長公主一心想查出是誰害了他們的兒子,然而查了這一個多月,始終沒有任何結果。
因為是在定國公府出事的,是以定國公對此深感愧疚,一個月便來看了李頌四五次,還幫著汝陽王府一起調查那日出入竹林的人。可惜那天在場的人太多,真要查起來是十分不容易的,再加上那片竹林隱秘,根本沒有多少人注意,以至於到了今天,仍舊沒有查出來究竟是誰人所為。
高陽長公主曾經問過李頌一次,李頌卻對此隻字不言。
後來長公主見從他嘴裡實在問不出什麼,只得放棄了,只能當做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件事到現在,一直沒有頭緒。
好在大夫說他的手受傷不大嚴重,只要好好養傷,恢復成以前的模樣是沒有問題的。要真是恢復不過來,恐怕高陽長公主也不會像今日這麼冷靜。思及此,高陽長公主親自盛了一碗人參烏雞湯放到李頌面前,叮嚀道:“一會兒把這碗湯喝了,對你的手有好處。你別嫌娘囉嗦,我都是為了你好。”
李頌終於牽起嘴角笑了笑,用右手接過青釉冰裂紋碗,“我何時說過這種話?娘不要誣陷我。”他用勺子攪了攪烏雞湯,旋即端起來一飲而盡,喝完後放下碗道:“我吃飽了,出去走走。”
說著,沒等幾人回應,便踅身走出廳堂。
高陽長公主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門口,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頌兒這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成日魂不守舍的。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似乎一下子跟我們生疏了許多,讓我心裡怪不好受的。”
汝陽王見不得嬌妻難過,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他不是一直都這樣麼?脾氣古里古怪的,你別想太多。孩子長大了,總歸會有自己的心事。”
話雖如此,但高陽長公主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好轉,面對著一桌子的菜,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那頭李襄咬著筷子,心思轉了轉,道:“我好像知道哥哥在想什麼……”
高陽長公主詫異地哦一聲,立即看向她:“你倒是說說,你哥哥想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李襄沉吟片刻,慢吞吞地說:“那天哥哥從定國公府回來,手裡拿著一個翡翠簪子……”
她把那天看到的情況跟父母說了一遍,還說李頌當時緊緊地握著這個簪子,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繼而又道:“這幾天我去找哥哥的時候,也經常見他拿著那個簪子看……應該是哪個姑娘送給哥哥的吧?只不過他不說,我也沒敢多問。”
高陽長公主一聽不得了,兒子長大了,難不成有了喜歡的姑娘?這可是好事,他為何不跟他們說?若是兩家門當戶對,互相滿意,結為親家,早早把他的親事定下來未嘗不可!兒子馬上就十六了,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她想了想問:“襄兒,你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麼?能讓你哥哥看得上的,應該十分出眾吧?”
李襄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看那簪子的模樣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戴的,想必也是什麼世家千金吧。娘若是好奇,自己去問哥哥就是了。”
高陽長公主心裡卻犯了愁,“我擔心他不肯告訴我……”
高陽長公主的擔心不無道理,李頌確實不會說,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承認對魏籮是愛慕之情。
他離開廳堂,回到自己的院子,沒有回屋,而是立在院子裡的一棵大榕樹下,許久不動。
榕樹粗壯,很像他住在景和山莊時院裡的那棵樹。
那時候他和魏籮就站在樹下,她毫不猶豫地拿簪子刺入他的胸口,讓他至今都沒緩和過來。一看到手中的翡翠金蟬簪,便不由自主地胸口一痛。
饒是如此,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拿出來端詳。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魏籮的東西麼?
他眼眸深了深,攏起手心,把手中的簪子握緊。真想也往那個小姑娘胸口也刺上一下,讓她嘗一嘗他目前的滋味。表面上的傷口癒合了,心裡的傷口卻好不了,一天一天變得潰爛,不知道何時才能痊癒。
他心裡藏著一個人,放不下,割捨不掉,又不能讓被人看見。只能把她深深地藏進心裡,腐壞變質,只有他自己知道。
*
兩天以後,是趙玠離京前往陝西的日子。
他出發前沒有再見魏籮一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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